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炎依眨眨眼,“我就知道!我看人何时错过?你放心好了,今晚我会牵制住他,你就放心做你的大事好了。”
龙爵景垂眸,眼底满满的不赞同,虽他没有反驳奚炎依的话,但是否执行就只有他自己做主了。
“唉,让你自己担大任我还有点不放心,那时你自己在江南晃悠,差点丢了小命。你今晚小心点,我也不跟着你,保护着点自己的小命。”龙爵景的粥一勺一勺的往她嘴边送,也耽误不了她叽叽喳喳,活像个母鸡。
“是,我知道,不用担心,我会很小心的,你赶紧喝粥吧!”龙爵景暗暗摇头,一边附和道,耳根子不得清净,他那时居然还觉得现在很安宁,真是见鬼了,如同身在鸭群里,哪里能见得到安宁?
一白天里龙爵景都在这里陪着她,武文昭也一直没回来,奚炎依不时的张望外面,天马上就要黑了,武文昭不回来这事儿不好办啊,若是把他逼急了一发威,那些神兵都不是他的对手。
天刚一擦黑,龙爵景把房间里的灯火点亮,便离开了,临走之时嘱咐奚炎依老实的呆在这里,不要担心,待得所有的事都做完,他就来接她走。
奚炎依点点头,“走吧走吧,我不用你担心,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她一个长辈,哪里需要一个小辈这样关心,在别人那里,她已经找不到做长辈的姿态了,如今也只能在龙爵景这里装装。
龙爵景那双清澈剔透的眼里闪过无语,但却没说什么,摇摇头,转身离去。
黑夜来临,武文昭果然回来了,这厮每天不知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的,虽然奚炎依好奇,但也不想知道,现在,她当前的任务,就是拖住他。
“武文昭,你回来了。”听到脚步声,躺在床上的奚炎依就开始喵喵叫,声音说不出的柔弱纤细外加百无聊赖。
脚步声接近,武文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袭青色的长袍,包裹住他壮硕的身体,粗犷的脸有着一点疲累,貌似,他很忙。
“很晚了,翎王不睡觉?”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他独有的嘶哑,像是声带被砂纸摩挲过一样。
奚炎依歪头看着他,眨眨眼,“你带我出去透透风行不行?”
武文昭稍有意外,在床边坐下,垂眸看着奚炎依,“你很闷么?”
“当然了,一整天躺在这里,你那个下人又不理我,根本就不和我说话,你觉得我会很开心?”抱怨着,她的日子过得有多糟糕。
“行!”半晌,从他唇边溢出一个字,随后武文昭起身一把抱起她,转身大步的走出房间。
躺了几天,终于出了房间,奚炎依长长地舒口气,横躺在武文昭的手臂上,靠在他的胸膛前,她倒是很满意。
整个黄金岭亦如她那天来时一样,灯火通明,连天上的星子都看不到,奚炎依仰头看着武文昭胡茬浓重的下颌,“你带我到山巅上看星星好不好?”长发垂坠在武文昭的臂膀旁,如同瀑布,灯火的光照射在上面,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武文昭垂眸看着她,深沉的眼看不出情绪,点点头,淡淡的蹦出一个字,“好!”转而大步的顺着房子与房子简直的空隙走过去,那后面就是树木稀疏的山巅。
抱着奚炎依往上走,灯光也渐渐的暗了些,奚炎依看着他,唇角勾笑,饶有兴味。
“你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别和我说你是为了看星星,我不信。”武文昭目视前方,淡淡的说道,他对奚炎依的性格倒是了如指掌,她那么狡黠奸诈的性格,可不会随便的出来看星星。
奚炎依挑眉,脸上现出一丝莞尔,“如果我真的是为了和大当家的来看星星,享受小温馨,你不信么?”故意拉长的语调,让这几句话生生的多出几分暧昧气息来,听得武文昭不禁唇角直抖。
“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这都是翎王最爱的招数,今天你打算玩哪一出?”武文昭看都没看她,继续问道,脚下的路崎岖不平,他走的很稳。
奚炎依笑的山花灿烂,“今儿哪出也不玩,咱们来个将心比心以心换心,如何?”
武文昭的脚步一顿,垂眸看向奚炎依,奚炎依眨眨眼,可爱俏皮又狡黠。
皱眉,武文昭继续朝前走,轻哼一声,以表对奚炎依的不屑,“翎王的心是黑色的,我可不敢要。”在奚炎依的面前,他一个土匪能说出这话,可见对奚炎依的忌惮。
“哈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的心是黑色的,真新鲜!以前人家都说我是菩萨心肠活佛在世,你居然说我的心是黑色的,啧啧,大当家的,和你一个土匪相比,咱俩谁的心才是黑的?”奚炎依笑的肚子疼,贬低她吹捧自己,太低劣了。
“你见过我杀人么?”武文昭倒是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起了另外的问题。
奚炎依眉梢一动,“倒是没见过,但是我可是结结实实的被你打过,害得我在床上趴了一个月。而现在呢,我又被你下了毒,你这与杀人何异啊?还不如给我一痛快的。”
武文昭不屑的冷哼,在山巅之上停下,浩瀚夜空涌入视野,一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面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强烈的对比。
“我杀人,是因为人要杀我。如果人不杀我,我也不会杀人。”他淡淡的说,然后俯身将奚炎依放在一块大石前,让她能靠在石头上坐起来。
“嗯哼,看不出来大当家的还会参禅,虽然是这么个理儿,但您也杀过人不是?只要杀过人,那就不是干净的人,起码的,从小到大,我还真没亲手杀过人。”奚炎依嘴上这么说,却不是在显摆自己怎样干净,只是赞赏一下自己向来用脑,而他只是个只知动手的武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