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傻呆呆的看着李潇玉歪着头,“破解?”
“对破解。”
“主人,这孽镜是无法破解的得靠自己醒来。”
“怎么可能?我都知道怎么醒来,你怎么会不知道怎么醒来?”
“主人,孽镜是每个人的心魔,是每个人心思之处最深的魔鬼。这种魔鬼在这鸣凰楼被放大了无数倍,成为了贪欲、杀欲等等可怕的事情,除非这个人停止想一些有的没的,否则什么现状也改变不了的!”
“真的会这样吗?”
“主人你这是不相信我吗?”此时胖胖的梦魇嘟起嘴巴,终于喊了李潇玉主人。
“那该怎么办?”
“潇潇,我们无可奈何,那就只有等着,防止他们伤害自己就好了。”
“是吗?”
“不然呢?别无他法,不是吗?”
“好吧。”
此时李潇玉抿了抿嘴巴,只能呆呆的看着前边。
萧史还在孽镜之中不能自拔,此时他狂妄的看着孽镜之中的假的李潇玉,与这李潇玉对砍了起来,可这李潇玉却十分的能打,将萧史打成了重伤。
此时萧史掩着胸口,看着李潇玉,“你宁愿与我两败俱伤也不肯屈从我?”
“我屈从你太久了,该是要反抗的时候了不是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我现在是这样的,我以后也会是这样的,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玉丫头,慕云昭曾经叫你潇潇,你可知道我很难过?你是我遇见的女子,你曾经说过我们会是最好的知己。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是个薄情的人,需要你远离我,可是你依旧是对我那般的信任,从未质疑过我。我不懂,为什么你以前那么相信我,现在却这般的排斥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萧史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下来,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若是落泪,必然是到了伤心的极端之处。
“在你的心里,我比不上你的慕云昭,比不上他的只言片语,对吗?可是你又知道,他到底好在了哪里?你可知道我又是做错了什么?你我怕是早就分不清楚了彼此的纠缠了。”
萧史抹了把泪,那本就绝美的脸上,带着孤楚的味道,是那般的心殇,仿佛心死了一般,“若是知道将你强带在我的身边,便是如此害了你我,我当初又何必认识你呢?若是知道如今我对你深陷难拔,当初我又何必一往情深?怪只怪,我对你情深,而你对我缘浅。”
萧史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颓废的说道:“若是你杀了我是你的心愿,那么不要正面刺伤我,我不想记住你的脸,让我下辈子恨着你。我这辈子爱你,就不会为了自己的怒意,下辈子非要你偿还我。我爱你,便是爱你,再也不要你的补偿。”
萧史攥了攥拳头,凄凉的说道:“也许我本就欠了你的,若是如此,我只希望你我就此缘灭,再也不见。”
李潇玉冷笑一声,“你想死,那就去死吧!”拿起长剑,就冲着萧史刺了过去。
而孽镜之外的李潇玉皱起眉头,感觉到一阵风扫过,她很熟悉却又感觉到杀气十足。
慕云昭都没想到李潇玉突然一个翻身而去,一脚踢翻那怪物,抓住萧史的手,一个手刀打掉萧史手上的利剑,将他锁在了怀里,冷着眼睛看向那怪物。
此时萧史一个趄趔,被手刀打中的疼痛让他打了个激灵,这孽镜之中即将刺向他心口的长刀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李潇玉那换了衣衫换了眼眸和情感的脸。
“萧史,从你的孽镜之中醒醒,不要被这个怪物控制了!”
李潇玉急切的声音传到萧史的耳朵里,萧史笑了笑,“你又不恨我了?我是死了吗?在做梦吧?”
李潇玉一边抱着萧史后退,一边大声吼道:“萧史你刚才无论见到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现在的我才是真的。你看看周围,那边有慕云昭,旁边是王箬沐!你的孽镜里却只有你的噩梦之人,没有被人,你懂吗?”
萧史是多么克制的人,他皱了皱眉,聚焦在了李潇玉的脸上,瞥见一旁还在痛苦的王箬沐,眼光快速的扫向怪物,诧异的同时,一个转身,打横抱起李潇玉跳开怪物的攻击范围。
此时慕云昭皱起了眉,有些醋意,而萧史则是喜出望外,他一手抱着李潇玉,一手拿出墨术师的机关枪,对着怪物一阵扫击。
可这枪并不是怪物的克星,只能延缓怪物的行动,却无法让怪物顷刻死去。
“昭……你的咒术!快!”
