奚炎依皱眉歪头看着他,“你又犯什么病?你不是说这个房子破吗?犯贱又跑我这里来!”他身子娇贵,嫌这不好嫌那不好,现在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诸葛钊笑的声音很刺耳,“看看某人身体是否安康啊。”动作优雅的整理自己的衣襟,十分注重形象。
“哼,搞笑,说吧,又想打听什么?”奚炎依可不信那套,估计他是想看看龙隐锋在没在这里,在这里和她做什么呢,像个包打听一样,哪里都有他!
诸葛钊不以为意,反倒笑的开心,“你的情人跟你说什么了?打算下一步怎么做?还要你继续占据邺郡?”情人一词用的分外刺耳。
奚炎依冷哼,“明天返回天云关,你要跟着?如果能忍受铁甲军白眼的话,你可以跟着!”奚炎依放话,直接告诉他,日后跟着铁甲军混,不会有好日子。
哪知诸葛钊是铁了心一定要跟着奚炎依,誓要搅和她和龙隐锋,不知怎的他就那么看不上他们俩在一起,尽管以现在的局面看,奚炎依根本不会回心转意,他仍旧要这样讨人嫌!
诸葛钊理所当然的哼了哼,“自然,翎王在哪儿,我这个副手就得在哪儿啊。”笑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得意的不得了,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专门想着干坏事。
奚炎依再次翻白眼,对诸葛钊幼稚的行为及其无语,“随你,反正有你跟着,我也不怕会死掉!”
“说道这个,奚炎依,你不觉得你很没良心么?在战场上我帮助你躲过多少次暗箭,你怎么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没见过你这样没良心的,真是伤感情啊!”
“你跟我谈感情?别那么矫情行不行?听到你堂堂风流驸马爷还有感情一说,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日后这话可别出去说,太丢脸了!”闭着眼睛,奚炎依一句话都不会少,两人斗嘴似乎都成了习惯了!
诸葛钊也闭上眼睛,说实话真的很累,神经一直紧绷着,然后昨天从半夜开始,就一直处在打杀之中,铁甲军来了他也没松气,一直在思考着奚炎依和龙隐锋的事情来着,他真比得上老妈子了,什么都操心,然后人家还不领情,他却乐此不疲!
“我丢脸?真的觉得我丢脸么?”明明闭着眼睛,手指却像长眼睛一眼随意一搭就放在了奚炎依的肋骨上,挠挠,奚炎依身体一缩!
“滚一边去!诸葛钊,你这是在和我调情么?”打开诸葛钊的手,奚炎依不耐,真烦人,她都要睡着了!
“哈哈,那翎王大人今天是想做男的还是想做女的呢?”还记得奚炎依那时说过的话,做男做女随心情,感觉挺稀奇。
奚炎依眼睛不睁,“男的!”
“噗!那你的情人乐意做女的么?”诸葛钊笑的如同开了花,八卦的嘴脸简直不能看!
奚炎依吐口气,对诸葛钊那颗八卦的心万分鄙视,转过身子,侧躺着,背对诸葛钊,决定不理他,躺下才知有多疲乏,真心从发梢到脚趾都是痛得。
奚炎依不说话,诸葛钊也静静地陷入睡眠,外面大雨仍旧继续,淅淅沥沥的声音犹如催眠曲,伴着人进入深眠。
边关大雨连下数日,到处笼罩在阴云和雨雾之中,朦朦胧胧,像是天和地之间连接成一起一样。
地面雨水成流,浑浊的水也哗啦啦的从山上流下来,在大道上汇聚成河。
一万五千大军,顺着边关官道由邺郡朝着天云关行进,大雨倾盆,马儿全身尽湿,顺着毛发往下淌水,矫健的身姿随着奔跑而肌肉晃动,十分好看!
马上的人均套着厚厚的披风,兜帽盖住整个脑袋,顺便的将整张脸都遮住,一万五千人如同黑暗来客一般,在雨中穿梭而过,地面雨水喷溅,留下他们飞奔而过的痕迹!
奚炎依的战马飞奔在队伍前方,一身厚重的披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像是粽子一样,脑袋更是被大大的兜帽盖上,眼睛也根本看不到前方,顶着大雨,完全任凭马儿带着她走!
龙隐锋在邺郡留下了七千的铁甲军,奚炎依没有任何意见,守在那里十分无聊她早就呆够了,离开自然好,但金衣营的一部分却觉得十分不公,因为那邺郡,金衣营损失了一部分人,那是用他们的命换来的,结果最后却成了铁甲军的地盘,他们觉得不服很正常,奚炎依解释了也无用,所以,直接不解释,一切按命令行事,金衣营的领导人是她,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金衣营一部分人就算不服气,也不得不跟着大部队离开邺郡,直往天云关!
一天一夜的时间,大雨在下,天云关也近在眼前,天云关占地较高,处在大雨之中更是有几分幻象,白色的雾气笼罩着天云关,细如线的雨顺着天空流下来,汇聚在广阔的草地上。
天云关城岭大门大开,队伍有序的顺着高高的城岭大门走进去,龙隐锋下马顺便扶着旁边的奚炎依从马上跳下来。
掀起兜帽,奚炎依看向龙隐锋,“到了你的地盘了,这一次我是代表皇上来的,希望你们铁甲军收敛些,不然,我可是有权处置任何人的。”勾唇一笑,奚炎依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明亮的眸子清澈如旧,可却透着一股少见的不容侵犯之感。
龙隐锋微愣,随后便明白她说的是谁,看了一眼旁边,而后压低声音说道:“舅舅在北城岭,这里是我在驻守。”
奚炎依挑挑眉,点点头,“哦,那就好,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把他逼疯!”上一次在梅继业那里受到无数的鄙视和不屑,现在想来便觉得憋气,尽管是为了龙隐锋她忍气吞声,但还是不满,在来天云关的路上她就在想了,如果这次梅继业还没完没了像个娘们儿似的跟她找毛病,她就不客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