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了身体,楚凉音歪头看着月离风,光线愈发黑暗,他们俩的轮廓也愈发的模糊。
借着黑夜,月离风将楚凉音的手拉了过去,摩挲着她的指尖,好似仅仅过去了一天,她的手就粗糙了一些。
"摸什么呢?"楚凉音低声问。
月离风摇摇头,"今日看你英姿飒爽,让在下甚是惊艳。"
楚凉音轻嗤一声,抬起手臂用手肘拐了一下他,"以前打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过这话呢?"
"心态不同了。"月离风给与的答案很合理,如若以前肯定怎样看都看不出欣赏来。
"哼,我是以前没看出你哪儿好,现在更是没看出来。"楚凉音十分不给面子,甭以为他夸她她就会夸他。
月离风却不以为意,"不管我好或者不好,你都记得就行。"他要求还真不高。
楚凉音撇嘴,却觉得这人说的话含金量很高,是啊,无需好坏,她都记得就行了。对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来说,重要的不是好或坏,而是能不能将对方放在心里,如果不想放在心里,就算这人优秀到不行,也不会被对方记在心里,而若是有感情呢,无论这人有多糟糕,都会被对方死死地记住。
"月离风,老娘现在承认,我不如你聪明。"她转头凝视着他,黑夜中,只能依稀看得到他完美的轮廓。
月离风抬手捏了捏楚凉音的下巴,指尖的温度清晰的穿透过来,楚凉音无声的笑了笑,对上了一个这么聪明的人,不知是福是祸。
"希望不会让你有负担。"他靠近她,低声的说着,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让她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楚凉音挑着眉梢摇头,"负担倒是没有,不过日后我得小心这点,没准卖了命给你还得给你数钱呢。"
"哪儿敢要你命啊,你不要我的就行了。"他抬起手臂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温柔的动作让人心动,身上的味道让人沉醉。
静静地,一夜过去了,这一夜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几乎静的只有这几个人的呼吸之声。
十三少以及那几个护卫在夜晚之时都轮值清醒着,顺便也是为了那多出来的幕千绝。
但是奇怪的是一夜幕千绝都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再发出呓语,让几个小伙子都几度怀疑他是不是死过去了。但是黑夜浓重的,也都注意着那鞑巫族是否会偷袭,死活不重要的幕千绝自然的也没有人过多关注。
可,奇怪的事情在丛林里渐渐转亮之时发生,因为,幕千绝不见了。
"我们轮值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听到奇怪的声音啊,他是怎么不见的?莫不是那鞑巫族偷偷将人带走了?"十三少大为不解,也为自己的疏忽自责。
在昨晚安放幕千绝的地方查看了一下,没有外人的痕迹,而也不见幕千绝消失的踪迹,难不成,他还是飞走的不成?
"太蹊跷了,我们分开寻找。"楚凉音摇摇头,愈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不能分开,现在我们最怕的就是分开。"月离风不同意,无论如何,一定要一起行动。
楚凉音看了他一眼,"好吧,我们返回去。"说罢,她第一个转身就走,怪不得昨天那帮人没追出来,或许真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难怪那么镇定。
一行人等同于在丛林中飞掠,朝着那鞑巫族的竹林快速的行进,在太阳快要升上半空之时他们到达了那河流,来不及做什么,掠过河流直奔对岸。
在那丛林中飞闪而过,待得太阳刚刚偏离了正空,他们也终于到达那竹林的外围。此时竹林静悄悄,幽静雅致,竹香四溢,沁人心脾。
一行人在竹林外站了一会儿,便同时走进了林子里,不似上次那般小心翼翼,快速的朝着那住人的方向走过去。竹影交错,景象依旧,那竹架子依旧高高的矗立在那里,可是,此时已经没有人挂在那上面了。
在距离那竹架子的一定距离外停下来,楚凉音本打算先过去试探一下,可十三少的动作比她快,瞬间掠出去,朝着那竹架子旁竹子搭建的大门而去。
本以为会同昨天一样有人偷袭攻击,却不想他轻轻松松的就进入了大门,其他人等在外面,一会儿过后,十三少出现在大门那里,朝着他们挥挥手,"人走楼空了。"
"嗯?都走了?"楚凉音看了一眼月离风,他也较为意外。
一行人快速的进入了那大门,入眼的都是用竹子搭建的吊脚楼,不似南方一些城市的吊脚楼那么华美,这些成排的吊脚楼很简朴。
他们走进去,挨着每一个吊脚楼都参观一下,没有任何人,但是能感觉到有人生活过的气息。
偌大的院子里堆积着各种草药,还有一些粮食,看起来他们应当是匆匆离开,有很多只做了一半的事儿就撂在了那里。
"莫不是他们趁着昨晚天黑把幕千绝带走了然后来了个人去楼空?"宁昭然晃悠了两圈,然后说道。
楚凉音点点头,"也有可能,不过,昨日那几个人的武功我们也都看到了,能够达到不发出一点声音而带走一个昏迷的人,好像根本不行。"
"难不成还真有鬼了。"宁昭然是没想明白,那幕千绝到底是怎么突然间就蒸发了的,这鞑巫族也跑路了,接下来要寻找,可费劲了。
"或许是幕千绝自己回来的。"月离风此时给出了一个让她们很怀疑的答案。
楚凉音微微仰头瞅着他,"你说他自己回来的?他神志不清自己走路都不能。"怎么能自己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