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在办公室里吹冷气吃水果,全公司里的人应该在这几天都已经习惯了我这个名义上的老总每天干的事情了。谢思思那天让我签了一叠小马准备的资料,几乎把这间公司的所有股份都转给了我,而她自己的股份则是全数变了现。我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那天签文件的时候只顾着好生写自己的名字,是以当小马以谢思思代表律师找上门来收取股份转让的钱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门口,把费启钊给气得不行,一个劲儿地抱怨说我不但不做贡献反而尽闯祸,几笔下去公司里的现金流水就被划拨出去了一大半。不过这样一来也算是了了幕后团伙的一桩心事,谢思思拿钱走人可比不依不饶地纠缠着幕后团伙要好得多,而且华弥驰死后他们也不敢再贸贸然地出手杀人,如若因此而引起警方的注意也得不偿失。
许是闯祸让公司赔了钱和不积极工作躺在办公室里享受这两件事情惹到了费启钊,我还没在办公室里呆两天,就迅速地接到了底下人汇报的电话是,说是已经发现了洛洛故意接近情妇团套取情报的证据,还说就在今天晚上就有一个人赃并获的机会,可以直接解决掉洛洛。
底下人汇报消息的时候赶得及时,刚刚好撞见费启钊赖在我办公室里偷懒不走,是以我所听到的消息费启钊是一字不拉地全都听了个完整,在我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感慨洛洛是有多不小心被一群新手给探了底的时候,费启钊就迫不及待地问我应该怎么处理,仿似他只要稍稍晚问了一会儿我就要再度替洛洛求情一样。
我瞥了他一眼不太在意,一边轻轻地按摩自己的右腿一边建议:“既然今天晚上可以有人赃并获的机会,那我们就
过去瞧瞧呗!能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个麻烦也就没有必要拖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费启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有点儿不可思议地防范道:“据我所知她可是你兄弟祥子的前女友啊,难道你下得去手?”
我丢了块菠萝进嘴里,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开口道:“你也说了是前女友,既然带了个前字,那也就说明现在已经没关系了。而且还有一点是你需要注意的,祥子是我的兄弟,不过是前兄弟,周老板的事情时候我没有让你把他大卸八块已经算是对得住他被我牵扯进来的事情了,我和他之间自此也算是两清,还谈什么兄弟情!难道你会对一个曾经背叛你、想要你命的人再谈兄弟情?我又不是白莲花!”
费启钊喏喏地不接话,可眼底里的神色却是充满了对我所说的话的怀疑,我热情地邀请他晚上一起同行,还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要把晚上作案的工具给带上,因为虽然洛洛是祥子的前女友,而祥子又是我的前兄弟,但大家好歹相识一场,我自是下不去手的,到时候还得请费启钊代劳处理。
其实我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和表现出来的举动就已经算得上是十分明显地告诉费启钊我已经看透了这场试探了,可是费启钊硬是不信邪,非要将整个计划推行到晚上最关键的时刻,让我手底下的人在洛洛所居住的后巷子口里面直接将人给绑了,送到了码头边儿上来进行审判。
我见着洛洛不自觉地抖着身子故作镇定的模样有些无奈,正常是警察卧底的人在被人给发现了身份之后不都应该是在第一时间拼死不认的吗?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我想若是单纾伟遇上同样的情况也不至于回想洛
洛这个样子吧,怎么所有的既定表现到了洛洛这儿好像就直接跳过了这个环节了,看着我一副视死如归从容就义的样子。
我故意摇摇头叹气,表现出十分痛心疾首的样子轻声开口道:“洛洛,告诉我你是警察安插进来的卧底吗?”可是问完之后我却发现自己这样子问问题貌似有些愚蠢,有点儿像红孩儿问观音大士是不是猴子派来的救兵的既视感,不太符合我现在所展现出来的高智商。
不过我在这里发蠢,洛洛也十分地配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强硬地开口道:“哼!钟烈,你杀死了华弥驰和单纾伟,难道现在连我也想杀死了吗?没错,我就是警察,如若你还有一点儿良知的话,你就应该和我一起把这帮子罪犯给抓进监狱里去!”
我愣了愣,不仅被她的坦诚给惊到了,也被被洛洛的高深演技给惊到了,立时对她刮目相看,指着周围的人笑道:“你看看他们,看到了吗?我身边全都是些没有良知的人,就算是我突然间找回了自己的良知,但我也救不出去你,不但救不出去你,可能还得被你给害死,不如还是你告诉我,你都从那些女人哪儿搞到些什么东西吧,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看看放你一条生路,就像……呃,祥子那样!”
洛洛定定地看着我不发一言,而后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费启钊,似乎对我的这个提议动了心似的,不确定地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挑断我的手脚筋然后放我离开么?”
“哟!你连这个都知道?不愧是警方的人,情报就是通透!不错,就是这么个理,我虽然不能保证你完好无损地离开,但是却能够保证留下你的性命,怎么样,可以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