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长近百丈、上下五六层的大船。其中各sè灯笼缀的明亮如昼,隐约可见各sè身影往来,伴随着丝竹歌喉之音,还传来阵阵或娇柔,或爽朗的女子笑声。
这时,三条快舟驶来,当先以为中年女子问:“什么人在此窥探?”
在洞察之眼下,中年女子练气中期修为,三条快舟中其他人也都或练血期,或炼气初期,不足为虑。但宇然还是脸带歉意的道:“之前只顾尽兴,在这茫茫水域中迷了路径,远远看到此处,就想前来问个路。”
中年女子有些jǐng惕的脸sè柔和了一些,却回绝道:“这船都是女眷,不方便接待男子。”
宇然正想继续恳求几句,却又是一艘快舟驶来,是个丫鬟打扮的漂亮姑娘,对中年女子了几句,就恭敬的对宇然道:“宇然公子,我家姐请公子上船一见。”
宇然一愣:“你家姐是谁?”
丫鬟抱歉的笑道:“她让我别。”
宇然略一沉思,就随她而去。
上了船,沿途所见,让他很是震惊,甚至心中都难免起了些异样的躁动。
往来的俱是衣带飘飘、香风袅袅的女子。容貌都不差,从十五六岁到二十七八,珠圆玉润,环肥燕瘦,或清纯天真,或妖娆妩媚,因都是一船女子,所以有些xìng子佻脱大胆的,衣衫穿的很不周正,露肩露背,甚至衣襟大敞,露出只余一抹胸和亵裤的嫩白娇躯。
船中各分区域,有的地方饮酒品茶,有的地方清谈唱曲,透过一间打开的门户,他就看到一个女子穿着男装,正与一个打扮娇弱的女子凄凄切切的对唱着。别有一番勾人韵味。
许多人惊觉一个男子闯入了她们的女儿国,都是惊慌羞怯的赶紧遮掩,也有些已经怒气上脸,可看到宇然身旁那个丫鬟,就止步不前,从新回到位置上笑闹,只是声音拘谨了几分。
在上到第四楼时,一些掩掩抑抑,低低切切的声音从一间间房间传出,只是听得几声,宇然就感觉腹被添了一团烈火灼烤,浑身都很是难受。
他终是从一间关得不严实的门缝里看的真切,两具娇嫩、白皙的**交缠在一起,椒.rǔ颤颤,粉臀巍巍,红唇浅唱低吟。
当他进入游舫第六层时,已是满头大汗,狼狈不堪。
因为布置有特殊的“吸音洗尘阵”,那些喧闹靡靡之音,惹人心气躁动的其味,都消散一空。
过道两旁的两个青铜炉,升起袅袅青烟。
静谧,清香。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境,推开房门,十几个貌美女子交谈,此时齐刷刷向他看来。宇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慕容菲,洛莹和另一位女子被众人围在中心,洛莹此时戴着一个男子的头冠,有些假子味道,看到宇然就笑道:“宇然,踏足此楼是不是感觉很开心?”
宇然苦笑:“这分明是折腾人,不过,泽州的风俗真是让人难忘,今天上午游泽城,还感觉此地人物jīng致讲究,特别是女子,幽雅娴静,令人难忘。不过现在看来,我的认识非常片面。”
洛莹身边的女子,从衣着打扮,神韵姿容上,就非常符合“jīng致讲究,幽雅娴静”,此时却有些脸红,道:“这艘游舫,乃是几个家族很早以前弄得。男子眠花宿柳,游戏芳丛众人不以为怪,反而趣事。有那么一段时间,泽城一些有背景家世的女子不甘于和丈夫如此不对等的地位,就故意弄出了几起让婆家人,娘家人都丢尽脸面的事。
当几家长辈联合审问责罚之时,她们却针锋相对的一番讥刺,虽然吃了些苦果,却也在很多女xìng长辈维护之下安然而退。后来,这艘游舫就诞生了。不过是女子无聊的消遣,当不得真。假凤虚凰之事,更似游戏,没有其他意思。”
稍微解释了一下,女子又道:“这次我们来此,也是方便商议不被打扰,却不想被宇道友撞见。我叫董宛,她叫洛莹,宇道友都知道的吧?”
宇然头。她们二人正是在泽州分院内迎接自己等人时,站在女子首位的两人。他还有些无奈,在演武场正是看到了洛莹,他才带了个铁面,就是为了尽量隐藏身份,现在看来功夫是白做了。
“菲师姐,你们今天都来此赏月啊?”宇然主动对慕容菲招呼道。她的口齿他是见识过的,要是自己不主动招呼,她待会怕又会冒出些奇怪结论。
他已经发觉屋中氛围有些异样,言谈气氛都很随和,可许是受了之前分析聂铮、上官秋座次、气势的影响,宇然一眼就看出了屋中气势的变化。
原本“各为其政”的气势,凝聚在了三女身上,三女的气势又彼此吸引而不排斥,浑然一体。
在洛莹、董宛两人之后是泽州的另九位女子,慕容菲身后是甘洁叶莉,和雾州的杜兰罗蔷雁冰。
一共十七人,虽都是女子,可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娇弱,能修行到凝神期,天赋,心xìng缺一不可。
“这样一股力量,没人再敢觑了吧?”宇然心道。
“嗯。”慕容菲只是平静的应道。让宇然心中有些失望,当rì慕容菲自来熟的样子,让他以为和她的关系很不错了呢,虽然最后有些尴尬。可现在怎如此疏远?
或是他天生不擅长掩饰情绪,或是女子感觉太敏锐,洛莹发现他神sè变化,就道:“宇然今天在怒涛演武场真是好威风,当时把菲都看傻了。就在此之前,还多次假装不经意的提及你呢,夸你这赞你那,简直想把你捧到天上去了。这里距离你刚才停舟的位置也有些距离呢,我们只看到一个人影,面容看不真切,她却那气质只能是你,这样rì夜揣摩多少遍啊?这时倒是装模作样起来,怕我们看见啊?”
几个女子低声笑了起来,慕容菲羞不可堪,恼道:“洛莹!”又镇定的对宇然道:“别听她胡,她就是这口无遮拦的xìng子,黑的都要成白的。只是你这家伙太可恼,当时还谦虚什么‘有名无实’,实力却这么强。刚才就有怪你对我敷衍谎,耍了xìng子,不要见怪啊。”
看着慕容菲一本正经的解释,宇然心脏都有些加速,却也一本正经的道:“不怪菲师姐,虽然我没有对师姐敷衍谎的意思,但造成这误会确实怪我,对不起。”
“扑哧……哈哈,笑死我了!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洛莹捧着腹,脑袋枕在董宛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