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李大鱼,你认识太平公主多久了,”武承嗣肃色道,
想不到这么快就问起这个,真是老狐狸,李大鱼道:“认识不到一个月左右,”
“那你跟狄仁杰可相识,”武承嗣紧追问道,崩着一个脸,
薛怀义有点好奇道:“武相,你好像对洒家的徒儿很感兴趣呀,”
“随随问问,薛师说笑了,”武承嗣陪笑道,一眼小眼睛到一直望着李大鱼,像是在等他回答似的,
李大鱼见此,不说出来定会死盯着自己不放,只好道:“我跟他不算识,见过一而已,到是跟他的令郎狄光远相识,一起逛过**而已,”
武承嗣得到满意的回答,脸色逐渐恢复了笑容,原来李郎有此雅兴,改日武某作东,可要赏脸,不许推辞呀,”
见武承嗣对着李大鱼没有好脸色,薛怀义心里也有一丝不悦,道:“武相,如没有要事,酒家想跟徒儿聊点私事,”
“那武某不打扰薛师雅兴了,”武承嗣恭敬地道,微躬着身子往一旁走去,
然后对着旁边一伙计道:“薛师的酒钱,记在武某人身上,”
薛怀义笑道:“好徒儿,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只是仗着其姑母的关系而已,来来,我们喝酒,”
李大鱼想笑,自己便宜的师傅,何尝不是呢,
这一下午的酒,直喝到黄昏,李大鱼当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听薛怀义从冯小宝在洛阳市井之中卖野药为生的小货郎说起,滔滔不绝,一直说到现如今的薛师,二人酒也喝了不少,薛师更是趴在桌上大睡,嘴里哼着言语,
李大鱼招呼旁边一桌的薛十二等人,把薛师扶下楼去,让人去找了一马车,把其丢在马车上,让他们好生照顾,送回白马寺去,
李大鱼也喝了不少,脸上正发烫,拉着马绳,顺着街道往回走去,小武从旁边走过来,道:“三哥,你没事吧,喝这么多,大哥知道了又得要骂责怪了,要不要也帮你唤辆马车过来,”
“我没事,不是让你不要跟着吗,我跟薛师在一起,应该没有人会害我,”李大鱼见小武一个下午守在自己身边,有点愧意,
“三哥,还是小心点为好,再说我可向二哥保证的呀,要是出了意外,他可不会饶恕我呀,”小武笑道,跟三哥在一起久了,说话改了,某字改成我字,行为也有点像李大鱼,
二人边说边笑往回走去,行至修业坊时,见一小酒铺门前,一女子正从一牛车上搬着酒坛,也许酒坛太过沉重,女子弯着腰费了几次力,也未能搬下来,
小武见李大鱼停下脚步,道:“三哥,怎么了,”
也循着李大鱼目光望去,见三哥盯着一女子看,心想三哥莫不是又看上这个女子吧,三哥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漂亮的女子,
李大鱼走上前道:“姑娘,要不要我帮你,”
那女子闻声,抬头往上一看,见是一个衣着华贵年轻男子,道:“帮奴家,当然可以,可没有什么好处的,”
李大鱼未想到她如此作答,笑道:“难道之前有人帮你,向你索取了好处,”
那女子格格一笑,李大鱼此时才看清这女子,应该说是女人,二五左右,鹅圆脸,脸上露出二个小酒窝,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无匹。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实是个出色的美人
虽身穿粗布素衣,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身材不胖不瘦,刚好适中,虽没有上官婉儿那样的清秀,也没有太平公主那样丰满饱胸,但她是哪种,身材匀称之极,身上每一寸地方都是散发着妩媚,只要是男子一见,无不感觉她就是女人中的女人,让人酥到心中去,此刻言语是无法形容,
女子见实在是搬不动,便移步走开,见李大鱼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会,便移开,没有一丝贪婪心想别的男子瞧见自己,无不移不开目光,此男子真是特别,难道不好女色,笑道:“每日见到无赖,泼皮太多,让阿郎见笑了,”
他那知李大鱼是色在心里,色在骨子里,强作镇定,外表看似文明有礼,装作一幅清高样子,不为女色所动,心里确臆想了好几回,
女子接着又骂道:“这酒铺老板,不知是那里冒出来的乡野伧夫(爱钱的主),酒坛弄这么大一坛,真是麻烦,”
李大鱼知道她这里是小酒铺,自己不生产酒,酒也是从别的地方贩买过来,然后再零售的,也知她为何在天黑之时运酒,是为了怕别人知道酒从何处而来,见女子开口相骂卖酒之人,不禁发笑,道:“姑娘,你可以贩运一些小坛子的,就不会这么吃力,运送方便,或者让商户送货过来便可,”
说着双手一用力,三十斤一坛的酒,便从车上搬下来,送进小酒铺去,酒坛上的“秋露”二字落入眼里,原来是自家的酒,那她刚才咒骂之人不就是自己,
这一车也装了不少,大大小小有十来坛,不知她是怎么推回来的,李大鱼不由她分说,帮她把酒坛抱进酒铺里,并藏好,
“姑娘之名,可不好听,奴家可不再年轻呢,你叫我雅儿吧,”雅儿见李大鱼不用自己吩咐,不但帮自己把酒抱进酒铺,还像很懂酒一样,把酒坛大小,质量好坏依依分开藏好,又见此男子长相不错,谦敬礼让,便把自己姓名也道出,
“雅儿,这名字还不错,挺好听的,”李大鱼念了几声,赞美道,
“阿郎,见笑了,”雅儿道,
接着又诉苦道:“自己运送,还不是为了省点钱,送货需要多付银子,以前奴家的生意可好了,自从这贼道秃驴在这里开了酒铺后,这小酒铺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现如今这不是没办法,就从秃驴那里进酒过来销售,谁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秃驴,酒还卖的如此之贵,”
李大鱼越听越不是滋味,自己的酒卖的贵,是没错,但酒好,可你也不用左一句贼道,右一句秃驴,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秃驴,便问道:“雅儿,你为何称他为秃驴,”
雅儿道:“听说那家主人现如今拜白马寺的薛怀义为师,不是秃驴,是什么呀,”
“原来如此呀,“李大鱼也没有去解释自己就是那个秃驴,然后告辞离去,听到秃驴,心里就不舒服,
“多谢阿郎帮助,要不留下来喝杯小酒,这秃驴的酒,味道还是不错的,”雅儿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