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英国签订了秘密条约,邓森要求英国在一年内将资金落实到位,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在上海的大演讲,安全问题是最主要的,尤其是演讲还在虹口日本租界区,根据铁血党安全保卫条令,X部队士兵早就混迹在民众之中。
七月二十日,虹口区靠近美租界的边缘,汇聚了整个上海的中国有志青年,以及众多商家,早已搭建好的讲台到处鹰旗飘扬。
而邓森刚刚得到消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开始了。
自中英密约签订以后,英国国会很快便通过了邓森的提议文件,但是为了挽回英国的损失,大部分赔偿都推给了日本,一百万英镑,相当于一两千万日元,在这场战争中,日本付出的人数不少,死亡人数也很多,而且是跟着英国人打去的,结果却要让他们负担这么大的代价,怎能不让日本政府抓狂。
就连一向亲中的日本首相伊藤博文都在日本内阁发了大火,因为安插在英国中的间谍得到了一丝模糊不清的消息,大概意思也就是英国准备扶持皖北政府作为东亚代言人,日本不能在坐视这个仇日政权的存在,他们准备利用前一段时间的浪人事件,大做文章,在驻上海士兵桥民众大肆鼓吹,欲要在今日至大肆于死地。
“元首,初步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日本人可能发了狂了,我看今日的演讲还是算了吧!”彭庆金担心邓森的安危,劝阻邓森在今日在这个地方展开演讲。
“没有必要,我相信我的血卫部队,而且德租界内的军队随时待命,只要他们敢动手,我就敢血洗上海滩。哼!英国人现在算是站在我的一边,我与日本交恶,美德两国定然觉得我在与英国作对,他们也会支持,何况德国舰队在这里难道我还害怕日本海军?”邓森所有的一切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是他知道这样还是有很大的危险性,毕竟玩意那个日本间谍在下面开了一枪他可就一命呜呼了,可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哒……哒……哒……”邓森最后还是走向讲坛,军靴在阶梯上发出一声声脆响,直到他站在麦克风面前。麦克风身前站着四名英武的警卫,随时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邓森向下放眼望去,底下人山人海,一条条横幅被举了起来,大汉民族万岁,中华民族万岁的口号此起彼伏,邓森心里热血沸腾,这就是中国的未来,这就是民族的精英,他们都是可造之材,中国在那一个世界之所以没有在那么好的机会中崛起,不仅仅是因为军阀混战,还有的就是所有人都走错了方向。
“安静……”邓森张开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带有磁性的声音从铁质的大喇叭传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今天,我来到上海,很高兴看到如此多的爱国青年,我叫邓森,是一个美籍华人,我翻过了广袤的太平洋回到自己的故乡,目睹了百姓悲惨的生活!我痛定思痛,我不明白,我们是怎么了?我们伟大的大汉民族是怎么了!我们有着灿烂的汉唐文化,为什么我衰落到如今的地步?甲申天变之后,我们一直生活在苦难当中,如今我们刚刚解开一层枷锁,可是却没有完全的自由!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中华民族的土地上!身后是滚滚长江,我们华夏民族的母亲河,多少次这里作为我们反抗异族的最后战线,他是中华民族抗击外辱的斗士!他是中华民族的骄傲!
今天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民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那场战争结束之后,我们这个民族的骄傲就没有了!那些战胜者们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那些书写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他们在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一个有着五千年文明高贵民族地尊严!你们告诉我,你们是选择像霍去病,文天祥一样的斗士,还是一个奴隶?”邓森声音响亮,说话的时候,一手指向虽然看不见的滚滚长江,他看着下面的民众们,大声的询问。
“斗士……”所有人都激动了,纷纷大声的嘶吼着,横幅在半空中不停的晃动。
邓森满意的点头,随后再次挥挥手示意安静,接着说道:“我们的老百姓还没有真正的醒悟,他们在被满清鞑子统治了两百七十年以后,已经渐渐忘却了曾经的荣耀,有些人或许要说:先生,我需要一个工作,一顿饱饭。是地。你的说法很对,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严!
只要九州大地的上空一日还飘扬着他国的国旗,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那些侵略者还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霸道,我们地尊严就不存在!只要在中国的版图上,在这个叫中国的国家一九存在着租界。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其他国家的人,在聊天的时候说到中国这个字眼的时候会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我们需要的,不止是一顿饱饭!而是一个生存空间!一个民族地生存空间!这生存空间,不是靠乞求和抗议来实现的,而是靠铁和血来实现的!
一个敢于殊死搏斗的民族,才能有更多的发展空间,才会有这别人敬畏的尊严,告诉我,我的同胞们,大汉民族的斗士们,敢不敢为了民族去用铁血的教训,让所有的敌人敬畏我们?”
“敢……我们敢……”人群再次发出阵阵嘶吼,包括四周的守卫士兵也都纷纷激动的呐喊着。
“清末别人欺辱我们,哪怕是最弱小的民族也来践踏我们,我们只会叫着:我们表示强烈的愤慨和抗议,这样的人。是没有骨头的!这样的人,是低贱的!我们应该用大炮地震耳欲聋声让敌人颤抖!我们应该用铁血的钢枪碾压他们的尊严、生命,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一群只知道抗议的懦夫!
