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幽谷无人识,客种东轩遗我香。知有清芬能解秽,更怜细叶巧凌霜。
根便密石秋芳草,丛倚修筠午荫凉。欲遣蘼芜共堂下,眼前长见楚词章。
宋希媛不急不慢,在宣纸上写下了这一首苏辙的种兰。
“卧槽,宋大美女这小楷写的也太漂亮了吧!”
“宋大美女字写的这么好,放到古代,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呀!”
“现在社会,能写这么好字的女子已经很是罕见了!”
“羡慕二哥呀,能忽悠到这么一个才貌双绝的女子陪在自己身边!”
李昆玉看着宋希媛写的诗,面露惊奇之色,赞叹道:
“妹妹字迹秀娟,真是写了一首好字呀!”
魏贤虽然是一个道上摸爬滚打的大老粗,但他也觉得这字不错,由衷开口:
“姑娘这字写的如此之好,倒是也算能配的上我谢兄弟了!”
宋希媛听到这话,面色微红,她将笔搁置在砚台之上,看向魏贤,壮起胆子,开口道:
“我再给你说一遍,我和谢道清只是朋友而已,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魏贤见宋希媛认真起来了,讪讪一笑,闭口不言,陷入了沉默之中。
李昆玉看了一会画上的字,将目光转向了屋外竹架的君子兰上,她很想要一盆,又不好意思问谢道清开口。
谢道清听了一会雨之后,回过来了神来,他凝神看向李昆玉的画,觉得她画的画挺不错的。
他见直播间有十万人在线观看,用十万人气值从琴棋书画一栏中兑换了一门丹青手札。
“叮,恭喜宿主获得丹青手札,可精湛的绘制任何山水人物画,拥有一流大师技艺!”
谢道清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翻身下床,穿上鞋子,走到了李昆玉身边,问道:
“你有纸吗,我想画一幅画!”
“卧槽,二哥连作画都会,他真是好厉害呀!”
“主播,要画什么,我好期待呀!”
“二哥不愧是隐士高人,轻功又好,又会针灸,又会二胡,现在又要绘画,真是了不得呀!”
“二哥,你要画什么呀,……事先声明,我是俗人一个,就喜欢看一些粗俗一点的东西,太过高雅的看不来的!”
“楼上的老哥,你这也太含蓄了吧,直接跟二哥说自己想看艳画不就成了吗!”
“哼,我帅哥哥可是高雅之人,才不会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呢!”
……
李昆玉没想到谢道清也会作画,面露惊讶之色,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宣纸,递给他。
谢道清接过宣纸,走到了堆着许多礼物的竹桌旁,他拿起上面的礼物往地上放。
魏贤见此情景,走上前去帮忙。
不多时,竹桌腾出来了,谢道清将宣纸铺在了上面,他对宋希媛道:
“宋希媛,你给我研墨,我来画一幅画!”
宋希媛对于谢道清老是使唤她有点不高兴,撇了撇嘴。
不过她还是拿起一应东西走到了对方身边,往砚台之中又倒了点墨水,用墨条研了研,开口道:
“摆那么大架子,还让我为你研墨,……谢道清,你画吧,我可是在一旁看着呢,你要是画的不好,别说别人了,我第一个笑话你!”
李昆玉和魏贤见谢道清作画,均是凑到他身边去看。
谢道清淡然一笑,静下心来,提笔蘸墨,洋洋洒洒的画了起来。
宋希媛见到谢道清的绘画速度,以及宣纸上快速浮现的景物之后,惊的身子微颤,嘴唇圆张,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将自己内心的震惊表达出来。
李昆玉见到谢道清所画景物十分逼真,引人入胜,看的目瞪口呆,傻眼了。
魏贤看着谢道清很是随意,行云流水一般的作画,惊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大师两个字清晰浮现。
“纳尼,……二哥这绘画速度也太快了吧!”
“二哥画画的动作实在是太潇洒,太帅了!”
“二哥画的任何景物都是信手捏来,随笔一挥,景物便跃然纸上,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呀,小弟算是服了,……心服口服的那种!”
“孟沧海:真是后生可畏呀,谢小友作画信手捏来,所画景象惟妙惟肖,老朽自愧不如呀!”
“卧槽,二哥的绘画技艺竟然把孟大师给折服了,那岂不是说他比山水画大师还厉害,真是了不得呀!”
“二哥,收徒不收,……你放心,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干,绝对不抱怨半句!”
……
过了一会,谢道清将笔搁置在砚台之上。
一幅气象萧疏,烟林清旷,山峦如黛,天空下着淅沥小雨,有果园、山泉、小溪、水车、竹屋、竹架、君子兰、池塘、龙鱼等景物,幽然宁静的山水画自宣纸上呈现了出来。
“主播666,送上一个大墨镜!”
“好美的山水画,我跟一辆兰博基尼!”
“二哥,你画的这画浑然天成,乍一看,就像是要活过来一般,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给你上一个飞机!”
“二哥,你这画,十万卖不卖!”
“二哥,我出二十万!”
“二哥,你这画在我眼里就是无价之宝,开价就是对它的一种亵渎呀!”
“不行二哥,我必须赞叹一下你这画,此画只应天上有,不应显现在凡尘呀!”
“帅哥哥,你画的画实在是太漂亮了,能画一幅画送给人家吗?”
……
孟沧海定定出神的看着谢道清的这一幅画,心中暗叹,这画虚实相生,意趣深远,画中勾皴兼具,笔墨秀润,色调淡雅清丽,深得山水之真趣呀!
沉默片刻,他决定放下身段,亲自去拜访一下对方,跟其讨教一下绘制山水画的技巧。
宋希媛看着谢道清的画,惊叹道:
“谢道清,你画的这画也好了吧,我感觉自己的字,根本配不上你的画呀!”
谢道清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李昆玉看向谢道清,抿了抿嘴唇,犹豫片刻,说道:
“谢居士,我能跟着你学画吗?”
谢道清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只是兴致来了,随手一画而已,可没那个闲功夫去教别人!”
李昆玉神色有些落寞,沉吟道:
“那谢居士,君子兰的事!”
谢道清微微点头,说道:
“你能把君子兰画的这么好,证明你是真心喜欢这花的,去竹架上选一盆吧!”
“谢谢!”
李昆玉听到谢道清夸赞于她,感觉有些惭愧,她道了一声谢之后,走出了竹屋。
魏贤见李昆玉走了,面带笑意,给谢道清转了十万块钱。
不多时,李昆玉抱着一盆紫色的君子兰进了竹屋中,她对谢道清道:
“谢居士,你养的花很漂亮,我很喜欢,……我知道你不卖,托魏贤找你买,实属冒昧了,这样吧,我这一套笔墨纸砚就送给你当作赔罪了!”
谢道清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魏贤,我们离开吧!”
李昆玉抿了抿嘴唇,对魏贤说了一句,走到门口的墙边,拿起黄油伞,走出了竹屋。
魏贤瞅了谢道清一眼,走到门口位置,拿起伞,跟着李昆玉离开了。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喜欢主播的给点点关注,明天我给大家直播做蛋炒饭,拜拜!”
谢道清见直播间有十一万多人在线观看,收了无人机,将笔墨纸砚装进了李昆玉留下的背包里。
随即,他拿着背包带着宋希媛出了竹屋。
谢道清叮嘱大黄继续看君子兰,和宋希媛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