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轻轻一笑,他指着手里的这棵玉蝉草,“这么神奇?这唯方大陆存在了将近万年的光阴,有多少是我们这些后辈无法知道的?你可知道沧海沉浮,万年沧桑,必然沧海桑田斗转星移?”
他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无知者无畏,但是无畏不代表它不存在,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你的胸口还痛吗?”
“胸口吗?”
“是的。”
“穿刺术的伤口极小,不太痛了。”
“想不到你一个女子对人体的穴位竟然这么的熟悉,若是我不教你一些什么,岂不浪费了你的天纵奇才?”
“哦?墨玄神医这是打算犒赏我的诚实?”
“不,我是感恩你真的心甘情愿的救玉琪。”
“墨玄神医……”
“什么?”
“你真的很爱我的婆婆玉容郡王,是吗?”
“是吧?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我只知道这辈子我是再也不可能忘记她,更不可能丢开她不闻不问。如果这种执念便是爱情,我想我已经爱入骨髓了。”
“爱入骨髓?你的话很让我感动也很让我震撼,这样的爱情,你可知道很多女子都期望?我的婆婆竟然让我很嫉妒。”
“嫉妒吗?”
“很嫉妒。”
“可是你嫉妒她被人喜欢,可是我呢?我这辈子一直是梅妻鹤子的过着日子,我又该嫉妒谁呢?”
“墨玄神医,我不是故意勾起你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
墨玄摇了摇手,“你不用解释,我不过是一时悲风伤月罢了,咱们言归正传。”
“好。”
墨玄取出一个绢布,在上面用小楷书写出两张药方,呲啦一下,将绢布一分为二,将两个绢布交给李潇玉,扬起唇。
“丫头,看一下这两个药方的不同之处,可看出区别?”
李潇玉接过绢布,看着绢布上那俊秀的字体书写着两个相似却又不相同的药方。
“这两个的药效和药性很相近,但是顺序却有些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左手上的药方是先消灭火气再保存元气,之后补充精气。但是我又右手上的药方是先保住怨气,再补充精气,最后消灭火气。看似是相同,实则不同。”
“你只看得出顺序不同,如此而已?”
“药效的轻重也不同。这先灭火的药效过重,而先保住元气的药效却相对温和。想必是对不同体质的人应用的吧?”
“那你看看得出点睛之笔?”
“点睛之笔?”
“这两个药方都是针对你的南蛮丹红之毒的,但是一个是真正的痊愈,一个不过是控制罢了,你可看得出最根本的区别?”
李潇玉仔细的看着左手上的药方,这药方是灭火更重于保住元气,而且上面出现了红枣枸杞当归汤?!
李潇玉抬起头,愣住,“墨玄神医,我左手上的药方是吸入性治疗以及沐浴性治疗?”
“看来你还不笨,真正解毒的药方是靠着气入血脉进行第一波的消除,沐浴性固元和增精气。你不要小瞧沐浴,这人在母体内形成之时,皮肤是人的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它可以快速的吞吐药性,用最快的方式吸入体内,犹如胎儿在母体内一般。”
墨玄神医越说越激动,“重病救治就如同胎儿在母体,需要回归最原始的方式,才能够根除疾病。所以这沐浴性治疗更适合中毒颇深的人。”
“内在血气混入治疗,最快最大程度的让血进入心脏,以血气的速度来解读内在。外在药物侵入皮肤性治疗,以最大面积的治疗来让每一处的肌肤吞吐药效,由外而内的固本。这样一来就是双管齐下,形同同时治疗,而此时饮入汤药,更可以让汤药的药效达到最大效果,是吗?”
“不错,领悟很快。”
“墨玄神医打开了我在一个方向的疑惑,谢谢神医。”
“其实比起吸入治疗和沐浴治疗,还一种治疗也是可行的,只是我还没有研究透彻。”
“但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治疗呢?”
“血行治疗。”
李潇玉眨了眨眼,注射点滴啊?真是巧极了,她清楚怎么进行治疗。
“墨玄神医……”
“什么?”
“你很想知道怎么血行治疗,对吗?”
“难不成你更清楚?”
“我不仅清楚,更知道这种方法用什么样子的器械来达成。”
“哦?你会?”
“当然我会,只要你给我找到足够的沙粒和发馒头的酵母就好了。”
“你有绝对的把握?”
李潇玉知道墨玄神医是医痴,她需要利用他的痴迷,来让他帮助自己完成有些事情。
“我不仅有把握,而且是信心百倍。”
“你信心百倍啊?”
“可不是。”
“那你知道你需要哪些材料,又知道要怎么做成吗?”
“知道。”
“小丫头,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要利用你的医术跟我交易,是吗?”
“墨玄神医果然是明察秋毫,但不知道你肯愿意帮我吗?”
“你想要什么?”
“南蛮王室的地图,不知道你肯不肯给。”
“南蛮王室的地图?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听闻南蛮王室有一个组织是蓝色狐狸头为标记,我想去查探一番,是不是有这个东西,更想据为己有,可以吗?”
“你人不大,胆子很大。”
“毕竟这蓝色狐狸头的组织总是追杀我和昭,既然它不折不挠的追杀我们夫妻俩,我下定决定去根除这个诡异的组织,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有人追杀阿昭?”
“看来你不知道?”
“他答应过我不会过激的,怎么会?”
“墨玄神医知道这蓝色狐狸头的组织,是吗?”
“我不知道。”
“可你提到了他,他必然是其中一员是吗?”
“小丫头,这不是你能触及的,而你也触及不了,知道吗?”
“触及不了,就要引颈待砍?”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药好了,我要给玉琪喝药了。”
“墨玄神医,你处理的好,所以你就不要知道血行治疗了,对吗?”
“小丫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知道吗?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去南蛮,也不洗阿昭去碰触!”
“可是我右手上的这个药方,有一个药草,若是我没记错,就在南蛮之地,不是吗?”
李潇玉扬了扬手里的绢布,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墨玄深深的叹息起来,“鱼腥草。”
墨玄神医闭了闭眼,真是该死,他怎么会写鱼腥草?
【作者题外话】:女主要学习新技能了,嗯嗯,人生的导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