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月离风快步的走到床边,楚凉音瞪着他,眼睫毛已经挂上了一层白霜,"你来干嘛?还把我的解药扔到外面去了。"
月离风肌肤发红,眼底略有猩红,只是房间里灯火昏暗,坐在楚凉音的位置上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得到他略显得意的笑,让她越看越生气。
他旋身坐在她旁边,抬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扯开,楚凉音的身子晃了晃,而后怒视着他,睫毛上的白霜让她看起来有点可笑。
"他们不是你的解药。"他抬手揽住她的肩头,热气包围而来,楚凉音舒服的叹口气!
"你是?"楚凉音看着月离风抬起手腕递到自己面前,她不由得蹙眉,愈发觉得月离风给她解蛊的方法很诡异。
不过此时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已经将手腕放到了她的唇上,炙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的一口咬上去,月离风闷哼一声,随后搂紧了她,眸底猩红乍现,可楚凉音却已看不见!
日上三竿,横贺尔蒋托着洗漱用品和早餐走进小院,看到房门紧闭,可是刚想走到近前敲门,就猛的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吵架声,俩人顿时停脚,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十分配合的转身离开,此为硝烟阵地,不可接近。
房间内,楚凉音整个人骑坐在月离风的身上,她身上只是裹了一件单薄的内衣,被她骑在身下的月离风却光裸着上身,被她欺压着,他一动不动,笑容满面,煞为温顺。
楚凉音则气势汹汹,眼神凌厉如刀,好似要将身下的人削成一片一片的。
"月离风,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明明说已经给我解蛊了,可是昨天那是怎么回事儿?老娘再次毒发,还再次不受控制的吸了你的血。"最后,又像上个月十五那次,他们又滚到了一起,她虽不似上个月那时眼睛都睁不开,但却也好像喝醉酒了一样,她都怀疑月离风这小子是不是在故意的耍她。
月离风抬手拍拍楚凉音的腰,紧致而纤细,让他不由得流连忘返,不想移开手,"贡献血液的可是我,现在反倒你趾高气昂的来质问我,不觉得委屈了我么?"
"你委屈个屁,说,你丫是不是算计老娘了?亏得老娘还兴高采烈的以为自己的蛊毒解了呢,结果又被你摆了一道。"她狠狠地揪着他胸膛,月离风闷哼不断,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太粗鲁了。
"我没算计你,这是唯一的方法,只能由一个人充当你一辈子的解药,我不做要谁来做?你愿意要别人么?"月离风忽的坐起身,楚凉音差点掉下去,他的手臂自她腰后搂住她,与她面对面几乎没有任何距离的对视,让她看清楚他的脸,他没说谎,很真诚。
楚凉音盯着他,半晌,哼了哼,"这么说,老娘还委屈你了?"
"委屈不敢当,以后你摸我的时候下手轻点,不然早晚被你折磨死。"他抬手拍拍她光滑的脊背,他满脸无奈之色。
楚凉音抬手挂在他的颈项上,摇晃了两下,嘟囔道:"看在你费心费力又费血的面子上,老娘日后就对你好点。不过,别总对我撒谎了,你就是个谎话王。"他说谎时面不改色,她就是火眼金睛也根本看不出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月离风勾起唇角笑了笑,眸底闪过一丝得色,"行,日后我注意。不过,你应该下去了,再晃下去,今天你是甭想出门了,咱们今天可是要启程去北方了。"托着她的身体将她移开,月离风翻身下床,楚凉音拿起被子将自己遮起来,挑着眉梢看床顶不停的转眼珠,虽然生气月离风自作主张的把他变作了解药给她吃,而且这一吃可就是一辈子,不过心底里却不得不高兴,这辈子,他是甭想离开她了。
心情欢畅的起身,换上干净的紫色长裙,而后披上狐裘大氅,特意的挎着月离风的手臂,俩人相携自小院里走向大厅。
横贺尔蒋将早餐都摆放好了,估摸着那俩人是不会来吃了,等到过了辰时那俩人还不来,这早餐就要撤走了。
可谁知,就在他们以为如此的时候,那俩人出现了,还挎着手臂要好的不得了。横贺尔蒋犹如被雷击了一样,看着那俩人亲亲热热的走到饭厅,对面而坐,笑语欢歌的一边说话一边用餐,好像早上吵架的根本不是他们俩一样。
横贺连连摇头,他们的世界,外人永远不懂!
"横贺啊,通知杏儿收拾收拾,今儿咱们就启程,去北方。"楚凉音边喝茶,便挑起眉梢瞧着眼珠滴流转的横贺,上扬的尾音阴阳怪气,使得横贺肩膀直抖。
"哦,横贺这就去。"横贺瞧着楚凉音的眼神就心跳如鼓,七师叔的手段他是不敢领教,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才是最聪明的。
"慢着!"楚凉音放下茶杯,微微歪头看着横贺那小脸,慢慢的眯起眼睛,"说,你脑子里是不是在想今天早上在我们门外听到的那些事?"
横贺连忙摇手,"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今天横贺也不知道怎么了,记性不好,自打早上起来所有的事情都忘了。"横贺夸大其词,手舞足蹈,表情活像个傻子。
楚凉音撇撇嘴,"是么?"
横贺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横贺的脑子越来越差了,都忘了。"
"嗯,不错不错,日后要想活的舒坦就要这样,该记得的记得,不该记得的,马上要忘记。老娘好久都没杀人了,最近手痒的很呐!"一边说着,手上一边百无聊赖的敲击着桌子,横贺盯着她的手不敢大声喘气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