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宁昭然走上前,看着已经被云烈召一拳打死的马儿,马嘴里不断的有白沫吐出来,好像中毒了。
"尔蒋,马儿吃什么了?"楚凉音看了一眼那死去的马儿,继而观察马儿刚刚吃过的草,都是普通的草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呃...就是那些草啊。马儿吃草很挑剔的,它只吃自己喜欢吃的。对了,它还喝水了。"尔蒋站起身,被云烈召拎住的肩膀巨疼无比,云烈召力气太大,不过想想也是,他能够一拳打死马儿,这点力气算什么。
"水?"楚凉音与宁昭然对视一眼,随后俩人走至河边,那水清澈见底,但是却不见鱼儿或者其他的生物。
"看马儿的模样是中毒了,但中毒之后会发疯?是什么毒素?"月离风站在一旁,不走近那口吐白沫的马儿,但是却也能看得到马儿的情况,悠悠道。
"谁知道。"楚凉音叹息一声,蹲在河边看着那幽幽流淌的河水,这水的确有古怪,竟然没有一点生物在其中。
"云六侠,不然你尝尝?"宁昭然出了个好主意,要云烈召来尝尝这河水,看看他是否也如那矫健的马儿一样,会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发狂嘶鸣。
"哼,你这娘们儿肚腹极黑,既然你提议了,你为什么不尝尝?"云烈召走到河边,看了一眼那河水,面无表情。
宁昭然俏皮的扬起下巴,"谁叫你云六侠刚刚表现那么勇猛,可是羡煞了小女子啊。"虽然她冷嘲热讽,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云烈召刚刚一拳将那马儿打倒的模样确实很帅,男人嘛,越是有力量的,越是吸引人。
"行了,你们俩也别推让了,不如就都喝一口试试。"楚凉音站起身,叹口气,本打算在这河边夜宿一晚,临近水源也方便,谁知居然会这样,不仅把马儿搭进去了,他们从现在开始更该小心翼翼。
"你们没觉得奇怪么,这附近居然没有一声鸟鸣。"月离风在山路间转了一圈,天色幽暗,就算倦鸟归巢,也不可能一声鸟鸣都没有。
"确实!"宁昭然从河边走出来,不仅水里没生物,山林里也没有。
"看来,咱们从现在开始,就得饿着了。"这样的情形,就算能逮着野味也不敢吃。
"可惜了马儿了。"楚凉音走到那已经没了声息的马儿身边,马儿嘴边的白沫越涌越多,尽管它已经死了,但是依旧有不少的白沫自嘴里涌出。
"也幸亏了马儿,不然我们都得死。"宁昭然看了一眼依旧惊魂未定的尔蒋,自他们出了江波城之后,所有的东西都是尔蒋在打点,今晚夜宿这里,尔蒋就是想用这河水煮饭。也幸亏尔蒋心疼马儿让它吃吃草喝喝水,否则,难预料啊。
夜色逐渐浓重,不似寻常之夜蛙鸣虫叫,这里静的诡异。
五人在山路边的树林中点燃了一堆篝火,火光跳跃,照映着几个人的脸。
残破的马车里有一些水,大家仅仅喝了几口便充当晚饭了。
楚凉音靠着月离风,月离风靠着树干,这两个人在此时无需遮掩,尽管宁昭然不断的抱怨他们俩有多恶心人,但这俩人无动于衷。
"齐云山在哪个方向你知道么?"楚凉音支着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跳跃的火苗。想到幕成枭他们,楚凉音觉得有必要给他们留下点记号,以免他们进入南幽之后胡乱闯,若是不小心喝了那水,可是会全军覆没。
"南幽西南方向,具体地点,等十三少的接应吧。"月离风捏着楚凉音的手指,轻轻的柔柔的。
"你派十三少来了南幽?"楚凉音挑眉看着他,要说这个人真是让她不得不佩服,不过却也真的心思缜密,他不了解的地方绝对会派人先行打探,而且还是秘密进行的,如他自己不说,楚凉音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居然派人早先来到了这里。
"那他就没告诉你,这里的河水有问题么?"楚凉音倒是担心十三少他们,如果也冒冒失失的喝了这里的水,岂不很惨。
月离风听闻轻笑,"他们基本日夜不休,哪有时间停下来喝水?"再言,他们是绝对的跑江湖好手,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足了需要的东西,也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月公子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没见你脱离过我们的视线,你居然早就安排好了。"宁昭然懒散的倚靠在对面的树干上,她虽如此说,心底里却觉得月离风这人实在不能靠的过近,往往在你一不留神间,就掉进了他的陷阱还不自知。也怪不得以前楚凉音那么忌惮他,不过如今他们俩的关系变了,却也不觉得他危险了,说不准,正欣赏着呢。
"宁小姐谬赞,离风也不过是个胆小的人罢了,生命珍贵,自然要善待。"月离风清浅回答,云淡风轻。
"那么,接下来咱们也无需乱闯了。"楚凉音叹口气,有把握的仗打起来才有底,不然总觉得心里不安。
"勿担心,有我呢。"月离风垂眸看着楚凉音,眉眼间是淡淡的温柔,火光闪耀,他那张脸上的凉薄散去,柔光荡漾。
晨雾缭绕,那被笼罩在蒙蒙白雾下的山林能见度极低,一米之外的事物都看不清。流淌过鼻端的空气都带着白雾的潮湿气息,这种潮湿是南方特有的,但是这山林要比之其他南方城池更加的潮湿,好像整个人都是黏黏的,缺少了清爽让人十分难受。
白雾摆动,一个身影在充满白雾的山林间转动,像是游移的鬼魅,在这太阳还没升起的早晨显得分外诡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