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志纲想得美好,哈喇子都快随着他的思想开始解放了,仿佛谢思思已经高举着U盘等待着我们的大驾光临了。我摇摇头打断了邵志纲的美好畅想,招呼这他一左一右地成斜角的形式跟踪谢思思的保姆,也不知道这位大姐是不是因为大家都在寻找谢思思的事情而被跟踪了很多次,她居然在反跟踪和侦察方面有一定的经验,一路上左晃右晃地带着我和邵志纲两个人兜了不少的圈子,连周边的小区也混进去很多个然后又从其他的出口窜了出来,等到她似乎是走累了、确定了周围没有再盯着她的眼睛之后,才缓缓吐了一口气,调转方向往我们先前遇到的那条街上走去,一直到反方向走了大概有几百米远的样子,谢思思的保姆才终于走进了一栋比较老旧的商业楼宇里面,混合着上上下下不同流转于这栋商业楼宇上下班和活动的人们一起进入了电梯里。
我和邵志纲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大姐最后会跑进这么一栋商业楼宇里面来,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儿是我们俩没有想到谢思思会在满世界都在寻找她的情况下还大张旗鼓地躲在人多眼杂的闹市区当中。我和邵志纲连商量都没有抬脚就齐齐往消防通道里蹿,不得不说谢思思在躲藏的这门功课上修得还是比较到位的,我和邵志纲以最快的速度一人一层楼往楼上更替着交换堵截,本来在发现了谢思思的保姆来这栋建筑里的目的只是为了给他的女儿送午餐时就沮丧得想要放弃离开的,可没曾想会在接下来的时间段里发现这位保姆在送完餐之后不下楼反而继续地在往上走,好不容易才终于锁定了谢思思藏身的
位置,见到了保姆小心翼翼进入一套大门紧密的房间里。
邵志纲气喘吁吁地一边在我耳边大喘气儿一边又在呵呵呵地笑着,很是庆幸我们两个一口气跑了二十几层楼之后的良好发现,有了一丁点儿进展之后便开始错误地察觉我和他似乎相互之间的接触和了解太少了、也太迟了,从前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与共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这次不过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相互补充往上奔跑堵截谢思思的保姆,就被他认作是默契得不得了的行为。
我懒得理会邵志纲在此时此刻萌生出来的诡异满足感,只是在想着如何能从这个紧闭着的摄像头地下的电子锁铁门进去。如果这门是一般的锁扣对于我这个撬锁的得意健将来说那是小菜一碟,可这种电子密码锁我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总不能不管不顾地把所给打烂了闯进去吧,要是引起了别人的关注丢了弄到手的谢思思事小,如若被人民群众的雪亮眼神给当作的电视里的通缉犯给举报抓起来了,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商量之后,我们决定还是采取最笨拙的办法,那就是等!等着谢思思的保姆自己从那道门里出来,然后在想办法从谢思思保姆的身上套取进入套房里面的密码,好在那位保姆大姐的女儿就在楼下上班,我们无论怎么样都有一个可以威胁对方的办法,就算她和谢思思只见的感情再铁再坚强,也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女儿来抵命吧!
我和邵志纲就像两个才从工地上进入这栋大楼里讨要薪资的农民工一样,一个
蹲守在电梯口对面、一个蹲守在楼梯口旁边,就等着谢思思的保姆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好一举把她给悄无声息地擒住,若非谢思思手上的U盘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讲至关重要,她的保姆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会让我和邵志纲如此严阵以待的,若是我们俩现在的行径被道上的人给知晓的话,只怕是无需国内通缉令的发出,‘死神’就已无脸面再在黑道上承接任何生意了。
所以值得我们两个如此出手的保姆大姐自然是没有任何意外地就在从房间里出来的一瞬间被我们给逮住了,更加顺利的是,由于我们俩的身手敏捷,根本就没有通过从保姆的身上套取密码就顺利地擦身进入了拿到铁门的后面,也毫无意外地见到了久违的谢思思。见到谢思思脸上惊骇无比的表情时,邵志纲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配合着保姆向谢思思不停的道歉和后悔声音,邵志纲更是笑得变态至极,仿佛谢思思已然成为了他五指山下的孙猴子。
我沉默着把门给反锁上没有说话,冷冷地打量这谢思思套房内的情况,她似乎已经在这里躲藏了很久的时间了,周围那些废弃的办公桌上都悄然地堆了许多她用过的东西,而且十分具有她自己特色地摆放得仅仅有条一丝不苟,栖身躲藏在闹市区中的商业办公楼宇当中也亏得她能够想得出来,愣是把所有人都给骗了过去,照顾她的这个保姆幕后团伙并不是没有跟踪调查过,可就是没有把隐藏在她身上的这条线给查找出来,要不是今天因为真面碰见了我们惊慌失措惹人注目,还不晓得谢思思要在这个地方死磕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