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世上的穷人或者富人的团结,在很大情度上,就是对利益的妥协。但是,这种妥协又能坚持多久,就看各人造化了。那一旦破裂,往往在人眼中,就有敲诈情况出现。
不一会儿,这三人就回到了家。
到这个时候,邝香君连忙烧水泡茶。
她忙碌着,并暗想:“这人就是死不起。不然,我也不会如此了。但是,我不希望他们对古惑仔敲诈。毕竟,那敲诈他,就是敲诈我。”
一个男人问道:“台湾人参乌龙茶?”另一个男人问道:“这不会是假的吧!”
一个女儿骂道:“你尽是说没毛的话!”另一个女人诘问道:“人家怎么会买假的?”
等了会儿,又一个男人哼着鼻子说:“三家镇上的那些茶叶,都是假的。”说着,稍微地偏头下。
大伯父说:“这不会的。”那人说:“别人那么说,我也就这么问嘛。”说着,转动着眼珠子。
大伯父说:“这烟都这么好!”
见这些人不再说话了、很是怀疑地看着自己,古惑仔说:“这些茶和烟,都是人家送给我的。”
他说着,稍微偏头下。
见那些人中还有人说那是假的,古惑仔接着说:“至于,那是不是假的,我不知道。”
显然,他有点炫耀他的权力,是不想他在这些人中表现得太窝囊了吧。万一,他们理解他为一个小老板,岂不是坏事?他觉得世上的事情,还是权力好得很。
他在暗想:“邝香君的话,他们也未必就信啊。毕竟,这个局面都那么地争吵过了呢?”
这时候,邝务实一一端茶递到各人手中。顿时,这些人个个都叫好,似乎没有发生过死人事情。
对了。这是白喜事。
“我们做晚辈的,可是不懂得什么规矩,还是恳请各位长辈网开一面。”古惑仔喝着茶水地说着。
他们个个都说这东西很好。
当然,这些茶叶,岂能是这些乡巴佬随便喝得到?这是江南省专门农场供给,是少数领导才配拥有。
他边喝茶水并用眼睛余光观察着这些人,似乎在提防这些人对他的敲诈,是要寻找到薄弱环节进行统战工作。
等了会儿,见这些人才看着自己,古惑仔说:“手指往内弯曲得很厉害,一般也不会太疼的;而手指头轻轻往外一掰,那就疼痛万分。”
他说着,做了这两个动作,接着说:“各位前辈,你们说这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他稍微地低头喝茶。
等了会儿,见这没有人说话,古惑仔说:“各位都与邝家上一辈长辈有血亲,在场的人可都是他们的晚辈,是血亲关系。
这就是亲兄弟即便打断了腿,可也是连着筋。何况这事还远没有到这份上。
所以,各位长辈都来到了这里,即使我们没有回来,我的岳母大人的后事,也会在这一带风风光光地办好。”
见那些人都看着自己,大伯父有些抱怨地说:“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说着,哼着鼻子。
然而,他们就是晓得看着大伯父,并不多说话。
见这场面有些别样味道,古惑仔说:“邝香君和我都是不懂事的人。”说着,稍微地偏头下,接着说,“但是,谁能一下子接受自己的母亲,就是这么样撒手西去呢?”
等了会儿,古惑仔说:“这过激的话是难免的,过激的动作也是难免的!”说着,静静地看着手中茶水,接着说,“这茶和这些东西,都是邝香君在做。对此,她也无可奈何。
所以,她姐弟和我所要做的事,就拜托各位前辈了。”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子。
又等了会儿,见这些人还是不说话,他继续说:“当然,我也知道些农村习俗。一祖二命三屋场,这个风水先生,就靠各位长辈去请好。那该怎么请就怎么请。”
这一番话就引来了这些人的议论:
地仙现在得花几千块。这个钱怎么出?
那何必呢。外公外婆舅舅的坟那是选来选去,也不见有什么大变化啊!
哪个人说的。现在,人家不是带回了个好女婿么?这个大变化,你们难道没有看到么?
是哦。
那就是帮舅舅看地的人了。可是,请那个人看地就是钱贵。现在人家有钱,舅妈的地人家出得起。
反正,这个死人就是死不起。
这个地仙人选,他们基本就确定了。这只要钱到位,那个地不会太走假。古惑仔想到这些话后,故意地哼了两声。
见这议论就停了,他说:“钱,还是我和邝香君一起出。”
顿时,这些人当然叫好。
然而,这只有大伯父不点头称善。
等了会儿,大伯父就是朝古惑仔说:“古惑仔,你一副好口才!是个大干部,见过世面的人物。现在,你就把这棺材钱,给我算一算。”说着,看了看他。
“反正,这个古惑仔有钱。不说这事,就是对不起自己,我又没有多要钱。”他想着,又看了几个兄弟,不由得皱眉着。
那似乎在说:这些个人都是死猪肉儿,什么事情都要他这个槎头出面。
他叹气地吐着香烟,似乎在说:他总做得罪人的槎头!这就是他的命!不然,他就是太孤立了,得有同盟军!
他深深地抽着烟,就说:“这得把在场几家兄弟的钱,也给算一算。”说着,歪着脑壳若有所思地样子,接着说,“他们也是吃上顿饿下顿的。”
他说着,又看看古惑仔。
那样子,似乎在说:他这个古惑仔果然好气色,算是见过大场面。先前都那样了,我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了,还是直来直去的好!
他端起茶喝着,拿着瓜子嗑着,又说:“这样吧,你古惑仔就给我一个五万块。”
到了此时,邝香君就是冷冷地说:“我又不是你的女儿,我嫁人也不是你女儿嫁人!”说着,不由得哼着鼻子。
大伯父冷冷地说:“那舅妈的丧事就不好办了。”
“这就是你的心最黑!”邝香君偏头说。
大伯父骂道:“你不懂世事。”
“那怪不得,你家大儿子卖白粉被枪打掉了!”
话音刚落下,古惑仔连忙拉着她的手,呵斥:“邝香君!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欺人太甚。”
古惑仔大声地说:“这是大伯父为我们操办丧事,邀请别人来弄,别人不一定就肯来。”
他说着,就对大伯父赔礼着。
哼!哼!
到了此时,古惑仔只好和气地对那些人说:“她不懂事,也是您各位亲侄女,请各位见谅!”
“这必须如此。”
“五万就五万!明天我就去银行去取钱!”
打了下古惑仔肩膀子,邝香君冷冷地说:“不行。”
话音刚落下,大伯父愤怒地骂道:“你这个鬼东西!这还不行了?”
邝香君破口大骂:“你这个杂毛种!”
“你这个鬼东西!没大没小!”大伯父骂着,一掌拍在桌子上,就是冷冷地说,“没有这个数字,这个丧事休葬!”
邝香君冷冷地说:“不葬就不葬。我不接受这敲诈!”
立场不同,对事务的理解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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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