你们要记住,一个只懂得抗议的国家,是一个注定被奴役的国家!一个只懂得抗议的政府,是一个注定被奴役政府!当我们地尊严、领土、生存地空间都遭受践踏的时候,还不知羞耻地抗议地政府,我们是不需要的!你们最后也会抛弃它们的!因此满清被我们丢进了历史尘埃。
我很骄傲,在你们这些人中。这样愿意被奴役的人,少之又少!我的面前,是一个留着数千年不屈血性的民族!这血性,曾经在我们祖先的血管里面流淌过,他们没有屈服过!现在,它们在我们的身体里面汩汩奔涌,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它冷却吗?”邓森渐入角色,双手紧紧抓住那杆及地的麦克风,痴狂的对着众人吼叫,渐渐的他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后来的中国发生的一系列惨祸!不,他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断然不能让这些悲剧重演,就算在历史的洪流中被砸的粉碎他也要舍命一搏。
“不……它永远都是沸腾的,民族的血性,我等不会忘记,大汉民族万岁……”学生们用自己的声音回答着邓森的问题,有的甚至撕开自己的衣领,以证明自己的血性。
邓森再次示意,然后用右手成拳抵住自己的胸膛,昂然说道:“其实能够团结人们的,有两件东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我们有雕刻在龙旗上的伟大理想,我们会为这理想流尽我们的最后一滴血!在今天的中国。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拯救我们的祖国,只有这理想!当初那一系列卖国条约,是一个极大的耻辱!我们有拒绝执行它的决心和理由!我们不害怕战争,如果战争必将到来,那么炎黄子孙们做你们想做的吧!就像霍去病那样骑上战马,就像他带领着他的战士为中华民族的骄傲英勇杀敌一样!假如你们期望战斗,那就去战斗吧!然后我就能够看到你们是四万万奴隶还是四万万坚贞不屈的炎黄子孙!
如果有需要,我,也会像霍去病那样,举着属于我们中华民族的大旗冲在最前方!哪怕是战死,我也会含笑九泉!我会见到那些代表中华民族荣耀的祖先们,我可以昂着头颅走到伟大的汉武大帝跟前,我可以骄傲地对他说:我,你的子孙,没有给你丢脸,我为伟大的中华民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我们为不被奴役而战!我们为生存而战!我们不是机器,不是牛马,我们是人!是从来没有屈服过的炎黄子孙!
我们以生存的名义团结起来!为一个新的中国而战!我们为人人有温饱而战!为那些奴役我们的人滚出中华民族的土地而战!为我们不需要整天喊着抗议而战!为我们的尊严而战!为我们的伟大民族而战!你们战与不战?”
“战……战……战……”这次回答的更加整洁,在场的爱国人士纷纷用自己的右手,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很好,就让我们为解放这个国家而战!炎黄子孙们,我们为我们的祖先的荣耀而战!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骄傲而战:我们是从来不屈服的中华民族而战!
我的同胞们该觉醒了,我们已经流了太多的血,失去了太多的尊严,在不反抗,我们将一无所有,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同胞们,别再幻想着敌人的仁慈了,在国与国之间,只有践踏的踏过才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顶端。
愿意为大汉民族崛起奋斗的同胞们,请跟我一起高喊:炎黄子孙万岁!中华民族万岁!……”
“万岁……万岁……”众人海啸般的欢呼,现场的热情充分的点燃。
“我铁血军有一首军歌——大汉风,此歌可作为我们全体汉人的宣言!同胞们请仔细聆听!”邓森欲想的气氛到达了,一首他早就想歌唱出的歌谣脱口而出。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敌酋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破波楼船出辽海,铁甲雄狮战边城!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
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这首歌就是后世的孙立人的新一军军歌,这首高昂的歌曲是邓森的最爱,哪怕现在来到异世也没有丝毫忘怀,这首歌可以感染所有血性华夏儿女的心声。
所有人都寂静着,有的听不懂,而那些学生们却为这首歌震撼着,是什么样的人,做出如此气势恢宏的歌曲?他就如一把烈火让所有的大汉民族子民为之感染沸腾。
“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有人默默的念着最后那句话,慢慢的所有人开始吟唱,本就知道这首歌歌词的血卫部队士兵们开始慢慢的开始吟唱,其他人也跟着念着词,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震耳欲聋。
讲坛的北方,一个营的警卫部队,在哪里严阵以待,虽然邓森不知道日本人会从什么地方发动袭击,但是所在讲坛的东面是美租界,南面是德租界,西部与北部最有可能,邓森今日的计划已经圆满结束,但是他还在等待着那声枪响。
虹口北部港口地区是日本侨民的主要聚集地,在这里有着高达两万多的日本侨民,其中有着七千多人是壮年,今天他们被发放了武器,要以为死去的二百多浪人们报仇口号,将皖北军政府的领导人邓森击杀在这里,与此同时租界驻军三千余人加上两艘巡洋舰的海军士兵也都被拉了上来,浩浩荡荡的一万多人逐渐接近会场。
德租界的边缘,在四辆铁甲车的带领下,三师一旅开始前行,伤势刚刚痊愈的郭淮镇定的坐在卡车上,身后的士兵们踏着整齐的脚步小跑着前进,如果从天空看下去,就能够看到,两支部队相对着向一个目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