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钊坐到床上,姿势随意,看了一眼不依不饶的龙可心,淡淡的哼一声,“就是奇怪,很奇怪,不正常。但具体哪里不正常我却没想明白,想明白了告诉你!”
龙可心嘟嘴,腮帮子也鼓鼓,“说他们奇怪,我看你倒是更奇怪!反正我觉得小皇叔很好,很会为别人考虑,和王妃成亲没多久,就离开皇都四处奔走,父皇的在天之灵以及皇兄都应该感谢‘他’才对。你却在这瞎说什么奇怪,你逛****就不怪么?若是有小皇叔一半的能力,我就什么都不说了。”托着腮帮子,龙可心一副向往的模样,似乎在她的心里,奚炎依才是完美的男人。
诸葛钊看着她,眼底露出几分鄙夷,“女人呐,感官动物,简称白痴!”说完,咻的躺下,双腿互搭在一起,轻叹一声,言语之中尽是对女人的无言。
龙可心冷哼一声,“别瞧不起女人,说不定哪一天,女人让你大吃一惊。”
诸葛钊别有深意一笑,腿猛的抬起来,一下子就将坐在床边的龙可心勾过来,龙可心猝不及防的趴在了诸葛钊的身上,诸葛钊顺势搂住她的后背,“你是说床上么?如果你能玩点花样,我倒是会大吃一惊的。”
龙可心娇嗔的大呼一声,抬手拍打着诸葛钊的肩头,“坏人,就知道那个,哼!”
诸葛钊笑的得意,猛的翻身将龙可心压在身下,唇角勾着坏坏的笑,“你是女人,看到你不想这个想什么?”
“哼,在你眼里女人就这么点价值是不是?”不禁心生几分失望,在他眼里,女人似乎就是这个作用,虽然他总是留恋在花柳之地,可也只是玩玩罢了,从没有将谁放在心上过,面对这一点她心生愉悦,所以也根本不干涉他寻花问柳,但是对待自己他还是这样,就算她是公主,也完全同样对待,每每想到此都不禁黯然。如果他能够像小皇叔那样就好了,就算心怀国家大事连家都不归,她也不介意,只要他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就行,但如今看来,那只能想想罢了,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羡慕李梦卿,也为她感到高兴,能得到一个如此专情大义的丈夫!
老天还算照顾,翌日天气晴朗,但天云岭那里依旧雾气腾腾,登上城岭遥望那边,入眼的就是蒸腾的雾气,根本窥视不到山巅,使得人不禁想要伸手,拨去那妖娆的浓雾,看看那山巅究竟是何模样。
昨天说过要带着奚炎依参观城岭,一早用过早膳后,龙隐锋便带着奚炎依走上了城岭,城岭真的是很高,走到上面大腿的肌肉都不由得有点发酸。
终于登上了城岭,奚炎依轻呼口气,这上面十分宽敞,几乎能并行两辆马车,在上面巡逻的卫军都有固定的位置,且一段距离一座迷你的城垛,里面建筑材质特殊,冬暖夏凉,且能放置很多的用品器具,以保证在面对突来之事时这上面能有充足的储备。
在上面巡逻的铁甲军见到龙隐锋皆毕恭毕敬,但面对与龙隐锋一同走上来的奚炎依,却不是那么回事,虽也按规矩行礼,但也只是身体按规矩罢了,面上可是没有一点恭敬之意,在他们看来,如今铁甲军在皇都的辉煌不复存在,且龙隐锋也被贬到了边关,都是金衣营与龙擎苍**的杰作,他们能够释怀接受奚炎依这个标准的皇党才怪呢!
面对那些小兵的冷眼奚炎依无谓,完全当做没看见,反而用心的欣赏风景,特别是瞭望远方,在这城岭上面,能够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好像身在云端一般。
因着城岭的高度,这上面的风也格外强烈,城岭上的大旗迎风飞扬,猎猎作响,呼啦在耳边,如同雷鸣。
扶着坚硬的城墙顶端,龙隐锋长长地舒口气,转头看着身边的奚炎依,风在吹,她长发飞舞,打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抬手将撩拨他的发丝拨开,龙隐锋压低了声音,“好看么?”
奚炎依点点头,唇角上扬,勾勒出浅浅的笑意,“很美!其实我觉得,在这个地方时间久了,心胸也会开阔。”可梅镇东梅继业还有那数以几十万的铁甲军似乎都没什么改变,反而愈发心胸狭窄,如若是她长久的在这个地方生活,她肯定会脱离尘世能隐士高人的。
龙隐锋的脸上划过一抹笑,“开始时都会觉得好,但长年累月,每天面对的都是这空旷的原野,猎猎的大风,以及变幻无常的天气,还不能与家人相守,人自然就会变。”
“是么?可能是我不太了解吧!梅将军今日状况如何?”奚炎依耸耸肩,转而问道了梅继业,不是说精神状态不太好么。
奚炎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周边的守军也能听得到,不禁都稍稍看了一眼奚炎依,眼神冰凉,将梅继业的病都赖在了奚炎依的身上,尽管她什么都没做,但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是奚炎依他们惹得。
龙隐锋叹口气,摇摇头,转身靠在城墙上,看着另外一边无尽头的平原,“愈发不好了。”
奚炎依苦笑一声,转头看着龙隐锋,风猎猎的吹,发丝在脸颊上飞舞,微微眯起眼,遮住眼里无奈的情绪,“是因为我们在这里么?想着便来气吧?唉,看来,我们是将军的痛感神经啊,只要我们在,那根神经就一直疼痛!”
“不要这么说,他会好的。”龙隐锋微微蹙眉,这种话听起来会让人感到不安。
“呵呵,那你就当没听到吧!”奚炎依耸耸肩,靠在身后的城墙上,遥望着远方,眼底有丝丝落寞与无奈,被当做痛感神经一样的存在,她还从未体会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