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可能?”
“我说不可能就不可能!”
“我手上可不只有你青源一封信。”,李潇玉从袖口取出三四封信,犹如扇面一般展开,在风中晃了晃,“这都是你兄长青源的笔迹,你可信?”
“你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
“我说你胡说,便是胡说,你休想骗我!”
“我有几封信,你不是看到了,又怎么知道我是胡说,又或者你知道什么内情?”
“内情?我青林城是堂堂正正的,我青家更是清清白白的,我有什么内情会知道?”
“可你为什么看了一眼就后退,还烧了我的信?”
“李潇玉,你想说些什么?”
“自然是问你,你烧了我的信,想做什么。”
“我说了,那是假的,假的就该烧了!”
“青媚,你是真的不知道东岳国的律法吗?这律法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擅自损毁证据者,罪当同谋,以叛国罪惩处。知道这叛国罪是什么吗?那可是车裂啊。”
李潇玉蓄意恐吓着青媚,这个青媚是个外强中干的笨蛋,只要吓唬一下,就会露出原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毁了我的证据,这么多百姓在看着,你怕是逃脱不了被五匹马拉着脑袋和四肢,被活活拉裂的苦了。”
“就是啊,你烧了齐王妃的信,我们都看见了!”
“你到是说啊,你要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烧了齐王妃的信?”
“你们青家坏事做绝,怕是真的有些什么事情吧?”
“肯定是你心虚了!”
百姓群情激奋,华容想说什么,却被李密踩住了脚尖,李密轻轻摇了摇头,华容收回脚,有些心浮气躁的模样。
慕云昭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孟学良则是叹为观止的看着李潇玉,齐王妃的口才真好,快把青媚逼得崩溃了。
金润荣更是不敢大气出一下,尤其看见慕云昭那冷冷一瞥,更是沉默起来。
“我不过是烧了假的东西,又有什么错?”
“假的东西?这是什么假的东西?你要是说出个原委来,我或许可以帮你量刑。”
“你会这么好心的帮我?”
“是否好心的帮你,看看你是否说实话了。”
“我几时说了谎话?”
“怎么?你还不想说吗?”
“李潇玉,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潇玉看着青媚的嘴角开始哆嗦,看来她是害怕这刑罚的,这突破口就快有了,她要加把油,让青媚崩溃才行。
“好吧,你既然不承认,咱换个问题。”李潇玉接过容曜递过来的信封,扬了扬里面的信,淡淡说道,“你总该知道这铁矿的地契去了哪里吧?”
“地契我怎么会知道去了哪里?”
“你青林城守护着东岳国的铁矿,这铁矿归属国家,那地契不该是你青林城好好保管?”
“我……”
“我这有封信显示,你青林城的地契一年之前已经丢失了,这可是抄家灭门的罪责。你到是说说,这地契去了哪里?”
“不可能!这地契一直在我青林城的府邸里!”
“你不是说不知道去了哪里吗?”
“我那是……我那是一时想不起来怎么说。”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忘记了怎么说?”
“我一介女子,想不清楚,很正常不是吗?倒是你,怎么那么清楚我青林城的事情?莫非你实际是西霖国的奸细,来之前专门调查了我青林城?”
这句话反击的漂亮,她李潇玉都想为青媚鼓掌。
“你这样想,也是符合逻辑的,只是可惜啊,半年前我家王爷执掌国家矿产,正好在盘查,恰好查到了你们青家,不知是幸也不幸,竟然如今成了我质问你的原罪。”
慕云昭知道此时该是他登场了,他轻咳一声,缓缓说来,“潇潇,本王当时誊抄让你掌灯的时候,不过随口一句,你竟也记得清楚。不过咱们夫妻之间,又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李潇玉感激慕云昭,她的这位名义上的夫婿,将她蓄意查青家变成了顺耳一听,帮她铲除了不少质疑和猜忌。
青媚怨毒的看着李潇玉和慕云昭互动,为什么齐王这么喜欢这个祸国妖姬?
“青媚,你瞧瞧,我家王爷都说了,你青家确实有问题,你还敢否认吗?”
“即便是这样,又如何?与我烧了假的信有什么关系?”
“可惜那篇篇就是你们青家的地契,难道你没看清楚吗?”
青媚自然知道私自烧毁地契是要满门抄斩的,她一时情急失控的说道:“你胡说八道,这哪是地契,明明是契约!”
“哦,是吗?契约?”
李潇玉若有似无的笑容让青媚知道自己毁了,她生气的指着李潇玉的鼻子,“你竟然耍诈!”
“你自己说的是契约,我可没逼你。”
“你故意设下圈套让我跳!”
“你若没有实锤的错处,又如何能跳进去?”
“你这个贱人!”
“贱人?就因为上面那契约上有华容和你哥哥的约定,你就这般急躁的要靠辱骂我来湮灭罪行?”
“你胡说!”
李潇玉慢条斯理的展开一封信,“你那兄长其实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竟然喜欢誊抄两份契约。不知道你会不会恨你那大哥青源这个毛病?你烧毁了一份,结果我手里还一份,还是一模一样的契约?”
“你撒谎!我兄长怎么会傻得留下两份契约,给人抓把柄?”
尽管青媚很激动,可是李潇玉则依旧是淡淡的模样,反而是华容脸通红,百姓盯着他的眼神让他坐立难安。
“齐王妃,你说这是我与青源的契约,不知道上面可写了什么?”
“这是你和青源的契约,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吗?”
凌祁天深吸一口,这个证据李潇玉是怎么知道的?他的眼神看向李密,而李密则是一副算计的模样,李密打了一个安心的暗语手势给凌祁天,短促咳了三声。
华容刚想说什么,脸色却是一瞬间的变了变,尽管很快,李潇玉却懂了他华容的意思。
慕云昭则是揶揄的看向李密,“怎么,太府寺卿,你珍爱的左藏令出了事情,你就偶然风寒了吗?”
“齐王殿下,我不过是被茶水呛到了而已,还希望您不要过度解读。”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