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炎依的神情很严肃,想不到东祠小国也胆敢蠢蠢欲动,虽然知道他们一直都觊觎大齐的万里江山,但没想到真的敢做。
“其实有冲突未必不是好事,给四边那些小国一点警告,让他们知道惹怒大齐的下场,从此后没人敢再犯。”诸葛钊说道,语气不似刚刚那种不着调的态度,而是带有一点阴沉与狠毒。
奚炎依也点头,似乎真的需要给他们一点教训了,不然都以为大齐昏庸无用呢,一个小国就胆敢数次冒犯,苏婕妤那已经是一次了,居然不长记性,那么自讨苦吃也就怪不得别人了。
“也不用担心,燕城那边防卫紧密,东祠也没有那个突然袭击的本事。或许过几天我应该过去一趟,边关的守军都是从别的城池调过去的,铁甲军也不在那边,燕城在东,天云关在西,距离太远,若是发生突然之事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必然得派遣金衣营过去,能够适当的起到镇压作用!”铁甲军的主要军力都在天云关西南廖城西北沙地,东边因为临近的小国较少,所以兵力也不是很强,这也正给了东祠蠢蠢欲动的机会,以为大齐铁甲军金衣营都是虚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异动。
奚炎依上下的看了诸葛钊一遍,不用语言,诸葛钊就能猜得到奚炎依要说什么,淡笑着摇摇头,“不能带你,你现在是‘待罪之身’,我可不敢带着你四处跑!再说燕城那么乱,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金衣营、铁甲军、皇上、龙可心都不会放过我,我可不会带着你去冒险。”在诸葛钊眼里,奚炎依就是炸弹,带在身边安安全全的还好,若是炸了,就连同他一块粉身碎骨了!
奚炎依眼露鄙视,不带就不带,她又不是自己找不到。作为大齐的翎王,国家有事,她又怎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赏景悠闲,正好她也不想呆在皇都,出去跑跑正合她意。
“劝你老老实实的呆在皇都,总出去跑算什么事儿,也会给你‘心爱的’硕亲王带去麻烦,要是你聪明,不想要大齐内部乱套,你就安安分分的,不然,未等到边角小国冒犯,咱们自己就把自己毁了!”诸葛钊奉劝道,如若奚炎依死性不改,还要去找龙隐锋,那龙擎苍势必发飙,他若发飙失去理智,对付龙隐锋也不无可能,若是起了内讧,可就给别人机会了!
奚炎依紧闭着嘴,一边冷眼的斜睨了诸葛钊一眼,她倒是没觉得在有外患之时龙擎苍会做傻事,再说她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与江山国家比起来,她渺小的还不如一粒沙,诸葛钊总是这样,用他自己空大的语言来吓唬她。
“你最好听我的,你看看你,不听我的话受伤了很多次吧?若是听我的,必保你日后安全无虞。”诸葛钊将奚炎依受伤的事都归咎与她没有听自己的话。
走回大厅,俞伯正好端着茶走进来,将茶摆好,蹒跚的老人忍不住对诸葛钊说奚炎依舌头坏掉的事。
“二公子,王爷的舌头裂开了那么长的一道口子,您给看看,不然找御医来吧,不好好治疗,恐怕日后会留下后遗症啊。”俞伯很担心日后奚炎依会说话有障碍,真是个不错的老人。
诸葛钊点点头,“俞伯放心吧,我今日就是在宫里拿的药,药效很好,不会让翎王留下后遗症的,您老就别担心了!”
俞伯听完才稍稍放心,“那就好,年纪轻轻的可别日后说话有困难,最擅长的都不会了,可要吃苦喽!”俞伯边说边转身离开,奚炎依与诸葛钊相视,都有几分无语,看来奚炎依这只凭一张嘴的本事全天下都知道,就连俞伯都知道,恐担心奚炎依若是日后舌头不好使,在朝堂上的声势会下来,影响了前程。
俞伯离开,诸葛钊大声笑起来,“看看,连常年居住在城郊的老人家都知道翎王全身最出色的就是一张嘴,若是你日后有语言障碍,那可真是可惜了。”
奚炎依白了他一眼,兀自靠在椅子上感受舌头的伤痛,麻麻的胀胀的,真是五味俱全。
诸葛钊自那日来过之后便没有再来,后来听说他是带兵去了燕城边关,动作还真是快,那日只是说有那个打算来着,这没过几日便走了!
奚炎依在别院中休息的很好,舌头也恢复了不少,这几日只能喝一些凉粥维持度日,也算得上是可怜的人了。
龙擎苍这段时间果然没来找她,诸葛钊说的没错,东祠的事情很让他费心,西边大司一直以来都有觊觎之心,不过听说大司的老皇帝病重,大司内部此时也无暇顾及大齐了,倒是让大齐稍稍轻松了一些。
奚炎依不想再皇都这样无所事事,所以在清早用过俞伯送来的凉粥之后,便出了别院,打算去金衣营找铁枫。
奚炎依很久没来金衣营了,好像看着比以前又宽阔了很多,现在金衣营果然风头正盛,占地无限扩大。
越过九门直接去了后面的练功场,铁枫果然在,正在训练一群新人,虽然他现在事情很多,但是也会时不时的回来查看金衣营新人的功夫进度。
看到奚炎依走过来,铁枫自然的迎面走过去,微微躬身,开口道:“王爷今天怎么过来了?”
奚炎依唇角上扬微微笑笑,然后抬手在自己的嘴上点点,耸耸肩,想要告诉铁枫她不能说话。
铁枫微微蹙眉,“怎么了?生病了?”
奚炎依点点头,就当作生病了吧,侧开身子指了指远处,奚炎依不想在这儿交流。
铁枫倒也能明白奚炎依的意思,回身交代了一下,便和奚炎依离开了训练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