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二楼厢房请......。”
“爷您来了。”
......
“爷您可来了,香儿想死您了。”
“哈哈,是吗?那今晚香儿可是要好好伺候伺候爷了......”
“这位爷您就看香儿姑娘的......”
......
“这位爷,进来玩啊,我们这里有心来的雏儿.....”
“爷,您可有日子没有来了,奴家可想死您了。”
......
秦淮河畔一派热闹。
今夜尤其是万花楼内最是热闹。
在万花楼二层的一间别致的厢房里,寇白门落座于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里的人影,任由贴身丫鬟红儿为她梳着头发。
人美,花娇。
这镜中的人美,坐在铜镜前的寇白门更是绝美非凡。
贴身丫鬟红儿为寇白门梳着头,看着铜镜里的人影,说道:“小姐真的决定要在今夜梳头吗。”
寇白门看着铜镜,轻轻的说道:“不梳头,那又能怎么办?身在这红尘之中,尤其是我们这些青楼女子,早晚都要经历这一次的。”
“可是.....”贴身丫鬟红儿不解的说道:“小姐,就算你不愿意梳头,想必张妈妈也不敢硬逼着你梳头的。”
寇白门透过铜镜看到贴身丫鬟红儿不解的样子,软声道:“这秦淮河上再美的花魁,花总有凋谢的一刻,不从这青楼中出去,这种事情是逃不掉的。”
贴身丫鬟红儿提醒道:“小姐,那个保国公朱国弼不是很想为小姐赎身吗?小姐为什么不愿意呢?”
寇白门神情一愣,摇头说道:“不说我的赎身银子是多少,他也并不是我心中所属。”
贴身丫鬟红儿好奇的问道:“小姐心中所属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寇白门想了一下,描述道:“他一定是一个为国为民,心怀天下,可以为国家镇守边疆......卸下戎装后,又可以与我把琴共舞,共度良宵......。”
贴身丫鬟红儿搂着寇白门的肩头,一笑道:“小姐,你找的这个郎君,恐怕,这大明朝,呃.....,不对,是大清朝都没有的,要去天上找的......。”
寇白门拍了一下贴身丫鬟红儿的脑门,说道:“臭丫头......。”
贴身丫鬟红儿嬉笑道:“小姐,其实那个保国公朱国弼挺好的,人家又是保国公,身份高贵,家私丰厚,一定出的得起小姐的赎身银子,而且小姐要是嫁过去,也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虽说,现如今改朝换代了,朱国弼的保国公已经是前朝的了,算不得清朝的权贵,但是人家可是明朝世代的保国公,即使没了保国公这个爵位,想必人家照样是金陵城的权贵之家,小姐你说是吗?”
......
听完贴身丫鬟红儿对保国公朱国弼的说辞,寇白门转过身来,笑问道:“你这臭丫头,快说,那个保国公朱国弼给了你什么好处,怎得让你这小嘴如蜜一般,竟说他的话给我听。”
贴身丫鬟红儿不依道:“哪里小姐,红儿这也是为了小姐好啊。”
寇白门挠了一下贴身丫鬟红儿的痒痒,一脸不信的说道:“说实话,有没有。”
贴身丫鬟红儿求饶道:“真的没有,小姐...红儿真的是觉得这个保国公朱国弼很不错,是小姐的良配,而且红儿听说,今晚,这个保国公朱国弼也会来的。”
寇白门闻言,说道:“他来又何妨,我寇白门又不欠他的。”
......
在寇白门与贴身丫鬟红儿在闺房内打闹,享受这梳头前的欢愉时,李牧也已经在万花楼的老鸨子的亲自招待下,坐在了二楼的雅间包厢里。
李牧刚一坐下,老鸨子张妈妈笑道:“这位爷,这可是奴家这万花楼最好的雅间了,在这里只要打开窗口,就能看到万花楼内走过的所有姑娘。”
接着话音一顿,脸上一笑。
“还有就是,过会儿,寇大家梳洗打扮好出来见客的时候,也会从爷的窗前路过,这位置,今晚可是有很多人在争抢呢,这位爷奴家这是特意给您留下的。”
“那就多谢张妈妈了。”李牧一笑,心里明白,用折扇示意了一下鹰卫,说道:“这些算是李某初来乍到的见面礼,还望张妈妈不要嫌少。”
同时,鹰卫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鹰卫拿出来的银票,自然还是明朝崇祯年的银票。
虽然现在改朝换代了,大明皇家银号,也换成了大清皇家银号,只是要想把发行的银票也换了。
换成清朝顺治年的银票,就要等李牧回本位面一趟,重新印制一批新的银票带回来,才可以完成换银票的事宜。
不过,这大明崇祯银票,在这个时期依然不影响其使用地位。
“这.....。”老鸨子张妈妈一眼就看出了鹰卫手里银票的颜色,还有上面的数额,立马脸上浮现媚笑来,说道:“爷的赏赐,奴家哪里敢推辞,奴家就谢谢爷的赏赐了。”
话,还没有说完,老鸨子张妈妈就要伸手去拿鹰卫手里的五百两银票,心里一阵窃喜,觉得今天是遇到大财主了。
还是一个位来自京师的大财主,说不得今晚能够从这位俊俏的男人身上赚次大的。
想到这里,老鸨子张妈妈就忍不住偷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李牧,眼中带着媚意,是越看,越是心尖颤的很。
只是下一刻,伸向银票的手就被人拦了下来。
刘大高从怀里拿出同样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对着老鸨子张妈妈说道:“收我的就好了。”
老鸨子张妈妈一愣,看看鹰卫手里的银票,再看看拦下她的刘大高手里的银票,最后将目光落在李牧身上。
李牧笑道:“两张都收了吧,就当是李某请喝茶的钱。”
老鸨子张妈妈一笑,也不迟疑,拿过刘大高手里的银票,接着又拿过鹰卫手里的银票,一共一千两,对着李牧笑道:“奴家,谢谢爷了。”
李牧轻笑道:“无妨。”
老鸨子张妈妈将银票贴身放在怀里,然后又拍了拍,见再待在厢房里有些不合适,于是万福道:“爷,奴家下去给您安排一些酒菜,再找几个陪侍的姑娘可好?”
李牧拒绝道:“姑娘就不要了,一会儿,不是有更好的吗?就上些酒菜吧,说起来,李某这肚子还真的有些饿了。”
老鸨子张妈妈点头,慢慢的退出了雅间厢房。
......
良久。
寇白门的闺房门外,老鸨子张妈妈敲门道:“寇姑娘可准备好了,客人们可都来了。”
闺房内,梳洗打扮妥当的寇白门轻声道:“张妈妈,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