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隧道往出走,时间比进来的时候用的少了些,不过等到出了瀑布却也下午了。下午的太阳有种异样的炽烈,火辣辣的,尽管那瀑布水潭就在身边,仍旧挡不住那炎热的温度烘烤。
"真是热啊,在琼台就没这么热。"杜意凌擦掉鼻尖的汗珠,很吃力的样子。
"当然,琼台地处石崖之上,大风不断,肯定凉快。"宁昭然接话,但明显的语气不好。
杜意凌回头瞪了宁昭然一眼,她是一点不怕她。
"是啊,琼台真的很凉爽的,就是不知道天气转凉了会不会很冷。"衡贺也接茬,其实按说他的年龄和杜意凌应该是差不多的,两个人也能说到一起去。
但事实貌似并不是那样的,听到衡贺说话,杜意凌瞪眼睛拧眉毛,扭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又没和你说话,关你什么事?"
月离风将视线投注到杜意凌的身上,明明还很嚣张的杜意凌下一刻瞬间蔫了,快速转过头拒绝看月离风,而且身体也僵硬了起来。
楚凉音看了一眼身旁的杜意凌,又看向月离风,眼色严厉,明显在警告他。
宁昭然注意到了楚凉音给月离风的眼神,她眼眸微眯,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楚姐姐,你着急办事,到底什么事?"这树林也很深,走过去也需要些时间,一行人没人说话,杜意凌便追问楚凉音的事。
"我六师哥失踪了,和慕容家被灭门有些关系,我现在着急找到他。"楚凉音一一回答,也没表现出不耐烦。
宁昭然感觉很神奇,萧禹诺亦是,这平时不对盘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眼露深意。
"杜意凌小姐,你们家的独门武器能否让我见识一下?"宁昭然的眼睛盯着杜意凌腕间的满天星,很感兴趣。
"你感兴趣?你若是感兴趣,不如直接试试吧?或许能够亲身见证一下它的威力。"杜意凌口尖舌利,举起手腕晃一晃,丝毫不惧。
宁昭然虽生气,但也有些惧怕她手腕上的武器,哽了一下,又说道:"别浪费杜小姐的武器了,发射一次,就少了一点,别浪费。"
杜意凌翘起唇角一笑,很得意。
"杜小姐的武器天下无双,可是很少有人见识过,在下也是听家父提起过,如能有机会,在下真想见识一下。"萧禹诺也跟着附和,看来都很想见识一下。
楚凉音回头扫了他们俩一眼,"你们是不是都想见识见识啊?如果真的那么想见识,不如问问月公子。月公子见多识广,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见识过满天星的威力了。是不是啊,月公子?"楚凉音有意针对月离风,身边的杜意凌拉扯着楚凉音的手甩了甩,不让她说。
月离风淡定如初,看着楚凉音的眼神也有些闪躲,摇摇头,说道:"不是很清楚,毕竟时间有限,到底如何,还有待观察。"他这话不像说给别人解惑的,倒像是说给某些人听得。
楚凉音冷声笑,笑的很难听,"那祝月公子早日研究明白。不过,月公子也要记清楚了,不是所有人永远都那么笨的,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吃第二次。"
杜意凌仰着下巴看着楚凉音,大眼睛里都是崇拜之色,唇角也挂着窃笑,现在跟在楚凉音身边,看谁还敢欺负她。
"你说,那杜家的小丫头和月离风有什么关系?"萧禹诺和宁昭然走在后面,俩人看着前面那同样分开距离的四个人,窃窃道。
"不知道,我以为我了解楚凉音所有的事,但是现在看来,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宁昭然很生气是必然的,只是她很想知道杜意凌那小丫头怎么一看月离风就像老鼠见了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害怕月离风的人。
"呵呵,你也是自以为了解罢了。"萧禹诺风凉道。
"去你的,厚脸皮。"宁昭然瞪了他一眼,再次看着前面那几个人,独自研究。
一直走在后面的幕成枭自从登上双阙下来之后就一直静默不语,低垂着眼帘好像是在研究什么,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那装断剑的盒子,只看着自己脚前的路。
他始终想不明白像楚凉音这样的人怎么会认识这么多人,不是前辈便是泰斗或是精英。就连那杜家幸存下来的小丫头都那么依赖她。
他幕成枭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可是,此时此地,在这么多人中间,他有那么一刹那都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个魔教的魔女。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之感从登上双阙之时就一直盘桓在心头,使得他整个人都很不舒服。特别是看到最前面那个领着杜意凌的女人,手里的剑居然是龙吟剑。她粗鄙低俗,无一丝女人的优雅端庄,简直就是女人中的垃圾,可就是这个垃圾,却天不怕地不怕,任何人都让她三分,就连他父亲,都不得不让着她,越想他就越觉得一股火窝在心头,简直要炸了。
穿过树林,便到了那处他们跳下来的石崖下,楚凉音自然一马当先,揽着杜意凌,一跃而起,顺着那石壁上凸起还有丛生的藤蔓,不时便跃上去百米。
下面几个人仰头看着她,不过两分钟,她们两个人就消失在视野当中,居然这么快上去了。
衡贺看着月离风,"公子,咱们上去吧。"他实在是饿的要整个人抽搐过去了,再不吃东西,他真要死了。
月离风没说话,只是抓住了衡贺的手臂,衡贺整个人离地而起,被月离风带着攀越上石崖,他根本一点力使不上,完全凭借着月离风才能登上石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