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凉音指挥,月离风叹口气,点点头不做抵抗。
楚凉音满意的快速转身冲出房间,可不想走出房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尔蒋,楚凉音瞬间觉得脸有点热,咳了一声,"尔蒋,出什么事儿了?"
尔蒋看到楚凉音也有点尴尬,低头看着脚尖,头顶上的琉灯照着他的脑门,看起来更是满脸羞涩,"好像是幕府地牢有事情发生。"他小声说道。
一听地牢二字,楚凉音就知道发生什么了,"肯定是云烈召那笨蛋放人去了。"
她快步走出松香园,待得尔蒋抬头找人,人已经不见了。
幕府的地牢入口出口在一片假山丛中,此时假山丛中已经聚满了人,那些没离开幕府的人都聚齐了,此时,正在声讨那个被堵住的放走了自灭满门慕容子齐的云烈召。
楚凉音从人群中穿过去,云烈召站在当中,蒋竟岩邹玉等人站在两边正与白志忠等人解释,云烈召一声不吭,而且此时已经没了慕容子均和慕容子齐的影子,想必这俩人已经跑了。
楚凉音走过来看着面无表情的云烈召她是无语万分,"放走了?"
云烈召抬头瞅了楚凉音一眼,"走了。"
楚凉音冷笑,"恭喜你成功了。"
云烈召仰起刚硬的下巴,"谢谢。"
楚凉音翻白眼,转身看着对面将他们围起来的人,白家是首当其冲,刚刚的晚宴楚凉音让白志忠没了脸面,这不过一个时辰就让他们逮着了报仇的机会,能放过才怪。
"总所周知慕容子齐自灭满门是个十足的丧心病狂,贵门云六侠明知故犯。如若慕容子齐再行伤人,松雾门能承担这个责任么?"白志忠字字逼问,模样派头十足的老大。
蒋竟岩自知理亏,"白庄主,烈召所做的确不对,但或许有他自己的原因。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的做法都是不对,烈召,慕容子齐会去哪里,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师妹不省心,一个师弟也不省心,蒋竟岩多亏了年岁大了经历的事情多,否则肯定早被气死了。
云烈召则哼了一声,什么都不说。
楚凉音扫了云烈召一眼,暗暗咬牙,对他无语到极致了。
"蒋大侠,看来云六侠不打算交待慕容子齐的下落了,这件事到底如何处理,如今只能请松山道人出面了。"白志忠冷言道。
蒋竟岩刚开要开,楚凉音却截住了他,"白庄主,你可知道这慕容子齐是谁抓住的?"
对上了楚凉音,白志忠更是脸色冷然,"是楚女侠?"
楚凉音冷笑,"不然你以为呢?慕容子齐是我楚凉音与月离风,摩耶神教教主宁随风,萧家萧公子四人共同制住的。为了抓住他,我肩膀被打伤,宁随风教主的手也受了伤。我们四人乃是功劳最大的,可是将那慕容子齐带回来之后未见任何人提过我们一句,我还觉得不公平呢。"
白志忠蹙眉,"现在讨论的是云六侠将慕容子齐放走的事情,既然慕容子齐是楚女侠辛苦制服的,如今云六侠又放走了他,楚女侠不是更应该朝云六侠要人才是。"
楚凉音闻言轻声笑,"此话正对,所以,我不打算要人了,他放了便放了。反正各位这么多日子以来一直都在讲人道的事,放了慕容子齐留下他一条命,不是正符合你们所说的人道?"
白志忠立即无话可说,原来楚凉音是给他下了个套。
"云烈召与慕容子均是朋友,慕容子齐是慕容子均在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一母同胞手足情深,他乞求云烈召帮他一把,云烈召典型的面冷心热,帮他一把出自善心,更是成人之美。现今我完全可以代表松雾门与摩耶神教不再计较慕容子齐之前所做之事放了他,相信萧家萧公子也不会反对。"萧家的人没在幕府,要说萧家的人很聪明,自从来了江波城之后就住在客栈。
白志忠此时更是无话可说,那边蒋竟岩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他不善争执,如若楚凉音不开口,他肯定吃亏。
"现在此事已经解决了,白庄主还是请回吧,天色这么晚了,对于年岁大的人身体比较重要。"邹玉边摇头边叹道。
白志忠深吸一口气,随后冷面拱拱手,什么都没说,带人离去。
待得众人都离开了这里,楚凉音转身揪着云烈召脱离诸人,蒋竟岩走出几步要把这俩人追回来,却被邹玉庄景宜给拉了回来,"大师哥,您就别管了。"
蒋竟岩叹气,"哪个都不省心。"
幕府后山的得一片翠柏林中,剑声呼啸风声交错,那树木摇摇欲坠,枝叶沙沙作响,不时的,轰然之声从林中传出来,一棵翠柏倒地,打斗声仍在继续。
天上夜色深浓,远处的府邸琉灯闪耀,可是这树林之中却是漆黑一片,树林之中不时闪耀火花,呯呯嘭嘭之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过去多久,那翠柏林中心部分的翠柏已然全部截断,两个人分别独坐一棵倒下的翠柏树干上,呼哧带喘剧烈的呼吸,各自的刀剑放置一旁,可见,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俩的杰作。
"你的脑子典型的被驴踢过之后又进了水,如此的陷你于不仁不义,他们俩走的潇洒绝伦,把你当什么了?"隔着夜色看着对面的云烈召,楚凉音还是毫不客气的训斥他,刚刚打了一架,倒是舒服了些,但还是觉得不解气。
云烈召微微仰着下巴,夜色中一副藐视众生的模样,显然他是没听进去楚凉音的话,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