桄榔一声门响,端着一盆水往房间走的衡贺吓了一跳,抬头过去就见楚凉音拿着剑风风火火的从房间里大步走出来,冷面冷眼,吓人至极。
"七师叔..."衡贺靠边站,看着楚凉音看也没看他从眼前快速走过,他愣怔,这是咋了?
停在原地两秒,而后放下手中的盆快速的跟上去,一路小跑,他下了楼,楚凉音已然没了影子。
衡贺站在客栈门口四处观望,可是都没找到楚凉音的影子,这人消失的也太快了吧!
他刚要转身回去,蓦地看到楚凉音骑着一匹马从客栈旁边的一个胡同里冲出来,马蹄飞扬,如同一阵风似的在眼前刷的跑过去,待得衡贺反应过来那匹马是他们拉车的马儿时楚凉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的天啊,这又是再干嘛?把马偷走了。"衡贺怪叫一声,随后匆匆跑上楼,这下子好了,奴役了他们好几天不说,临走时还把马给抢走,真是没天理了没天理。
楚凉音一路打马向西,山间小路却也顺畅无阻,天边夕阳已经落下,天色渐渐黑下来,然而,她却没有一丝减速的趋势。
那信鸽带来的纸条上的确是宁昭然的字迹,作假的可能性很低。再加上云烈召的确去了慕容家,而且慕容家出了那么诡异的事,她本来就觉得不简单,云烈召参合进去,她本来不担心的,可是却没想到真出事了。
别人生死她不管,但是云烈召就不一样了,从小一起在山上长大,他们俩年龄相符,性格又有几分相似,习武总是互相较量所以就属他们俩进步的最快,这份感情本身就与别人不同,如今云烈召出事,第一个冲上去的必定是她楚凉音。
将近五百里的路程不算短,但是还未到天亮,楚凉音便进入了兰州城,马儿累的浑身汗湿,若是再这么跑下去,马儿非得累死不可。
慕容府楚凉音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有着一张嘴,在清早的兰州城里有不少卖早餐的小铺,稍稍打听一下便知道了,可是楚凉音却发现了她说慕容府时小铺老板的反应,看来真是出大事了。
她没过多询问,只是打马前行,朝着城郊方向而去,天边渐明,鱼鳞状的白云漂浮在天边,太阳一会儿就会从那里升起。
慕容府的府邸所占据的地理位置十分好,青山绿水,道路也是新铺就的,与隔壁的府邸相距有二三百米,可谓清幽寂静。
慕容府门面恢弘,只不过此时此刻,却是满眼猩红,至大门的台阶上满是暗红色的血迹,已然干涸血腥味儿却不曾飘散。
在慕容府外围,有人看守,五步一卫十步一岗,穿着一样,竟然是幕府的人。
楚凉音从马上跳下来,松开马儿径直走过去,那守卫果然上前拦住了她,"盟主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接近这里,姑娘请回。"
楚凉音眼神凌厉,脸色也异常的冷然,扫了一眼阻挡她去路的两人,"云烈召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两个守卫对视一眼,然后问道:"请问姑娘是..."
"云烈召是我松雾门的六师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幕千绝既然派了你们守在这里,那他肯定也来了,他在哪儿?"楚凉音直呼幕千绝大名,这武林盟主在她眼里不过尔尔。
两守卫恍然,面前这脸色不爽到极点的女子应该就是松雾门大名鼎鼎的楚凉音了,虽对于她直呼盟主的名字有些不满,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原来是楚女侠,盟主的确在兰州,与诸位武林前辈研商慕容府满门被屠杀之事。至于云六侠..."守卫停顿了下,而后继续道:"云六侠失踪了。"
楚凉音拧眉,脸色阴沉以至于看起来有些狰狞,"慕容府满门被屠杀了?那慕容子均呢?"云烈召来慕容府就是冲着慕容子均才来的,他失踪了,其他人都死了不成?
守卫似乎知道的也不多,或许也是不想说太多,沉吟了一下道:"慕容大公子也失踪了,楚女侠,这么说吧,慕容府上上下下,上到花甲老妇下到三岁孩童皆无幸免,只有慕容大公子与云六侠没了踪迹。"他说的清楚,但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楚凉音听闻立即明白其中意思,霍的上前一步手中剑柄直逼那守卫喉咙,"放你妈的屁,按你这么说,凶手是云烈召了。"
楚凉音一有此举,其他守卫立即拔剑,纷纷围拢过来。
"楚女侠,小人不是这个意思,但小人说的都是事实,不敢妄言!"守卫也紧张,看楚凉音满脸杀气,喘气儿都不敢太大。
"楚凉音,不用和他们纠缠,我们回去再说。"宁昭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众人看过去,宁昭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十米开外。
楚凉音放开那守卫,而后转身大步走向宁昭然,宁昭然也面色不太好,"这事儿不简单,云六侠或许有危险。"
随着宁昭然一同回到了暂住的客栈,客栈的客房满满的,看来闻风而来的江湖人都聚集在了这里,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帮人也不知是真的想为慕容家查出实情还是只是来看热闹。
"我们到这里的第二天就是慕容家准备出殡的日子,谁知,一夜之间,一家子上下大大小小将近三百人皆毙命。我和诸葛无梵亲自去慕容府查看过,满目皆是血腥,横尸遍地,慕容府无一幸免。但是后来,查找尸体时竟然发现慕容子均的尸体不见了,他房间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的地方。后来又想起云六侠也在慕容府,且一直住在慕容子均的院子里,结果,他也同时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