李潇玉抽出那鸳鸯佩刀,与萧史打着配合,这一来一去阻挡着怪物的前进路线,而王箬沐摇摇欲睡的那根线,被李潇玉误打误撞的给切断。
还在大哭的王箬沐扭头看向李潇玉,再看向萧史,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出什么事了?”
而慕云昭则是聚集在手里一团光球扔了过去,只见这个光球在怪物身上转了几个弯,在怪物的脚下呈现出了一个蓝色的光圈,光圈突然出现了几个利刃,将怪物活活的架在那里,让它无法移动。
“昭……重击!”李潇玉一边跳跃一边喊道。
“好的,潇潇,你躲开。”
慕云昭聚集出力量,可这怪物竟然挣脱了束缚往王箬沐的方向而去,此时一声大喝,将怪物抛了出去,“你敢碰我白杜生的女儿?活的不耐烦了吗?”
此时白杜生丢出一个绳索将王箬沐卷回了怀里,冷着眼睛看着那移动笨拙的怪物。
“你是白杜生?”浓厚的声音带着一时不能确定,冷着看着白杜生。
白杜生身后的王泷韵眯起眼睛,冷声说道:“怎么?胡蕴你也会变成魔怪?”
这一句胡蕴让李潇玉和萧史震惊的睁大眼睛,而慕云昭仿佛没有受到干扰一般,面无表情。
“你是胡蕴?”白杜生楞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可笑,你的枕边人认得我,而你却不认得我?”
“你怎么会成为魔的?”
“我怎么变成魔的?我便成魔,还不都因为是你吗?”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难道不记得我和墨韵一起来了这里吗?”
“我记得,只是……”
“你可知道我有多惨?你又知道我有多么的可惜?我好难过,可是你却一点也记不起我来了!”
如果胡蕴会流泪,此刻怕是泪流满面了。
“胡蕴你……”
“我哭的很丑对吗?对吧?我一向那么信任墨韵,却被她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和欺负。我对你永远是那般的好,可你总是看着你身边的女人挪不开腿!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比不过他们?我还怀过你的孩子,你不知道吗?”
“墨韵让你给我下药才有的孩子,孩子又被墨韵下毒害了去,我又奈之如何?”
“可是你一点也不悲伤!”
“我如何悲伤?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便发生了。”
“可是你的宝贝女儿王箬沐呢?她被我碰了一下,你就要大发雷霆,不过是弄上了她的手指头,让她被花叶刺伤流血,你就要跟我拼命的模样,那眼睛都红了,这又是什么?”
“孩子是跟着娘的,我喜欢谁的娘,便疼谁。”
白杜生这句话可谓是残酷的,让胡蕴急红了眼睛。
“所以,在你看来,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连同我的孩子也是?”
“胡蕴,你我本就无情分,你的孩子是强求来的,强求走了,这便是你的命。”
“呵呵……我的命……你是我的师兄!我的师兄!你我青梅竹马!”
“可是青梅竹马也当不上我爱了别人,不爱你。”
“是啊,你总是这样,你不爱的,语言残酷而又犀利,不管别人死活。你爱的掏心掏肺,完全当宝贝。我何其不幸,爱上了你,她何其有幸,被你爱上。既然我这辈子是个悲剧,如今又成了魔,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胡蕴说完,张大嘴巴吐出一口黑雾,这口黑雾吐得极远,吐得白杜生抱着王箬沐跳开,而王泷韵直面这一团黑雾,但是王泷韵显然不会背着团黑雾所伤到,一个翻身,躲开黑雾,拿出随身的腰带,这腰带是上古的圣物,一个抛出,一阵风当过了这场妖气。
被妖气返还的胡蕴,被自己的黑气重伤,流出了黑色的液体,她捂着肥硕的胸口,看着王泷韵,“你用了什么?”
“血玄沐湖的圣物,血玄。”
“血玄腰带?母神的圣物?”
“你还算有些眼力。”
“可是这不是消失了的东西吗?”
“消失了?”
“不对,你这是赝品!”
“胡蕴,你这自说自话的性子一点也没改,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你的黑风被我的腰带弹回去吗?你这是明知故问。”
“王泷韵!就算是血玄腰带又如何?不过是一个神器罢了,我可是不老不死,不生不灭的!”
“可惜魔还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若是湮灭,一点渣滓也不剩。”
“你想说什么?”
“可知道驱魔师的职业?”
“你什么意思?”
“沐沐,血玄沐湖本就是血脉的守护者,你该要给这个人看看,你的本事了,知道吗?”
“好的,娘。”
王箬沐翻身落下,笑眯眯的接过血玄腰带,“胡蕴,可知道我是个不错的驱魔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