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我还生怕这些人会以为我刻意地拖他们的后腿,所以立马补充了一句自己单纯的立场和茫然无知的前提,可没想到我的这一番话却是让祝老和他身边的铁叔叔大家赞赏,若是之前祝老对我的开脱了为了当着众人的面给予关怀来获取我的感激之情的话,那么这次的赞赏就是发自肺腑的表述,我不知道别人是否能够从前后不同的夸赞里听出不同,但是我却能够明白地听得到这二者之间的不同,或许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几句话,我在祝老心目当中的信任感和分量就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起码是质的飞跃。
只见祝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开口补充道:“虽然钟烈说得简单,但却实实在在地说出了我们集团内部目前的一个状况。老五的事情发生得突然,谁都没有想到在武器库里干了十多年的人转头会跟着周老板的挑唆出卖了我们,而这一出卖,就迫使我们不得不面临如此严峻的状态。先不谈这次武器库出事是否会影响到集团内其他人的安全,就算是警方并没有从周老板和老五那儿弄到其他人的罪证,我们也不可能在眼下这个时候盲目地扩大黄金白面的生意,就像钟烈所说的那样,这样寻求而来的利益,能够缓解一时,但却并不能够作为长时间的门路,更何况我们还得预防着原本黄金白面生意链当中是否还有类似于老五这样的人,我们已经经受不起武器库这样的变动啦!
不过武器库丢失掉的利益我们还是得想办法给补上。我考虑了一下,既然往国内迂回扩大黄金白面的机会不明显而且有风险,那么我们就往外了传,不通过香港这条路线,直接从老挝、越南运往
日本和韩国,把日本和韩国作为中转站,将货给散发出去,而这件事情就交给‘死神’来监管,只要是发现在走货的途中有任何人不对劲,不用上报立马杀掉,除掉所有的后顾之忧。”
祝老的话不仅使我吓了一跳,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扩大黄金白面的生意链这条路可行,但是却把中心往外转移了,这就意味着幕后团伙当中原本那些在国内颇有根基的人或许在这场生意扩大的计划中根本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而且还要担上可能成为老五那样的内鬼的风险,毕竟他们虽然没有办法随着生意往外转移,但是他们从前安插在走货团队当中的却是一个都不会被那下,全数随着我们往外走,生命还都被迫地交付到了‘死神’的手上。但凡是有一点儿自己小心思的人在听到了祝老的这一番话后,只怕都不会再澹定了,也不知道祝老是不是被频繁发生的事情给弄怕了,现在居然开始第二轮的内部清理了,而且还没有一点儿前奏出来,决定来得太勐然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我能看到的后续这些人自然也能看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一句话,半点儿反对的声音都没有,可能是谁都知道在此时此刻发出反对的声音意味着什么,除了费启钊担忧地轻轻唤了声“父亲”,便没有一个音节出现在客厅之中了。
方嫄紧紧地握着我的右手,纠结在一起的眉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舒展过,我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眉心,没想到非但没有把她的忧愁给揉走,反而将她眼底的惶惑给揉得更加浓烈了。我有些不解,不管是往外走还是留在国内,这对于我和方嫄
来讲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两个人可以待在一起,是不是要随着黄金白面而游走世界各地也无关紧要。
本想在方嫄的耳边轻言几句来安慰她,可是又觉得眼下这个时间似乎不太妥当,不过好在幕后团伙里面人才济济,我这厢举得开口说情话安慰方嫄不太妥当,可那厢刚刚被保姆放进客厅来的孟医生就更不会盯眼色,明明见到一屋子的人神色都不太对劲,而刚刚走进屋里的孟医生却像是没看见一般,把这些人当作了过眼云烟,就直直地冲着我和祝老说道:“哟!你们爷俩儿都在呀!那正好,我就不一一跟你们道恭喜了,干脆就一次性讲了吧!”
笑嘻嘻地说完,孟医生还抬手做了个恭喜的抱拳,再次开口:“恭喜你啊钟烈,你就快要当爸爸了。也恭喜你祝老,你就快要是外公了!呵呵呵……”
我和祝老面面相觑,两人都是摸不着头脑的茫然模样,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孟医生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费启钊兴奋地吼了出来,我和祝老才发现孟医生说的居然是这么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
“啊!我就要当舅舅啦!是真的吗嫄嫄,我就要当舅舅了!啊哈哈哈……”
就着费启钊的夸张兴奋和方嫄脸上那种憋着可却又憋不住的笑容,我几乎是当下就肯定了孟医生所讲的这个事实,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知道一个劲地呵呵呵傻笑,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器库被端还是黄金白面要扩大,那些屁事儿又怎抵得过我的一大一小两个宝贝儿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