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宁听秦妙说着彼岸花的故事听得入了神,什么时候走到了祥宁宫都不知道,抬眸看到祥宁宫的牌匾秦长宁才缓过神来,眸光黯然,“真是美丽又悲伤的故事。”
秦妙应了一声,“是啊,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彼岸花的,怀缅已经逝去的爱人。”
姐妹两人走进祥宁宫,太后此时正由紫韵陪着在院中散步,看到秦长宁和秦妙回来了,太后高兴的招手让两人过,“我正让紫韵准备了甜点,有你最喜欢吃的蒸糕,快过来尝尝。”
秦妙和秦长宁过去,太后让秦妙吃着,拉着秦长宁往内殿走去,秦长宁心中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进了内殿之后才抬眸看着太后,“皇祖母有话要问宁儿吗?”
太后拍了拍秦长宁的手,点头道,“祖母知道宁儿你是一个聪明的,也知道你是一个心善的,你能放下对你八皇姐的芥蒂对她施以援手祖母是很高兴的,可是你把她留在身边祖母始终觉得不妥,这恐怕会耽误你办很多事情的。”
秦长宁诧异的看着太后,难道太后知道她要去东海的事情吗?不应该啊,皇帝身中寒毒这件事只有皇帝和李太医知道,太后和皇后她们都被瞒的死死地,太后应该不会知道的。
“皇祖母您多虑了,这两日的相处下来,长宁觉得八皇姐其实心地善良,萧淑妃她们对我下毒这件事情,她也说了她从始至终都是不知道的。”
太后看着秦长宁,淡淡一笑,拍了拍秦长宁的手低声道,“你皇舅舅的病还要劳你多操心,祖母如今年龄也大了,好多事情也管不了了,可是始终是放不下你皇舅舅着身子,如今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可是祖母还是每日担忧,就希望有人能把你舅舅体内的寒毒都给解掉,那祖母我也就此生无憾了。”
“皇祖母您?”秦长宁微微惊讶,没想到这个在上一世在得知自己的儿子去世之后,不愿意看到子孙们争抢皇位,自缢死在了自己宫中的太后竟然是看的最清楚的一个。
太后见到秦长宁眼里的惊讶,笑了笑,“皇祖母是你皇舅舅的亲娘,他得了什么病哀家怎么会不知道呢,既然你能有办法救你皇舅舅,那祖母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至于娇儿….如果她碍你得事,就把她交给祖母,祖母送她到其他地方去。”
秦长宁更诧异了,太后怎么知道她让司马娇出宫就是为了不想让司马娇再回来呢?
秦长宁和秦妙从祥宁宫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之后了,秦长宁到现在还不怎么明白太后为什么要和她说那些,甚至她觉得太后是看的清楚这一切的,可是为何还是…难道真的是儿子比孙子重要吗?
两人出宫没有要软轿送,秦长宁和秦妙是走着出宫的,一路上秦长宁都在低头思考,只有秦妙在走马观花,忽然秦妙站着不动了,秦长宁走了好几步没有见秦妙回头望去,秦妙正看着一处出神,秦长宁走过去,“看什么呢?”
“姐姐你看那个女生,她在做什么?”秦长宁顺眼望去,半人高的花丛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姑娘正蹲在花丛中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可以看到她蹲在那里,侧脸很美,“大概是宫里的才人在采花吧。”
秦妙应了一声,笑道,“宫里的才人的真美啊。”
秦长宁点了点头,忽然猛地怔住,她眼睛一眯往那边走过去,原本蹲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秦长宁看了紫苏一眼沉声道,“你带三小姐先出宫,我过去看看。”
秦妙见秦长宁的脸色不对,立刻猜测到了什么,她低声道,“姐姐你小心一点。”
秦长宁应了一声快步往那边追过去,花丛中已经没有了人影。
秦长宁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一股花香传来,秦长宁睁开眼睛顺着花香的地方找了过去,顺着花香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长宁终于看到了眼前的宫殿,只是…秦长宁看着匾额上写着东宫儿子,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司马琛从东宫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秦长宁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却很快带着笑意迎着秦长宁走了上来,“宁儿怎么想到来大皇兄的东宫走走了?”
秦长宁心中微沉,面上却带着笑意,朝着司马琛福了福身子,“今日进宫,特意过来给大皇兄请安,顺便来看看大皇兄宫中的美人。”
司马琛眉头一挑,朝秦长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瞧你说的,什么美人都不及宁儿你美啊,论美貌,咱们整个大周,恐怕都没有人能比得过你的。”
秦长宁笑笑,并未说话,顺着司马琛进了东宫。
越是往里面走,那股花香的味道就越来越浓,忽然秦长宁眼睛一眯,不动声色的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粒丹药服下。
经过太虚真人的训练,她如今可以快速的分辨出那些药草和花香,和充斥在空气中的香味会让人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看来这个旑萝姑娘不仅是一个心思了得的姑娘,还是一个制毒的高手,知道用哪些花能够只要以这些香气就让对方产生幻觉,甚至要了人的性命。
秦长宁服了自己的丹药之后跟着司马琛往里面走,见司马琛一直都没有什么异样,秦长宁眉头挑了挑,看来司马琛是提前服了解药的,那这个旑萝对自己下手,是和司马琛商议好的,还是太子也被蒙在鼓里?
大殿中种着几盆君影草,花香味很浓,秦长宁再看香烟袅袅的香炉,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很快又被她掩饰了下去,她淡笑着看着那些开的茂盛的君影草,笑道,“什么时候大皇兄竟然也喜欢这种花花草草了,记得上次来东宫,大皇兄可是巴不得把这些花花草草都丢到御花园里面的呢。”
太子听秦长宁这样问,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道,“摆点花草在这宫殿里面雅致一些,也让本宫显得不那么死板。”
秦长宁掩唇遮住自己嘴角的冷意,笑说道,“恐怕是皇兄宫中的美人儿就是一个雅致的人儿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