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你还敢狂。”夔四肢尽断,行动不便,全然没有注意到氛围的诡异。
而忧心忡忡忐忑不安的古道,在见到乜的脸色变化之后,则是心里一动,诧异的看了看叶枫。
貌似,事情会有转机。
但夔不同,它不仅没有观察到乜的脸色,更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厉声喝道:“小子,我告诉你,在乜二少面前,你最好收起你的傲气,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乜怒视夔一眼,恨不得立马杀死这条没有眼色的狗。
接着,他傲态尽收,客气的冲着叶枫拱手,笑道:“原来是先生,我想咱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
他虽然纨绔,但不是傻逼。
一些形势,他还认得清。
因此,他已经放弃了找场子的想法,只想息事宁人,然后回到家中,让家里定夺。
然而,乜的话,却是让叶枫一怔,诧异的问道:“你认识我?”
怔住的,不仅是叶枫,还有夔。
他忽然觉得,貌似气氛有点不太对。
按照剧本,不应该是乜二少一声令下,将眼前之人击杀么?
可是……
求豆麻袋?
兴师动众而来,却要忍气吞声,乜难免尴尬,他呵呵一笑,有些恭维的说道:“先生碾压马德文的视频,我至今还犹在眼前。先生与我年龄相仿,却已到至高之境界,乜心里敬佩不已。”
“哦?”叶枫恍然大悟,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乜,说道:“若我不是视频中人,你今日,是不是就要将我击杀?”
乜一脸忐忑,强自笑道:“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现在是法治社会,乜家虽然强大,但也不能违法乱纪不是。”
叶枫呵呵一笑,幽幽的道:“你在一本正经的和我胡说八道么?”
“不敢。”乜吓了一跳,他心里清楚,倘若今日闹翻,就算他带着两个先天古武者,也得交待在这里。
因此,他不敢触怒叶枫,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这次过来,其实只是赔礼道歉,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对……误会……我只不过是想和古家主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还请古家主和先生不要介意。”
理由很牵强,但有的时候,只要有个理由就好,是否牵强,并不重要。
此刻,乜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夔直接懵逼了,他两眼茫然,完全不懂什么情况。
难道,这个男人,有什么大来头?
大到……乜家都不敢招惹?
这……细思极恐,夔遍体生寒,忽然想起那时离开,叶枫说过的话。
这……
冷汗,潺潺而下。
然而,此刻的夔,无人在意。
他,不过是一条狗。
仅此而已!
叶枫呵呵一笑,没有说话,平静的注视着乜。
同时,他开启读心术。
他倒要看看,这个跋扈的二世祖,心中是何想法。
“暂避锋芒,此人不可招惹。”
“赶紧应付过去,快点离开是好。”
“如何处之,回家再说。”
令叶枫意外的是,与以往的反派不同,这个乜,竟然只想着快点离开,一点杀念都无。
叶枫无奈摇头,看来,他那个视频,给一些人带来了太大的威慑。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在叶枫的注视下,乜局不安,他踌躇须臾,才局促的道:“先生,我家中有事,可否先行离开?”
叶枫深深的看了一眼乜,说道:“那这家店?”
“玩笑。”乜连忙摇头,笑道:“那只是个玩笑话,先生莫要当真。这家店价值几十亿,我心里清楚,怎么可能两个亿就想买到手。”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吧。”叶枫眼眸微垂,乜的态度,让他收了杀心,但……一些该有的警告,还是要有的。
他抬眸间,冷芒乍现,悠悠的道:“若是不然……乜家,我并不惧怕。”
意思,已经很明显,乜虽然微恼,却也不敢多说,只能笑着说道:“先生多虑了,我的话,自然是真的。”
“嗯。”叶枫这才满意点头,说道:“走吧。”
乜如蒙大赦,长舒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告辞了。”
说罢,转身离开。
“慢着。”叶枫的话,悠悠响起。
乜心里一紧,回身道:“先生可还有事?”
叶枫看了眼正要被手下抬起的夔,说道:“我曾说过,他若再来,就不会有命离开。所以,他还是留下吧。”
晴天霹雳,夔霎时间惊恐不已。
适才情景,自然让他看清叶枫之强势。
此刻,他颤栗不停,看着乜苦涩的道:“二少爷……”
乜脸色纠结,踌躇不已。
而一位中年,则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二少爷,一条狗而已,不必在意。”
最终,乜一咬牙,转身离开:“我们走。”
“二少爷……”夔哀嚎连连,却是毫无用处,而他的几个手下,则是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丢下他,匆匆离开。
墙倒众人推,仅此而已!
夔脸色苍白,惶惶不安。
他忽然觉得,世界一片昏暗。
接着,他冲着叶枫连连哀求:“先生,放过我,就当我是一个屁,放过我可好,我只是一条狗而已,杀了我会脏了您的手。”
叶枫不为所动,他的话,既然说出,就不会改变!
垂眸间,技能热血沸腾启动。
“呃……”
夔挣扎都没有,两腿一蹬,七窍流血而死,直挺挺的尸体触目惊心。
抬眼时,技能毁尸灭迹启动。
尸体缓缓消失无踪,换来的,是古道父女惊骇的神色。
而叶枫,淡然如初!
……
出了酒店,乜愤愤不平,很是不甘的说道:“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如此受气过,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
旁边一中年男子说道:“二少爷,此事,还是交由家主定夺为好。”
“我们回家。”乜虽恨,却不是没有脑袋,他一甩胳膊,向停车场走去。
这事,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畴。
明知不敌,还要拿出家族装逼,那是傻逼才会做的事。
夜,某个地下出租屋。
穿着蓝白相间制式校服的女孩儿,被人粗鲁的推到床上,发出沉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