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转向一边没有理会孟医生的这些说辞,也没有拆穿他的这些蹩脚谎言,我好奇的是他在说这些的时候难道就不能顾及一下旁边还有我这个当事人么?就连方嫄脱口而出若是实在不放心祥子不牢靠大可以清理掉这种建议,更何况是和祥子毫无感情可言的孟医生,自己不知道让祥子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而不放心,非要赖在我的身上,最后还迫使方嫄不得不想着我和祥子那种微妙的因果关系而放弃对祥子的追究。
从陆路走往老挝据点过度,祝老一路上并没有十分着急,我一直以为他对于方嫄这个养女并不看重,可如今方嫄怀孕了之后他却好像态度突变一样,除了可以放缓去往老挝的行程不说,还每天都来询问方嫄的状况。方嫄得到了她渴望多年的真正的父爱,肚子里有了万众期待的下一代,身边又有我的陪伴,每一天的心情都很愉快,胃口也变得好了起来,走了一路虽然辛苦,但她的体重却直线飙升,体型也变得笨重起来,肚子才刚刚凸显出来,就变得胖乎乎的十分可爱。
虽然方嫄的变化明细她自己也知道,可就爱自欺欺人地不允许其他人点名这个问题,费启钊有一次笑话她小球还没有出来她就率先变成了一个大球,结果方嫄立马就丢掉了所有的笨重,上蹿下跳地把费启钊揍了顿结实的,害得一边的我看得心惊胆颤的,生怕方嫄会在激动之中动了胎气,一直不停地嚷嚷让她小心动作,承诺若要教训费启钊可以交给我来执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也不太像是在逃亡。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一行人往老挝赶,目标明显声势浩大
,到了万象之后孔皓带着二排长和‘二狗蛋’他们也汇合了,队伍就显得更为壮观了。可祝老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这么大一拨人的集体行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也压根儿就不担心会有其他道上的人关注到我们的移动,每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吃的住的几乎都是当地最好的,若不是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是在集体出逃的话,只怕这样的状态让人看来还会以为是哪里来的土豪在自由行呢!
祝老安排大家住在上次我和费启钊住的那个酒店当中,在万象的班依莱等待着那个大名鼎鼎的KALM的接应,二排长和‘二狗蛋’一到了万象之后就立马被费启钊引荐给了祝老认识,他俩倒也沉得住气,在明知道武器库的行动之后又见到了我们最终的终极大目标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二狗蛋’还大咧咧地当着祝老的面掏出来一个自制的树雕小狗,说要送给他未来的大侄子,把祝老逗得笑纹都多生出来了几条。
我站在旁边抿着笑,本来以为这小子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见到祝老时的紧张,不想被戳穿他那特殊的身份才会有这么一出,可没想到当他真的见到方嫄时竟然真的把那个四不像的小狗掏出来对准方嫄的肚子开始胡乱白话,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像个猥琐的人贩子似的对着我媳妇儿的肚子唠叨,简直没有比这样的行为更让人可气的了。
方嫄不似我嫌弃‘二狗蛋’的状态,喜滋滋地接过‘二狗蛋’递过来的巴掌大的树雕,还认真地反复研究着那东西,说是等到孩子稍微大一点儿的时候就可以给他把玩了,这是孩子收到的第一个礼物,她一定会为孩子好好保管。
我们轻松自在地在班依莱的酒店里待了四天,等到第五天的时候那个传说中的KALM终于路面了,当祝老把我们几个叫到他房间里去认识KALM本人的时候,我和孔皓才惊奇地发现,这个KALM我们俩居然一早就见过!而且还是在我第一次走货,到老挝的班纳甘塞孟停车场的时候!
KALM是一个被毁了容的黑瘦女子,年纪稍微有点儿大了,还记得我和孔皓、还有单纾伟我们三个人第一次去老挝班纳甘交货的时候因为苦于在塞孟停车场旁边找不到目标任务KALM而被滞留了好几天,曾就有一天我们就碰见过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且还冲她打听了一些周边的路况。后来我们发现了马路对面一个细小得十分容易被忽视的KALM换钞点的牌子,就天真地以为KALM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地方,还曾经因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过气馁,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祝老的房间里再次见到这个女人,一个被祝老大方介绍为KALM的女人!
我和孔皓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神当中看到了惊奇和不可思议,虽然和这个女人的见面不过粗略的一过眼、而且事情也发生了许久了,但是这个女人的容貌特殊,我们俩在这里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完全回忆起了当初在班纳甘见到她是的场景,若说不吃惊,那是绝不可能的。想来当初马律师在临死前告知我的到班纳甘塞孟停车场找KALM交货的讯息并非不齐全,而是这个KALM和祝老一样心思多疑,见到了在塞孟负责交货的并非原定计划中的马律师,所以当下便没有现身,而是搞了个小的换钞点来迷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