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强发。”我看了眼仍旧一直默默抱着自己相机的方嫄,她说出了我心中的那个答案。
“真是想不到,这王强发当真还有些邪性、蹊跷得紧啊!昨天和他在街上不过也就几句话的功夫,他居然能夸张到遣这么多人来打我们,而且个顶个的还都是些不要命的。哼!看他们这个阵仗,可是集结了老中青三代的混混大军,足见这王强发在三江的人脉之广,至少在这个层面上,是很突出的。”
我难得一回发表演讲却没有得到一向花话多的方嫄的符合,转头看了看她,我继续开口道:“不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嫄嫄你的身手竟然这么敏捷,之前我还当真没有看出来,你还是个练家子!怎么样?你没事吧?”
方嫄默默地摇了摇头,轻声回应:“我没事。”
我惊了惊,直觉方嫄此时的沉默有些不对劲,赶紧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打量,却不想因此而触碰到了她的胳膊,让她一下子惊呼了出来。
“嫄嫄你……你受伤了?”
我有些心急,轻轻地捧起方嫄的胳膊,瞥见她含在眼眶内的晶莹水花,想要脱下她的衣服看一看究竟却被她阻止。
方嫄摇摇头抚开我的手,流着泪轻声开口道:“胳膊上挨了一棒,没什么事,只是……呜呜……钟烈,我的相机被他们给打坏了!呜呜呜……这可是我父亲在我工作之后给我买的,是他亲手给我挑选的东西,呜呜呜……怎么办?被他们给打坏了,我怎么办?”
我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方嫄脸上止不住的泪水,一时间心乱如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接过庄湉递过来的餐巾纸,我只能一会儿擦擦她脸上的泪水,一会儿又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以示抚慰,一向都只见到过方嫄趾高气昂的模样,像如今这样梨花带雨的样子,还当真让我很是无措。
祥子见方嫄哭得伤心,气不打一
出来,刚刚挨个一圈踢完地上吆喝着想要挣扎起身的十多个人,一见着方嫄的模样便又激发了他心中的怒火,想都没想就又挨个踢了起来,可是我们几个人只顾着自己,谁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站在巷子口的两名巡视警察。
见着祥子动脚踢人的举动后,那两名警察当即就跳了出来喝止了祥子的行为,而且还责令我们所有人不准轻举妄动。
祥子学着上次我对付王警官时说得语言,抬手冲着两名警察解释:“警察同志,你所看到的这个景象可都是个意外,我保证,是他们先动的手。”
“谁先动的手我没看见,我只看见了你在踢打躺在地上的这十几个人!都跟我回去!”
就这样,我们带着自己身上的独特魅力,来到了古宜镇的派出所,鉴于那十几个先动手的人无一例外地都被我给扭断了胳膊,所以在事情还未明朗之前,我们几人会因为滋事斗殴妨碍社会安定的罪名而被拘留。
我想着方嫄的胳膊上还有伤,再加上她和庄湉还是两个娇滴滴的美女,所以便一把扯过被目击踢人的祥子,主动担起了打架斗殴的这个罪名,让方嫄和庄湉两人先独自回到周坪乡,呆在酒店别出门。没有了我在她们俩身边,如若王强发狗急跳墙还想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我害怕她们会受到伤害,而我和祥子,则是乖乖地呆在古宜镇的派出所内,将就着拘留室里凑合一晚。
我以为自己的行为已经够绅士够英雄了,可没想到过了两天好日子的祥子嫌弃拘留室里的条件太差而睡不着,拉着我就开始数落,语重心长的模样仿似我曾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坏事一样,但话里却是十句中九句不离方嫄的。
祥子觉得我游走在庄湉和方嫄两个女人之间的行为有些太过分了,他觉得以他一个外人的目光来看都看得出来方嫄对我有意思,而庄湉的心思则更是明明白白地摆在脸
上,根本不消多说。然而我对她们两个的态度和行为都十分地温和、暧昧不清,祥子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因为失眠,又磨不过祥子的唠叨,不自觉地和他聊起了这个事情,摸着自己的良心诚恳地回应:“天地良心,我要是有在方嫄和庄湉两个人那里脚踏两船的心态,叫我的右手也被单纾伟给踢断!
庄湉有点不一样的心思这个我能看得出来,我虽然迟钝,但却不傻,可是你说你嫄老大也有这门心思,打死我也不信!虽然我们俩曾经半玩笑地就私自将她规划为我媳妇儿,但祥子,那毕竟都只是玩笑话,你知道嫄嫄的真实背景吗?你不知道!我和嫄嫄,压根儿就是不可能的!”
祥子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开口:“谁说我不知道嫄老大的背景?唉!烈老大,本来这些话我是说什么都不应该跟你讲的,但是既然咱们都已经说到这儿了,如果我还藏着这些,那岂不是对嫄老大很不公平,而你又是个迟钝得没个底限,如若我再不说,只怕你和嫄老大都只得生生地错过咯!”
我愕然,隐隐觉得祥子这里好像要有什么东西要透露了,下意识追问:“什么话?”
祥子咽了口唾沫,习惯性地左右望了望,缓缓开口:“烈老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嫄老大的真实身份,知道她不仅是电视台的记者,而且还知道她的爸爸是咱们省里的一个退休老干部,退休之前还曾经到一个军工企业当过管理者,身边的资源也很多,就连华老板见了嫄老大的爸爸,也得乖乖地叫声叔叔。”
我有些诧异,这些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当初在华弥驰的书房里,华弥驰曾经异想天开地开过我和方嫄的玩笑,是以将这些告诉过我,但祥子又是如何晓得得这么多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祥子挥了挥手,“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是华太太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