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以及段奇站在高台下,并没有上前,在看到楚凉音撩开纱帐时,段奇手臂紧绷,作势要挡在叶潇前面。然而,楚凉音撩开那纱帐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撩开纱帐的动作停顿了两秒,随后她便放下了,下面的段奇叶潇甚至都没有看到那里面的景象,纱帐就再次重新放下了。
楚凉音转过身,脸色奇怪。她拧眉看向依旧站在远处满脸悠然的柳陌予,"你在逗老娘玩?"她说道,语气冷冷的,嘴角抽搐的厉害,看样子欲呕吐的模样。
云烈召也转过了身,他的样子看起来还好,只是有些舍不得呼吸,胸口不浮动,他屏住了呼吸。
柳陌予笑的无辜又得意,"没有,我哪儿敢。那确实是我的头儿,有话,你对他说吧。"言语之中幸灾乐祸的明显。
"对他说?老娘对他说,他能听得懂?"楚凉音几步从台阶上走下来,与叶潇擦身而过时,她脸上欲呕吐的模样看的更明显,叶潇实在不了解,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云烈召也从上面走下来,抱着双臂,魁梧如山。
"那里是什么?"段奇是真的很好奇,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云烈召看了一眼他,唇角抽了抽,"自己去看!"随后也大步的走出去,离开而后快。
段奇看了一眼叶潇,得到了叶潇的同意,他两步踏上台阶,随后抬手撩开那厚重的纱帐,入眼的事物让他瞬间一愣。
只见一副干尸躺在其上,黄褐色的皮肤上泛着一层油光,油腻腻的,粘腻又恶心。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当撩开纱帐时,那股异香扑面而来,厚重的辣眼。
段奇在瞬间胃液翻涌,这密室的味道...这密室的味道是尸油?
楚凉音拎着柳陌予的衣襟快步的走出密室,此时此刻,闻着这股异香,她简直要吐了。还香,香个屁!估计她日后再想起这味道都能吐出来。
柳陌予任楚凉音拽着他,表情却是仍旧是幸灾乐祸的模样,让楚凉音吃瘪,他乐得不行。
出了密室,楚凉音一把将柳陌予扔出去,"你这个小兔崽子,耍老娘是不是?"眯起眼睛,楚凉音粗鲁的啐一口,看样子,柳陌予要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一顿揍是难免了。
柳陌予整理整理被楚凉音揪过的衣襟,虽年龄不大,但是举手投足却气场十足,看着楚凉音的脸笑嘻嘻的,"我没耍你,那确实是我的头儿啊。"
"狗屁!一个死人指挥你杀人放火?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不然,老娘就把解药喂狗,到了十五,你就等死吧!"说罢,楚凉音绕过他欲走,柳陌予急忙的追上去拉住她,"这是真的,他确实就是老大,但是已经死了。除了我们几个堂主,别人都不知道。"尽管他满身的骄傲,但是在面对那解药的诱惑,情愿放下尊严。这个女人风一阵雨一阵,要真是不给解药,他就死定了。
楚凉音继续往前走,柳陌予拽着她的手臂双脚努力拖地,"这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他死了有半年了,就死在那密室里。我们几个堂主没惊动任何人,就是担心会有乱子,这是真的。"柳陌予大声解释,巴住了楚凉音非要她相信,她若是不相信,那解药可就没出处了。
楚凉音放慢速度,低头扫了他一眼,"真的?"
柳陌予站直身体,鞋底可能都磨破了,但双手仍旧抓着她不放开,"当然是真的!好吧好吧,你不就是要找红琉嘛,我勉为其难的帮帮你好了。"说着勉为其难,其实是为了解药连朋友都出卖。
楚凉音抬手甩掉柳陌予的手,双臂环胸,"那就痛快点,老娘等不及了。"
柳陌予抬眼看看天,太阳正在中天,"行。"嘟囔一句,转身走出大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时密室里的人都走出来了,段奇的脸色苍白的难看,被那尸体刺激的不小,看他好像已经忍不住了。
叶潇倒是还好,他没看到,没有像段奇那么惨,但是也知道了空气中香味儿的由来,脸色能好才怪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叶潇走到楚凉音面前,柳陌予不见了,这讨公道的事情还怎么发展下去。虽然他的所谓讨公道只是个借由,但是也要有始有终才行啊。
楚凉音耸耸肩,"就是人死了呗。看来你想为你属下讨公道是讨不回来了,不如段奇护送你们主子先走吧,红琉马上就会过来,势必会有很多麻烦!"楚凉音劝道。
段奇看了一眼叶潇,想必他也是同意的,这地方,不宜久留,更何况那密室里还有个那么恶心的东西。思及此,段奇的脸色一阵难看。
然而,叶潇却是淡然的摇摇头,"既然是同来,必然要同走,没关系,我等你。"麻烦他不怕,尽管身无武功,此时看来,他诚意十足,让人根本讨厌不起来。
楚凉音不再多说什么,叶潇与月离风某一面真的很像,他们在说某一件事时,都是平淡无温的态度,可是在那柔和的表层之下却是如钢铁一般的执拗,让人无从反驳,只能任意其随意而动。
"那孩子..."柳陌予不见踪影,叶潇问道。
楚凉音靠着大厅当中的柱子,双臂环胸剑置一处,"不用担心,跑不了。"她自信满满。不过要柳陌予知会红琉过来,想必也不会那么容易。红琉本身傲慢无比,谁也看不上。墨樱的老大又死了,估计此时再也没有人能指挥她了,柳陌予想要把她引来,理由必得充分,不然,她是绝对不会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