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散修团的修士借用一种纸符,以对方看不见,防不了的手段将接二连三的幻州修士踢下台,震撼了在场所有人。
不仅幻州修士公孙弘等人彻底没辙,看着局势逐渐向着散修团倾斜。就连一直不大正眼瞧人的虫州修士眼中都多了些郑重。
雷明yīn无法等人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当rì宇然震慑所有人的神秘手段,让他们面对他时有些进退失据,在心理上就落了下乘。
现在发现是一种纸符手段,虽没找到克制之法,心底的一块石头无端的落了地。
在手段齐施的情况下,散修团战胜幻州修士团,让几位总院来的强者对散修团都多了几分关注。
临末还交谈鼓励了几句,不过也仅此而已。这样的黑马团体虽然不多,但总院每年新增九百社团,总也会出现一二十个。最终能走到什么程度更难得很。
雷明崔城等人合流的团体比yīn无法等人的还要略弱,根本没动用两种纸符,以对付薛定东yīn无法等人的方法,再次轻松拿下了第三场比赛。
在休息的间隙,宇然召集所有人发表了一次简短的讲话。
“虽有些曲折,但咱们已经必然可入前三,最后与虫州修士一战尽力即可。不过我们需要看到,自身的实力仍然弱,总院高手如云,据很多级的社团都至少有上百年历史,能在他们的手底下熬过来才叫本事。
忘掉过去的风光,这次‘闯中州’让我感触最深的就是天地之大,我等修士不应过分高估自己的存在,多怀敬畏虔诚之心,这才能走得更远!
什么散修,家族修士,更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在修行路上,咱们都只有一个身份,修行者,寻道者。谁能走的更远,这是唯一的差别。”
到这里,宇然顿了顿,扫视了所有面sè肃然的修士一眼,道:“咱们这个团体才刚成立,就有了散修,家族修士,同地、异地修士这些乱七八糟的划分,非要分个亲疏远近。若是如此,成立团体的意义何在?
我希望这一大家能引起重视和克服,作为首领,我带个头,到了总院之后,在定期举行的聚会上,与大家分享我的修行领悟成果。希望大家能得到启发,更希望能有更多的修士能真心融入这个团体,与大家真诚分享交流。这才是一个社团能存在并持续壮大的真意所在!”
花怜、卓狼、武动和新加入的聂铮上官秋等人心中都佩服不已。
拥立宇然成为首领,宇然几乎未曾争取就理所当然的把这帽子戴在了头上。一切都是形势所至,顺理成章。要不是他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呢。
这是一种润物无声的默契。
但他们心中未尝没有疑虑,虽然承认了他修行奇才,可成为一个组织的首领终究不同。如屈倔那般,即便实力大过天去,领导一个团体也会一团糟,甚至出现倒退。
宇然这些rì子的表现却证明了他是一个合格的领袖。虽然很多事不插手,不关心。可每一次出手,却都踩在关键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一次的讲话更是神来之笔,挟胜利之势,连团队中的很多修士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之时,众修对这团体的拥护攀至巅峰,心情最激荡之刻,他以一个理所当然的领袖的身份,做出了批评,做出了纠正,做出了勉励。
他对这个临时拼凑,漏洞破绽处处的团体的根基做出了有益的调整。
若是换一个时刻宇然这样的话,怕就不会引起这种效果。甚至会招致反感。
我和他亲近,和他疏远也要管?你自己分享了修行成果,就可道德绑架让别人也如此?有些是修士苦悟数十年的成果,有些是修士生死中的机缘获得,有修士是修士家族长辈珍贵的传授。就这么分享出去,得轻巧!
可现在,众修明显很受教的样子。
董宛等女率领的女修团体就在他们附近,董宛慕容菲看着面容始终风轻云淡的他训话,眼中都偷偷闪过一丝异彩,他不仅优秀,而且超出想象之外。
最后一场和虫州修士的战斗,让宇然等人确信底蕴不可轻视,也让其他修士知道,散修团的两种诡异纸符并非不可战胜。
以公孙弘使用的类似方法,用特殊法器抵消乱神符的作用,并释放出数十只苍蝇大般的黑sè飞虫,上下左右的护住周身。
这是几乎所有虫修都有的一种奇虫,飞蝇蚁,虽战力低下,却不可或缺。只要有一只飞蝇蚁的母虫,提供一定的灵石,其可源源不断产卵育出飞蝇蚁。因其廉价,灵活xìng高,随着母虫修为的提高战力也会有增长,是探路替死,踩雷掩护的最好之物。
当被隐法符隐藏的术法碰到这些飞蝇蚁时,即便仍不现身,可飞蝇蚁的毁灭已经是最好的路标,即便隐藏的再好。
yīn无法公孙弘等人心中都闪过明悟,其他修士虽没这种奇怪而廉价的飞虫,但也有许多类似之物,如一些微型机械、符偶,甚至虫修出售的被祭炼成死物傀儡的飞蝇蚁。只要稍微留意下,两种奇特符箓就可被轻易可知。
没了两种纸符优势的散修团众修,有种被打回原形的慌乱。好在有屠守义、屈倔、宇然三次的救场,稍微挽回了众修的信心。
不过失败仍是难以避免,在拼掉散修团所有修士后,虫州修士还剩了二十多人。而那个首领自始至终都未曾出手。
看着众修神sè沮丧,宇然并没什么安慰的话。他甚至觉得这很好,让他们看清真实的自己!
两种纸符用来只是为了赢得战斗,而不是散修团的实力可以与幻州修士,虫州修士抗衡,若没有他的洞察之眼“作弊”,连薛定东、雷明等人的团队都比现在的散修团强。
获得了排名第二的好名次,总院强者明了具体奖励到总院再统一发放,并在明天坐空间门离开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