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不得不做法事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此时,火葬场的天空,飘着一阵阵烤肉味道,飘飘直上之中或许还有那人的灵魂。世界上有没有灵魂永驻人间,人间也没有个确切说法。总之,这是他们第一次闻到这味。
不多久,里面的人,便他们送来了骨灰盒子。自然,武毕颇双手捧着骨灰盒走着。这一次,张一哥和许三多再三要求下,他才租了几台车子,和这些人一道去墓地。
这样的路程,并没有花多久,几位人草草来到了墓地,把骨灰盒草草地下葬。显然,这个简单地安葬,并没有乡下人那一套仪式搞。但是,这些突然让人感觉到,人其实和动物的离去是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久后,一阵风吹来,把纸钱灰和纸钱吹得老高老高,并在空中这边打个旋涡,在那边打个旋涡。这形态,有时像蝴蝶,有时像一条蛇,有时又什么也不像。天空中响起抖抖瑟瑟声音,又似乎响起呼啦啦声音。总之,这鬼声音就是响个不停,似乎在为亡灵鸣不平。
英年早逝,老天爷都有愧的。
本来,张一哥好好地陪着武毕颇烧着纸钱,却不知道什么缘故,差一点就摔倒下去,不由得惊得一身冷汗。
对于这个情形,却是被武毕颇看在眼中,连忙放下手中的纸钱,三下五除二就搀扶起他,并不解地问道:“老同学,你怎么啦?”问着,暗想,“这个人,或许是改变我命运的人。但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能流露。”
许三多静静地看着,目光中也带有几分关切。对于这些,张一哥定了定神,就暗想:“这个传说中的煞气,或许真大啊。”想着,等了会儿,和武毕颇站着,见他还在搀扶自己的手,缓缓地而感慨地说,“刚才这风啊!”说着,把他手轻轻拿下,四下看着树叶在飘荡着,接着感慨地说,“我只觉得,像是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刮过来。直旋得很,刺骨得很。”
见他摇头似乎有点飘,武毕颇就说:“你身子也虚弱。”张一哥并不会因此而信的,也不会因为刚病一场,就怀疑他自己的身体素质,等了会儿,感慨地说:“这让我觉得有些鬼里鬼气。”
“是吧。”
见他半信半疑地流泪,张一哥在说:“这样,我就被这惊吓出一身冷汗。”说着,静静地看着坟头,接着说,“我们真应该好好请司工、和尚来为他超度灵魂。”说着,暗想,“从前听了很多人说过这类事情,我近来凭白无故地发生了这么多事,或许真应验了那吧。”想着,对着坟头连连作揖了好几个。
与此同时,许三多也说:“这个钱省不得。”说着,稍微地偏头下,并不看坟头,暗想,“这都是要开销,既然你张一哥都这样说了,就自然会出这个米米的。所以,我也是顺手而已。”
之后,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这类似的话,把武毕颇说得泪流满面。少等会儿,武毕颇流鼻涕和眼泪说:“这样的法事,在这里怎么好做啊!”说着,暗想,“世上最难还的债,就是人情债啊。这样下来,我就不好意思对他再张口。这样的法事,到底是好了谁呢?反正,它不会好了我的。毕竟,我读过书的,而他怎么就信那一套呢?”想着,用纸巾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这仪式好重要。”
见张一哥说得一本正经,武毕颇也不好推辞,就摇头抱怨地说:“这城里人,根本不让我们乡下人那样搞。”说着,暗想,“那开销,我真是不知道。不过,城里人连撒尿都要钱,更别提喝水了。”想着,稍微地偏头下,不由得叹息阵阵。
张一哥说:“这样也好让这位才俊兄弟,在天堂路上行走得好一些。”说着,静静地看着坟头,接着说,“他在那边畅通无阻了,也会保佑我们事业兴旺发达。”
到了此时,武毕颇说:“这个我也听说过些。”说着,摇了摇头,接着说,“我不知道怎么弄。”说着,稍微地打了打手。许三多却不配合地说:“这个事情,总是要弄弄的。”
张一哥说:“凡事,钱开道!”说着,稍微地膜鼻子下,接着说,“两个世界都一样道理。”武毕颇不由得问道:“这花费岂不是很大吗?”张一哥说:“这花费,我们所能承受得起。”
“老同学,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见他同意了,张一哥点点头,拉着他蹲下,并说:“我们就多烧纸钱。”说着,放开了手后,接着和他慢慢地烧纸钱,接着说,“他在阴间也是需要钱开道。”
“是吧。”
见他半信半疑,张一哥就说:“这块费用并不多。”说着,稍微地看着坟头,接着说,“别人也不会干涉。”说着,开始撕面前的纸钱,丢到火堆上。武毕颇说:“那是。”说着,点了点头,站起身,和打杂的人交待了一番,便继续和他慢慢地烧着纸钱。
没多久,张一哥总举得这有些不够,就离开了这里,和司机一起下了山,暗想:“这个事情,还得我来。他一点儿也不晓得这规矩。”想着,拿上本子,开始写着单子,遇到不懂地方,就网上寻找,并打各种各样电话,慢慢地落实着。
之后,张一哥和人把灵屋、纸钱,蜡烛、香、白酒、鞭炮等等祭祀用品,一一搞到了这里,并请来了假和尚前来做法事。对于这些,武毕颇特别地感动,哽咽地说:“他一定会好好保佑你的事业!”张一哥说:“他也会好好保佑你和你家人!”武毕颇说:“当然。”说着,跟着假和尚慢慢地走着。
这里场地不许可,能搞的法事并没弄多久,就完成了。过了会儿,在场的人,脸上的悲伤似乎也柔和几分。毕竟,这是花了钱,便算是买了个心安理得。人就是这样的动物。
之后,武毕颇在坟头叩头朝拜亡灵,嘴里呢喃着:“我老弟啊!你就好好安息吧。”说着,句拿着纸钱,慢慢地烧着,接着说,“在下面的日子,你一定会比上面好过的。”
张一哥见此,也感慨万千,暗想:“我要是现在死了,还不如同他呢!这是因为我孤独一人。”
此时,武毕颇就说:“你家老父、你家老母便是我的老父老母。”说着,拜了下去,接着说,“我自然会全力孝顺好的。”张一哥静静地看着远方,在自己心中暗想:“我就把他武毕颇当成我的亲人吧。”
武毕颇说:“平常时,他们想你了,我会说你去了远方发财去了。我会假装读你给他们写的信。”说着,似乎觉得不够,又说,“这实在不行,我想办法,在电话里让那两老听你声音。”说着,擦擦鼻涕,接着说,“变音,我还是会的。”
张一哥能说什么呢?他只有静静地等待着。
武毕颇到了最后,点头在说:“我就这样做,你也该满意了吧,我的老弟!”
这说来奇怪,经过这样一番处理,这阴风刺骨就没有了。
张一哥觉得自己身子暖和了很多,暗想:“之前,我难道真的犯了桃花煞?这样,我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伤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