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番言论说得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语调将自己的格调抬得很高,惹得王警官一改面上的诱惑性笑容,上下审视了我一番调侃道:“哎哟!可以啊,都学会推理分析啦!也罢,既然你对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不感兴趣,我也不勉强,不过我想就算你现在不着急想知道,你的老板也会有办法搞到我们对于这件案子的调查结果,是吧?”
说完,王警官便在没有给我接话的机会,重重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自顾地离开了。我们几个拿着手上的牌面面相觑,一时间竟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最后还是方嫄比较有建设性,认为此处和柳妙害怕死神的唯一一个活口都被警方给抓住了,我们也失去了再待下去的必要,当天晚上就定了第二日回崇左的车票,就这样,我们来到这三江转了一圈,鬼使神差地帮助警方破了杨允娜的案子,而后自己却什么也没查到,灰溜溜地回了崇左。
虽然王警官在离开之前最后说的那些话有些酸,但却是事实!待我们回到崇左的几天后,方嫄便兴高采烈地将她最新取得的信息拿来和我们分享,好巧不巧,正是王警官他们在周坪乡的调查结果。
我没有费劲地让华弥驰托关系弄清楚王警官他们的结果,是因为我大致上能够猜到王强发或许与柳妙的死并没有太大的关联,虽然柳妙和柴豫之所以会那么怕死的原因皆是源于杨允娜和王强发的先后出事,但是王强发却是一直都呆在三江,就算是他在三江有点儿小势力又经常跟柳妙联系,但也不至于会把手伸到崇左那么长。
之所以到三江去调查,一来无非是想搞清楚王强发和柳妙的家人是否知道一些内情,二来是想借机躲开和单纾伟碰面的机会,怕自己会因为什么事情再度绷不住而出手,可是却没想到王强发那小子见着我们的突然出现和言之凿凿之后自己坚持不住了,想了些
偏门的方法来对付我们,激起了我们几个的好胜心,搞得他自己最后遭了秧。
现如今回到崇左之后,尽管我对下一步计划还没什么头绪,但也并不太好奇关于王强发的事情,而且据刘大姐说单纾伟这次被我伤得有点儿严重,华先生甚至还让他住在医院疗养,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用再着急想要往外跑。
可是我是这样度日的却并不代表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回到崇左之后,华弥驰撤除了一直跟着庄湉的光头董几个人,还补偿了一笔钱给庄湉,算是这段时间的工作空窗,重新回归了自由之后庄湉除了每天会不定时地跟我联系之外,已经重新开始了工作。
祥子则是每天都抱着笔记本电脑,窝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嘛,时不时地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看样子日子过得比我舒坦。唯独方嫄,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见人影,过了好些天才想起我们,跑来别墅汇合。
我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困觉,自打回到崇左之后我的失眠就又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当真变得娇气恋床,回来之后除了在晚上睡得香甜之外,就连白天躺在床上都有点儿昏昏沉沉地想睡,祥子还曾笑话我说是和庄湉去了一趟三江,回来之后我就像是怀孕了一样离不开床。
方嫄见我有气无力地模样不开心,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我的屁股上,疼得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捂着屁股无语地看着她,这么娇小的一个女人,可手劲大得跟单纾伟差不多,而且也不怕羞,伸手就摸我的屁股。
方嫄见我顿时清醒了,立马凑过来神秘又八卦地开口:“钟烈,你知道王强发那小子是怎么被警察给抓住的么?”
我无语,继续揉我的屁股,“王警官那天不是说了吗,他是在逃往贵州的巴士上被警察给逮住的……”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知道警方
是怎么确定王强发就是杀害杨允娜的凶手的吗?”
我老实地摇摇头,这我倒还当真不知道,不过也不想知道啊,这又跟柳妙的案子没什么关联。不过我的这些想法可不敢让方嫄晓得,她一副积极的模样,要是晓得了我的想法,估计当场就会发飙。
只见她一屁股坐在我的床边,摸着下巴说八卦:“要说王强发那小子还真是作死,你知道为什么那天在杨允娜的家里阳台上被你发现的血迹鲁米诺的反应会很弱吗,那都是被王强发给洗过的,而且他还是从网上查了信息,先后用自己的尿也洗衣粉洗过,完了之后还怕人发现血迹,偷偷用电吹风给吹了吹。
你说他胆子也真是够大哈,杨允娜都死了,可他还那么淡定地在人家家里搞这些名堂,还想要毁尸灭迹!”
我听得有些懵,开口问:“你的意思是说杨允娜是被王强发给杀死之后才推下楼的?那不至于啊,我看那墙角的血迹也就那么一丁点儿,王强发如果在阳台杀了人,那总不至于只留下那么一丁点儿血迹吧!”
“拜托,你没听杨允娜的父母说杨允娜死之前是在晾衣服吗?听说王强发当时就在杨允娜的家里,王强发是结了婚的,可是呢又跟杨允娜有点儿不清不楚的关系,当时不晓得是发生了什么口角,杀死杨允娜其实也算是意外,就不知道怎么一下子磕到了后脑勺然后死了。
可杨允娜死了之后王强发的智商就立马上了线,想到了借用周宝来死之前的誓言和徐盼的事情,将杨允娜的死归结为意外,不禁把现场布置得跟意外差不多,而且等到事情过了几天之后,他自己还特意地出去摔了一跤,你说他强不强?”
我一愣,傻傻地看着方嫄,“那岂不是就跟庄湉那天所猜测的结果差不多?那周宝来的死呢?是意外吗?徐盼呢?是不是也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