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昭……”
“嗯?”
“你知道你给我一种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仿佛一滩温水,将我紧紧的包裹在其中,我觉得自己是一条鱼,而你就是养我这条鱼的鱼缸,保护着我,也滋养着我,还温暖着我。”
“唔……鱼缸?挺形象,可是我没有鱼缸那么胖啊?”
“我说的是感觉。”
“哦哦,你说的感觉啊?唔,能让我家潇潇感觉到温暖和安全感,我自然是开心的。”
“慕云昭……”
“嗯,我在。”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耐心?就因为我救了你的男性自尊?”
慕云昭的睫毛很长,垂下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留下一排剪影。他认真的为她剥龙虾,一边剥着一边分心回答着,“你救了我,我就得将自己的下半辈子搭给你,为你当牛做马啊?”
李潇玉愣住了,他怎么这么说?
慕云昭将剥好的龙虾放在蘸料里,蘸了下,带着宠溺的笑容,“来,再张嘴吃一个,啊……”
李潇玉傻傻的张嘴,咀嚼着他递过来的鲜嫩的龙虾肉。
“你瞧,潇潇,你自己都觉得我说的话让你无法反驳。显然,我为了感恩你的救治之恩,而对你这么好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也是不真实的。”
李潇玉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可是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真心呢?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缘分吧?”
“缘分?”
“我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开始仔细的观察你,你忘记了?”
“你说的是偷窥吧?”
慕云昭笑起来,偷窥?这个丫头真会说,那时候她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他对她防备一些,观察仔细一些确实无可厚非,不是吗?但是他却不敢这么跟她说,怕她听了会伤心。男人嘛,终究要学会善意的谎言,毕竟这女子就是喜欢被夸奖和称赞的。
“我若不偷窥你偷窥的紧,又如何得知你不仅是花容玉貌的女子,更是聪明睿智的丫头,还是个忠肝义胆的巾帼呢?”
这马屁拍的李潇玉都觉得他说的她飘飘然起来,果然男人的话,有时候是不能听也不能信的。可即便是不能信,但只要是情人之间的赞美之言,她还是颇为受用的。
“嗯,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既然你不是为了我的救治之恩,那你又是为了什么才对我这么好的?”
她就差没说,你到底为什么爱上我了。这陷入爱情的女子,总是喜欢问一些相同的问题,甚至会重复的去问这些问题。她知道自己陷入了曾经最瞧不起的白目问题,她也知道自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显得她智商很低,可是她忍不住也控制不住。
她就是想要问问他,是否真心的爱她;她就是想要考验考验他,是否真心的待她;她终究是逃脱不了女人的天性,非要问这样一些问题。
“嗯?潇潇,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理由吗?”
“若是需要理由,也许我不是真心的待你。若我真心的待你,无论我找什么样的理由,强迫自己如何的漠视你或是无视你,我都无法真正违背自己的心去关心你和照顾你,这才是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该有的情感。而这种情感,便是我的真心。”
这话回答的很漂亮,漂亮的李潇玉都想为他鼓掌称赞。
“潇潇,赶紧吃,这龙虾凉了可不好吃,乖哈。”
李潇玉看着慕云昭这般为她忙前忙后,却顾不得吃一口龙虾,突然善心大发,将碗里的龙虾拿了起来,递到他的嘴边,“喏,这个算我赏你的。”
慕云昭看着如此开心的李潇玉,也不拂了她的兴致,笑着含住她的手指,他温润的舌尖触碰到她的指腹,惊得她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抓住手腕,而他则是一脸享受的吃着她指尖的龙虾肉。
这陌生的触感,麻麻痒痒的,让她的脚底也跟着痒了起来,她想缩起身子,团成一团。可是他止住了她的逃离。她感觉自己四周的空气都燥热起来,而她自己的呼吸更是加粗了几分。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心慌,也让她欢愉,她的腹部有些空空荡荡的,像是没吃饱,又像是吃得饱饱的。
她的脸早就红润成一个苹果,而他视若无睹,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她手上的龙虾肉。仿佛这龙虾肉是世间珍奇佳肴,值得他细嚼慢咽。
他蓄意挑起她的触感,让她感受一种属于男女之间的触碰,他想让她明白,与他在一起,究竟是一番什么样子的欢愉,也想让她知道,与他在一起究竟是一番如何的幸福。
他知道他的潇潇还是个处子,这越是处子,越是抵触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而他要做的,就是让潇潇好奇,也让潇潇向往。
他能从她的眼里看出她的无措和渴望,也能从她微微颤抖中分辨得出她的惊喜和克制。这个可爱的犹如猫咪一般的女子,伸出利爪的时候犹如狸猫,战斗力十足,以一当十。收起利爪的时候犹如蓝猫,慵懒安静,小巧可爱。这样的她让他着迷和疯狂,如果这世间有一种魔药,让人奋不顾死的话,那便是爱情*,让人失去理智,让人飞蛾扑火。
他的声线此刻显得低沉而又好听,微微沙哑的声线,挑动着她的神经,每一句话都让她有种颤抖的酸麻,让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瓣。
“潇潇……这龙虾肉,很香,很甜。”
“嗯……”
“因为你拿着,所以越发的好吃了。”
“嗯……”
“可是与龙虾肉比起来,我此刻更想做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什么?”
“你想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的潇潇这么聪明,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你不要这样子……”
“我不要哪个样子,嗯?”
他一把手将她拉在怀里,对着她笑了起来。
他的笑带了魔力,竟让她迷糊起来,仿佛喝了上好的美酒,醉晕了她的神经。
“潇潇,你醉了?”
“胡说,我没喝酒,怎么可能醉了?”
“可是你此刻软绵无骨的让人想入非非呢……”
“胡说,我只是有些累了。”
“是真的累了,还是对我的一种欢迎或暗示呢?”
“胡说,我怎么可能暗示你呢?”
“难道方才我让潇潇感觉不到向往吗?”
“我向往什么?”
“你说呢?”
【作者题外话】:嚯嚯嚯,下一章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