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让天下人知道,我李潇玉做事有始有终,做人更是清清白白。”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进宫面圣,去面见慕云绝。”
“你去见皇兄?做什么?”
“我知道慕云绝中了什么毒,也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救了慕云绝的性命。”
“你知道皇兄中了什么毒?”
“南蛮丹红。”
“南蛮丹红?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中了这种毒。”
“你也中了……什么?”
慕云昭伸出手,直接将她拽回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手搭上她的脉搏,仔细看着她的眼睛。他的心输出一口气,虽然他不是医者,但是她的脉搏告诉他,她身体还算无忧,说明中毒不严重,生命无忧。
“你真的中了南蛮丹红?”
“怎么?很惊讶吗?”
“怎么可能?”你的脉搏像个正常人,那么健康的脉搏。
“可事实如此,你不是也看了?”
我是看你脉搏正常与否,好不好?慕云昭很想说这句话,可是他可不敢在潇潇恨他的当口踩*。
“潇潇,如果你真的中了南蛮丹红,这种毒只有南蛮皇族才能解。看来我要为你去征战南蛮了。”
“征战南蛮?”
“南蛮那个民族,谁能打赢他们,他们便奉谁为神灵。是一种能战善战又是一种被人奴隶还甘之如饴的民族,这种民族只有打败他们才能拿到解药。”
“玉容郡王不是跟南蛮是世仇吗?”
“是世仇?谁告诉你的?”
他不是一直被南蛮追杀吗?这不是萧史说的吗?难道这还有理解错误?
“南蛮只是恨我母妃的征伐,但是却敬仰我母妃。只是南蛮有几个人总是妄想打败我,来证明他们南蛮不是个被轻易征服的民族而已,这算是母债子还吧。”
这还不是人家追杀他吗?
“那你想说什么?你只要打败南蛮,那南蛮皇族就给你解药?”
“按照南蛮的性格,也只有这样。只是在这之前,要先找到墨玄神医才行。”
“找墨玄神医?做什么?”
“你的脉象很稳定,可是我皇兄的脉象是一日不如一日,他需要墨玄神医的药物续命。”
“墨玄神医不能救?”
“墨玄和南蛮有过盟誓,终身不解南蛮的毒。”
“哦?还有这样的约定?”
“上一辈的人,总是讲究信用和名誉,那墨玄神医是个极重信誉的人,自然言出必行。不过北晋国一次战役之后,墨玄神医和宋戚风不见了踪影,怕是难以寻找了,若是寻找,势必要……”
“去找名无心。”
“你很期待去,对吗?”
慕云昭瞬间被醋意浸染了全身,浑身散发着酸酸的味道。
“你能通过你的影卫找到墨玄神医?”
“我……”
“既然你皇兄命在旦夕,你还要因为你吃醋而耽误时间?再说玉容郡王和宋安城主也急需墨玄神医,他们昏迷的足够久了。”
“你真的非要见到萧史不可吗?”
“你不要提萧史,即便是萧史就是名无心,你皇兄不知道他是谁。而我需要借助暗天阁的势力,让天下人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怎么,你打算提前给我拆台?”
“潇潇,名声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军人的名誉高于生命!”
这一句话,让他记住了一辈子,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与她太较真。而他现在却犯了他差点失去她的错误,一个自以为是的大男人主义的错误。
“但是我是你的夫君,只要我认可你,全天人都厌恶你,又如何?你只要在乎我的看法就可以。”
“你的看法?抱歉,我李潇玉是个融于唯方大陆的女人,而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秀女。”
“你真的要这样吗?”
“你若是不喜欢这样的我,可以休妻!我不介意。”
“潇潇,收回你方才的话!”
他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我可以忍受你一切的毛病,你的所有小性子,但是唯独和离和休妻这两个,你这辈子想也别想!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是阎罗王的生死簿上,也会写着你是我慕云昭的妻!知道?”
“慕云昭,你放开我!”
“你听明白了吗?”
“我让你松开!”
“我不!绝不!你休想,知道吗?”
“我不想跟你在这件事上争吵,我就问你,你带不带你的皇兄去见名无心?”
她的眼睛与他对视,是那么的倔强,又是那么的执着,让他不得不妥协。他陷得比她深,而他已然拿她无可奈何,只是她可知道他的心?
“如果这是你决定的,我容你一次!走!”
慕云昭拽着李潇玉就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九堡,林鹏,容曜,准备马车,进宫!”
李潇玉被他拽着往门外走去,注目礼让她的俏脸嫣红,他这么大嗓门做什么?
他拽着她坐上马车那刹那,她与他的气氛就开始古怪起来,他在生闷气,可是她却是一副得逞的模样。
她竟然比他兴奋,还比他欢快?她就这么希望见到萧史那个混蛋吗?
她就没感觉到他一点也不喜欢萧史这个觊觎他*子的混蛋吗?
他抓住她的手,醋味十足,“你就这么希望正名,让我讨厌的那个男人帮你吗?”
“因为你帮不了我,我只能找别人帮我了。”
“在你的心里,谁能帮你,你就投靠谁吗?”
“怎么?有问题?”
“你可知道你我是拜过天地的?”
“那又怎么了?你不是害死了我的青鸾营的士兵?”
“那些人不是我的错,你知道的!”
“可事实就是你的错误,导致我的亲卫军全军覆没!”
“不是还有一些去北山大营了吗?”
“叛逃的亲卫军还是我的兵吗?”
“潇潇,在你的心里,你就这么在乎你手里的那一点点权力吗?”在意到,不要我这个夫君了?
“我从进入东岳国开始,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寻点自保的实力也被你的错误消耗殆尽,而你的羽翼让我在天牢差点被人就地杀死,你觉得我到底应不应该在乎这点权力?这点保命的本事?”
“潇潇,这就是你的内心吗?”为了你的权力,放弃一切,包括你我的爱情吗?
“我肯告诉你实话也不行?”
“潇潇,你我不该这样。”你不该是个利欲熏心的女人啊!
李潇玉甩开慕云昭的手,脸扭向一旁,她没有安全感,而此刻她需要绝对的安全感,这是慕云昭给不了她的。
【作者题外话】:女将的权力心崛起了,是的,一种执着就是没安全感带来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