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的目标已经近在咫尺,我们三人躲在远处观察了下万灵社驻地的情况。
万灵社的驻地并不难找,因为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要躲起来,各方都有大批的人手,大家都摆开了阵势亮出了家伙,这也是震慑对手的方法之一。
我们前面几百来米远的位置有四十来顶双人帐篷拱卫着中间三顶大帐篷,整个营地灯火通明,还有三支队伍在巡逻。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东西,我相信绝对还有暗哨之类的布置在营地周围。
其他组织势力也差不多是相同的情形,而这片区域最明亮的地方就属各组织控制地区的交汇处。
从望远镜里能看到那应该是个两三平米左右的方形入口,各方都把聚光灯对准了那块区域,以入口为中心,周围布满了大大小小无数坑洞,已经干涸的暗红血迹更是随处可见,我敢断定那里一定已经发生过数次激烈交火。
目前看来还没有人能夺下那个入口,不过我不看好他们任何人,因为大家都想占领那个地方,也就是说谁占了那谁就是在场所有势力的敌人,势必会被群起而攻之。
大家都在耗,就看谁会去挑起下一轮的血腥战斗。
这是一种绷紧到极致的微妙平衡,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搅起血雨腥风。
我们不是来争夺朗基奴斯枪的,但我觉得可以借此做文章,只要让万灵社营地乱起来,我们也许就有机可乘,不过这得冒很大险,我必须确认万灵社抓的人都在这,而且成功救人之后的路线也得计划好。
“我们先退一退。”我给身边两人打了个手语,然后低身退到后方的一个小山坳中。
曼青和蒋百进也看过了那片区域的情况,因为有着多年合作的默契,曼青小声问道:“你有计划了?”
我把他们叫到这里就是为了商量这事,随便再听听他们的看法,所以把心里的打算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们两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考虑着行动中的细节问题。
万米长跑已经熬过九千米,倒不急于一时,只有近乎周密完美的计划才能降低风险,所以我不急,蹲在原地禁戒周围情况。
曼青思考了一阵终于开口说道:“打破平衡制造混乱,从而寻找机会,这个方法可行性很高,我赞同你的计划,但有一点,制造的混乱必须足够大,大到让万灵社的营地乱成一锅粥,如果只是像之前那样把火力集中在那个入口处,那万灵社的后方仍旧不会放松警惕。
此外还有一点,我们目前能利用的就只有传承圣殿的人,若只有传承圣殿和万灵社打起来,其他势力隔岸观火或者趁机抢占了那个入口,那就不好办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和传承圣殿那边联系一下,确认他们到底更看重哪个结果。”
曼青的话很有道理,就目前的形势分析,传承圣殿必须做出选择,救人或夺取圣物二选一,我们肯定无法两头都照顾到。
蒋百进又补充道:“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快天亮了,我们潜入进去的机会只有一次, 如果等天亮再行动势必会更加危险,所以行动只能成功,否则……”
我们都没有将行动推迟到明夜的想法,因为武长生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了,这里的局势已经是烧热的油锅,遇水就炸。我们必须在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之前解决此事,而且那群菜鸟落在万灵社那群疯子手里,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
随即我就联系了武长生,那边给的答复只有一句话:“全力配合,先救人。”
因为传承圣殿总部那边已经不再信任美洲分部的人员,所以救人的行动只有我和两个朋友去,若是其他人知道这个行动势必会去通风报信。就连北美赶来的沈更那边也只是接到同我汇合并受我指挥的任务,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武长生已经给了答复,我们就不再考虑其他。我给沈更发了信息,让他们继续潜伏,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
传承圣殿驻扎在此地的人马也同时接到了总部发来的命令:“白狼,等待三号指令,具体行动由你策划,十分钟时间。”
“是。”白狼并不多问,直接应下。突然接到的这个指令让他不解,却绝不会敷衍了事。断开通讯后,他心里嘀咕了一句:“怎么回事,难道万灵社已经拿到朗基奴斯枪了?不应该啊。”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白狼还是很快就将计划做出来并部署下去,他带队的这帮人都是传承圣殿总部的精英分子,行事效率高,作战经验丰富,忠诚度更是刷到了百分之百。
与此同时,我们这边开始分配工作,首先由我独自潜入万灵社的营地侦查情况,火鸟负责规划撤离路线并守护好大后方,大猩猩负责视情况随机应变。
他俩本来对于这样分配工作是十分不满的,毕竟独自潜入敌人驻地太过危险,但看到我拿出圣物隐身毯后就不再反对。
对了时间,检查了装备,我披上隐身毯朝着万灵社的驻地摸过去。
这个时间点正是人体睡的最深沉的时候,但我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做我们这行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怕有人摸到床边捅刀子。
我往前爬着爬着突然注意到前面的地表有些异常,那里的沙土微微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破土而出,这必然有鬼,这地方常年干旱根本看不到什么植物,地下怎么可能有东西钻出来。
我爬过去轻轻吹开表面的细沙,只看一眼我就差点忍不住骂脏话了,万灵社那群龟孙居然在这埋地雷!
管中窥豹,在我前进的道路上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玩意,一群用圣物的家伙居然还用这种东西,简直就是偷懒,当然也恶心人到家了。
我小心翼翼的半蹲了起来,讲道理,我还从没趟过地雷区,额头汗冒了不少出来,变爬为走,每一步都是先看仔细了才下脚,就怕踩上什么不能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