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衡贺抱着大箱子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在发傻的杜意凌。
杜意凌眨眨眼,"我看我也应该和你们一起走。"
"嗯?你和我们一起走,七师叔同意么?"衡贺眼睛发光了,看起来听到这个消息他挺高兴。
杜意凌伸出手指着那下山台阶的方向,"他们俩已经一起走下去了。"
"啊?"衡贺的嘴张大的能塞进去一颗鸡蛋,这几天流言蜚语的他没少听,明明还跟公子说来着,他怎么自己不知道避讳一下呢。
"走吧。"尔蒋从房间里走出来,放下箱子顺手关上门,然后再捧起箱子低低道。
衡贺转身瞪大了眼睛瞅着尔蒋,表情活像天塌下来一样,"尔蒋,那流言成真的了。"
尔蒋表情呆呆的瞅了衡贺两秒,然后绕过他,"赶紧走吧,只在这儿猜有什么用,亲眼看看才知道真假。"
"就是,像你那么笨。"杜意凌斥责,然后撒腿就跑,越过尔蒋她要第一个看到。
衡贺也赶紧跑,要追上杜意凌。
反倒刚刚排第一的尔蒋被落到了最后。
楚凉音和月离风沿着两千阶的台阶往山下走,初秋的天气使得云妄山的青山绿水转变成了金黄艳红,更是有一番别样的风韵。
"没有向师公辞行,不怕等你下次回来他老人家埋怨你?"每一阶台阶两米长一脚宽,均匀的从上向下看,好似无尽头的多米诺骨牌。
"谁说我没去辞行?我就是从师父那儿刚回来。"楚凉音双臂交叉环在胸前,手中剑抱在一侧,她表情轻松,可见心情不错。
月离风侧头看了她一眼,"做什么这么高兴?"
"干你何事?老娘高兴也不行么?"楚凉音挑起眉梢,一改在山上担惊受怕之色,此时满脸不好惹。
月离风轻声淡笑,"既然不说就算了,我也没想知道。"客气客气问问罢了。
"切!"楚凉音冷哼。
本来在后面的衡贺尔蒋杜意凌三个人很快的就追上来了,其实他们在后面一直盯着他们俩,但是没发现什么,不过还是有点怪异就是了。
衡贺急速的跑下去,去准备车马,杜意凌因着心内惶恐,跟着衡贺跑下去,尔蒋则留在了后面,跟在他们俩人的后面走。
"尔蒋,你家公子要去北方,你每年都跟着去么?"楚凉音突然开口,问的是尔蒋。
尔蒋一愣,然后赶紧答应,"是啊,每年尔蒋都跟着。"
"哦!"楚凉音拉长了声音,对于月离风说的私事,她了解了一点了,每年都去。
月离风扫了她一眼,无语又无奈。
尔蒋在后面分别瞅两人一眼,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他们俩怎么这样。
"你就那么想知道?"月离风好似也明白了,她若是想知道,只是他闭嘴不说是挡不住的。
楚凉音勾起嘴角,笑道:"说来听听?你月公子见不得人的事太多了,再多一件也没什么。"她不改冷嘲热讽,不过此时说的却少了很多敌意,听起来只是调侃。
月离风轻笑,"在你看来,我的私事都是见不得人的。"
"有八成都是见不得人的。"楚凉音好像很了解。
尔蒋走在后,大眼睛始终不离前面的俩人,他们俩...怎么说呢,太奇怪了!不自觉的想起在山上的传言,尽管第二天没有人再说了,但是此时愈发在他脑子里放大,这事儿真可疑啊。
走下山,衡贺手脚麻利的已经把马车停在了道边,杜意凌跑到楚凉音身边,能够距离月离风有多远,她就要躲多远。
"公子,七师叔,咱们可以走了。"衡贺站在马儿面前,一边摸着马儿的鬃毛安抚它,一边说道。
几人走过去上车,而杜意凌却是迟迟不上去,尔蒋推了推她,她让开一边,"我在外面吧,我看着衡贺驾车,你上去。"
尔蒋看着她摇头叹气,公子又不能把你吃了。
尔蒋爬上车,杜意凌和翘着唇角在笑的衡贺各坐车辕一边,一拉缰绳,马头调转,渐渐远离云妄山。
如若去北方,那么势必要从大路走,官道畅通无阻,且通向东南西北毫无障碍。从云妄山先转到冰州,然后顺着冰州的官道往北走,这才是正途。
虽说楚凉音嘴上说着要见识见识月离风见不得人的龌龊私事,其实也只是说说罢了,她还真的没打算要和他一同去北方。
她本打算到冰州或者再往北走到达皇城帝都,在皇城悠闲一段时间再定夺以后的去向,总之,她的时间很多很多,多的数不清,她可以随意的去任何地方欣赏个个城市的风光。
从云妄山赶往冰州速度很快,好似只是短短的一会儿便听到了喧嚣的人声,不过他们也不进城,直接调转方向朝着北方走就行,走过一段路上了官道,一路畅通无阻。
不过马车在走到北城门那里时却突然停了,车里一共三个人已经有两个睡着了,尔蒋靠在一角睡得快要流口水了,楚凉音躲在狐裘披风的下面眼睛也是闭上的,看得出,坐在马车里唯一的好处就是,绝对不会有觉得困倦不堪的时候。
"公子,令狐九霄少侠看到我们了,他已经停下了马车,朝着我们走过来了。"衡贺把脑袋伸进马车里,看了一眼睡着的楚凉音和尔蒋,他小声说道。
月离风听闻只是扫了一眼睡着的楚凉音,然后起身走出去。
他一身月白色的锦袍玉带,外罩一件黑色的长衫,尽管这是他标志性的搭配款式,但也只穿在他身上有这么出彩的效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