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啊,不过,我流云可是一般时候不出手的。这样吧,什么时候你差点死了,我再去救你?”流云讲条件,那四次元的脑袋坚定的认为自己这样等级的高手是不能随便出手的,除非不出手,出手必定扭转乾坤,这才是他求的。
奚炎依再次无语,不耐的挥挥手,“好吧好吧,什么时候我要死了的时候你再出现,我不死你不许出现啊!”抬手扯着流云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拉下来,而后转身躺在床上,被子一盖,继续睡觉。
被扔下来的流云站在床边看着奚炎依,虽然他很四次元,但是看奚炎依不耐的表情,也识相的离开,窗子打开下一秒关上,他人已经消失在房间了,来去如风,确实形同鬼魅!
“烦死了!”听见流云离开,奚炎依轻嗤一声,真是不知道这流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打扰她睡觉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了,真是越来越无厘头了!
将将睡着,天却已经亮了,挂着黑眼圈起床,出了房门那边诸葛钊也同时从房间走出来,俩人对视一眼,诸葛钊笑容满面,特别看着奚炎依疲倦的脸,笑容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更明显了。
“少那么看着我,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隔着一堵墙,她知道诸葛钊肯定听到昨晚流云来她房间里晃悠的事儿。
诸葛钊笑嘻嘻,“翎王殿下情人满天下,走到哪里都有暖床的。”语气笑意浓重,明显的在调侃。
“是啊,本王就是这么迷人可爱,走到哪里都有人为本王难以自拔,你嫉妒?”扭着酸疼的脖子,她很大方的承认。
诸葛钊笑容满面,冲着奚炎依做了一个谦恭的礼,“那小生真是失敬了,日后还望翎王多多提拔,什么时候小生也能走遍天下也遍地的红颜知己,那小生也就死而无憾了!”故意夸张着,奚炎依看着他那模样忍不住笑,诸葛钊也笑嘻嘻的走到奚炎依身边抬手搭在她肩头,所有的不快瞬间消散,十多年的知己不是白做的,哪儿那么容易记仇?
长达半月之久,金衣营一行人才回到皇都,进入皇城之时正值中午,城内人来人往,当金衣营大军入城之时,城内的百姓全部退避两边,前段时间皇宫之内发生的事大部分的百姓都有所了解,金衣营的手段非比寻常,让一直以来对金衣营小看的百姓们都觉得背起寒噤,从而金衣营突然从城外飞奔而来,街上的百姓们如同避灾一样,赶紧退避到街道两边,金衣营人马速度不减的从大道中间飞奔而过,留下一串尘烟,及百姓们望其背影胆颤心惊的眼神。
奚炎依等于被诸葛钊架着进入了皇宫,好似进入宫门便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那应该是血的味道,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还是感觉那气味儿漂浮在空气之中,刺得鼻子发痒。
诸葛钊与奚炎依并肩行走,一边转头看着奚炎依的表情,唇角上扬,笑的潇洒迷人,“是不是觉得有些变化?”
奚炎依深吸一口气,“血味儿!”
诸葛钊闻言笑的更夸张,“说得对,皇宫里已经很久没有残尸遍地的景象出现过了,偶尔出现一次,净化一下皇宫的空气,好事!”诸葛钊的话有几分残忍,同时也充分的显示作为生存在权力中心人士的冷血人性,残尸遍地,仅仅四个字就觉得血腥,可他却觉得是好事,足以让奚炎依感叹和‘自愧不如’。
看着奚炎依不说话,诸葛钊嘻嘻一笑,“怎么,觉得残忍了?”
“一边去,烦死了!”将凑上来的诸葛钊推开,奚炎依一抖袍子踏上白玉阶,手里还拿着那把从东祠军营里顺来的黄金宝剑,不知她到底喜爱这个宝剑喜爱到何种程度,进宫也要拿着。本来入宫都是要卸下武器的,但因着她是翎王,又因着那把剑不是凡品,大齐根本没有那样的剑,所以,在奚炎依走进宫门之时,本来想要卸下武器的禁卫却没有阻拦,任着奚炎依拿着走进了宫门。
诸葛钊跟在奚炎依后面走上白玉阶,在御书房的门前停下,奚炎依特意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御书房大门,那上面刷了新漆,但隐隐的,还是能看到新漆下面的凹痕,似乎在重复着那日不为人知的血斗场面。
长嘘一口气,奚炎依抬手推开沉重的御书房大门,诸葛钊并没有随着走进去,而是站在外面,等着奚炎依出来。
大门打开,迎面而来的便是书房内飘渺的龙涎香气味儿,还有稍显压抑的气氛,让奚炎依的心跳动加速几分。
反手关上门,抬头,那明黄色的金案后并没有人,但是纪言却还是站在原位,奚炎依看他一眼,纪言微微转头,看向御书房的左侧。
顺着纪言的视线,奚炎依转头,入眼的是一扇白玉屏风,而这屏风是从未出现过的。
纪言不语,奚炎依也没有开口,转身走向屏风处,然后绕过屏风,入眼的是一张软榻,明黄的锦被铺在上面,同时还有一个一身月牙白的人躺在上面,双目闭着,似乎正在休息!
回头看了一眼纪言,纪言已经垂目看着地面了,奚炎依随后一步步的走近,在软榻的旁边停下,低头看着龙擎苍略显苍白的脸,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
龙擎苍受伤了,诸葛钊说伤到了要害,但他现在一身月牙白的长袍,奚炎依上下看一遍,胳膊腿都在,且也没有受伤的地方,那么就是伤在了其他地方,但她也没法看,只能看他的脸色估摸一下了!
将手里的黄金宝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奚炎依之所以拿着这把剑入宫,其实就是想把这把剑送给龙擎苍,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就是想送给他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