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新凌家会议的事没什么人知道,可在第二日,大家都稍微猜到新凌家的应对之策,因为凌飞来到了颜家。
凌飞所为何事,大家隐隐有着猜测。在看到凌飞的举动后,大家能猜到的事情就是——凌飞要将联盟彻底确立!是什么方式不知道,但一定是让颜家正式宣布加入!
再次来到颜家,颜家之人都很是热情,欢迎凌飞进来。看到这幅模样,凌飞暗自道,颜家看来是没问题了。如果说颜家不愿在这个时候里彻底结盟,就不会让底下的人这幅热情姿态。很多时候,从下人的反应中就能看出一二来。
来到正厅,颜懿之就坐在首位之上。看到凌飞过来,他淡淡一笑:"来了,坐。"
凌飞在颜懿之旁边的位置坐下:"看来老爷子是知道我会来。"
"你到门口就有人传消息,怎么可能不知道。"颜懿之淡笑。
"未通报前,恐怕老爷子也猜到了吧?"凌飞笑道。
颜懿之淡笑不语:"所以,你猜我会不会同意你此行来的目的。"
"会。"凌飞笃定道。
"哦?何出此言?"颜懿之挑眉。
"如果不会,老爷子就不会盛装出席来等我不是么?"凌飞笑着道,"我从门口到这,既算有人通报,老爷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等我。一定是早就做好准备,对么?"
"哈哈哈。"颜懿之大笑,"如玉的眼光就是不错,从来没有看错人。她说你多智如妖,但是怕麻烦,所以平常喜欢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问题。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凌飞露出会心的微笑:"如玉这样的女子,也是举世少有。八面琳珑,心如明镜,将人世看得很通透。"
"最后还不是栽在你手上。"颜懿之瞥了眼凌飞,"如果不是颜家如今出了问题,颜家还是几十年前的颜家,我断不可能让如玉嫁出去。"这般优秀子弟,谁也不愿意让他变成别人家的人,肯定是让他人入赘。
凌飞笑而不语。
"今天下午留下吃饭,如玉会回来。"颜懿之道,"顺便,把你的事谈一谈。"
凌飞点头:"这件事的确需要如玉回来更合适。"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到了饭点,这时外头传来颜如玉的声音:"刚好刚好,一回来就赶上吃饭。"
颜如玉走进厅堂,看到凌飞她眉头一挑:"你怎么来了?"
"不行吗?我想你了。"凌飞道。
"去你的。"颜如玉俏脸一红,颜懿之还在旁边,凌飞说这话让她极为羞涩。
颜懿之轻轻摇头:"好了,准备去吃饭吧。"
"走走走。"颜如玉第一个转身出门,赶紧去餐厅。站这都不好意思了,这家伙,现在嘴巴越来越滑了。
三人来到餐厅,这里也只有他们三人一起吃饭。毕竟家里的人都忙,没几个是闲人,大部分人都在外面,所以吃饭的只有他们。
饭菜一一端上来,颜懿之淡笑:"尝尝我们家厨师长做的菜,能否让你满意。"
凌飞道:"老爷子,我吃饭不挑,什么都吃得了。"凌飞以前是杀手时,太多风餐露宿的时候的,对于食物他一直都不怎么挑剔。
"哦?你果然与众不同。"颜懿之微微颔首。世家子弟基本都是挑剔之人,毕竟从小养尊处优,钱都花不完,吃东西当然是尽可能奢华美味。久而久之口味就养刁了,由奢入俭难,口味很难更改。
或许今天是因为凌飞到来,大厨做的都是拿手好菜,且都是一道道大菜!什么盘龙鳝,青龙雕,百合炖**...
三人纷纷动筷,颜懿之吃的都是些比较软嫩的食物,他这个年纪,牙齿也吃不了太坚硬之物。
"不错,厨师长有所长进。"颜懿之点头。
"确实不错。"凌飞也点头,比起凌家的厨师,颜家的显然技术更胜一筹。
颜如玉埋头就吃,也没多余的话说。颜懿之看了眼颜如玉道:"凌飞,你方才说,要等如玉回来再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凌飞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我此行来得目的想必老爷子也清楚。"
颜懿之颔首。他虽然清楚,却不知道凌飞准备用哪种合作方式。
"我要和如玉成婚。"凌飞郑重说道。
咔啷——
颜如玉筷子都掉了,看着凌飞错愕万分,结婚?
颜懿之听到这话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之色,这一点也在他猜测之内。看了眼颜如玉,颜懿之道:"如玉呢,你怎么看?"
颜如玉抿了抿樱唇没说话,嫁给凌飞她当然不抵触,只是,觉得稍有点早。可是,关于琅琊王家加入元盟的事她也清楚,现在情况比较险峻,她与凌飞的成婚很有必要!
颜懿之看到颜如玉犹豫的样子不由奇怪了:"你不想嫁给凌飞?"
"当然不是。"颜如玉立即回答道,说完自己脸一红,轻咳一声道,"只是,觉得太快了。"说完立即看了眼凌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忙,这就结婚太快了些。"
"我知道,不用解释。"凌飞笑道,"你我之间还需要解释什么。"
颜如玉轻眨美眸:"嗯。"
颜懿之道:"成婚并非必选方式,但是,成婚确实是最好的方式。对你二人的成婚,我没什么意见。凡事得看你们自己,由你们决定。"
正如凌飞所言,一开始颜懿之就表示了同意,彻底联盟之事是板上钉钉的。至于如何联盟,是婚约,还是正式宣布,都可以。
这件事如果说有疑惑,肯定不止颜懿之一个人在家等着凌飞。他们早就谈妥,确定了合作。而且仔细想想,颜家还有比凌飞更合适的人来联姻吗?两大势力联盟之一的首领,已经是最佳之人。况且不说其他,颜如玉就不可能同意嫁给别人!
颜如玉看向凌飞,神色略带复杂。如果说凌飞真要她结婚,她肯定也会同意,只是心里不舒服而已。她不是不识大体的女人,知道现在的情况的确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