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慧能和尚旁边,在焦化厂大致的转了一圈。
期间他也在不停的感叹着,当年给焦化厂出设计图的肯定是个风水大师,竟然能够想到这种办法,让焦化厂的气运经久不衰。
“可惜了,湖心岛上要是没死人就好了。”
慧能和尚叹了口气,至于里面包含的情绪,我根本就没有听懂,或者说太复杂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想要表达的具体是哪种。
这一圈下来,几乎可以肯定,所有的阴气都是从湖心岛上发出来的。
如果想要控制阴气不再外流,那么就必须得把湖心岛四周气运流转的路全部封死。
“郑凡,拿好禅杖,我来布置。”
大和尚说完话之后,随手就把禅杖朝着我这边递了过来。
那禅杖看上去有差不多两米高,上面顶端雕刻着我没有见过的凶手形象。看他拿着走路非常轻松,跟拿着个竹棍没啥区别。可接到手中才发现,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我勉强用双手才能把禅杖扶着立起来,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两百来斤重。
也不知道这禅杖到底用的是什么材料,竟然这么重。
大和尚没管我这边,就在湖边把随身背着的褡裢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了两串佛珠,和几尊小小的碧玉菩萨。
看到碧玉菩萨的瞬间,我感觉心跳都在加快。
那菩萨看上去明明和庙里的没什么两样,甚至小的像是钥匙挂件。但看到它的时候,会感觉到那碧玉菩萨是有生命的,就仿佛真正的菩萨站在面前一般。
“镇!”
“镇!”
“镇!”
……
八尊碧玉菩萨被大和尚放在了八条路的正中央。
在每个碧玉菩萨的旁边,都放上了一串佛珠。
弄完这一切之后,大和尚才从我手中接过了禅杖。
重达二百多斤的禅杖,在他手里婉若游龙,空中挥舞了好几下,才狠狠的朝着地上杵下去。同时,大和尚再次喊出了一个“镇”字,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回声不断的在耳边响起。我甚至都觉得,对面震动了好几下。
随着禅杖扎在了地上,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都上升了好几度。
湖面上结的冰,已经开始融化,能够听到不断的水滴声传过来。
“走吧,去宿舍那边看看。”
慧能和尚拍了拍我的肩膀,才让我从震惊当中清醒过来。
在宿管老头死后,整个宿舍区都变得空荡荡的,现在让人进来估计都不敢有人进来。宿管老头死亡的事情,到底是没有压住,甚至被传的有鼻子有眼,俨然已经成为了县城灵异事件的代表作。
刚进门,慧能和尚立刻抬起头来,看着楼梯口的那个摄像头。
他盯着那摄像头好半天没有说话,让我更加好奇。和他一样抬起头看着那个摄像头朝着他问道:“慧能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在上次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检查过摄像头,并没有什么问题。
“有人看到我们来了。”慧能指着那个摄像头,脸色严肃的朝着我说道。
他这话让我更加惊讶,竟然能够从摄像头感觉到别人能看到我们?这根本就不可能。
还没等我反驳,就听到他在我旁边冷冷的“哼”了一声。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大和尚这“哼”声,那摄像头竟然从墙上吊了下来,被绑着的线吊着在空中来回摇荡。
就在摄像头掉下来的瞬间,我竟然感觉到身上轻盈了不少,也没有原来那么冷了。
转过身,有些震惊的看着慧能和尚,原本我已经对他的实力评价很高了,没想到他竟然再次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
“看到的不一定是你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
慧能大师无头无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朝着宿管老头的那个房间走去。
他这看似无心的一句话,竟然让我对于这次的事情有了个全新的认识。
比如王师和安全员的那三段视频,不一定是来自于同一段监控。
刚才慧能大师看到摄像头就说有人在看着我们,据我所知整个焦化厂全部放假了,就连保安和监控室那边也不例外。因此,看着我们的肯定不是监控室那边的人,而是另有其人。也就表示,他们也有调用摄像头的权限。
所以,监控录像被删除掉一段放上去,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别想了,跟我进来。你们有时候做事情就是婆婆妈妈的,想知道啥直接问不就行了。”慧能和尚进门之后,大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宿管老头的床上。
宿管老头的房间并不大,也就二十几个平方,一张床摆下去就占了很大空间。
“怎么问?”我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想知道宿管老头发生了什么,直接招魂过来问不就行了吗。”慧能和尚朝着我解释道。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宿管老头死之后就没有看到魂魄,很有可能已经被吞噬了。
“去拿盆子打盆水放在中间,把这三根香立在盆子里。”
慧能和尚说话的时候,从褡裢里掏出了三根香递到了我的手中。然后,就看到他又从背包里掏出了木鱼放在旁边,自己从床上下来,盘坐在蒲团上拿起了念珠。
我拿着塑料盆接了一盆水,费了很大劲儿才让三根香立在了水中央。
“行,有点根底,能立得住香说明已经入门了。”
慧能和尚看到三根点燃的香立在了水盆当中,眼神中也满是鼓励和赞许。
弄完这一切之后,我立刻站在了慧能和尚的身后。
外面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可这宿舍里却没有多少光,甚至更加的阴冷。
大和尚手中的念珠不停的滚动着,嘴里也念着我根本就听不懂的经文。那声音像是唱歌一般,从缥缈的远方传了过来。
大概过了五分钟,塑料盆里的三根香毫无征兆的倒下。
慧能和尚猛然睁开眼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怎么了慧能叔?”我赶紧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朝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