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和杜兴被梁山喽啰假扮的官兵押到一处松林之中时,道路两旁却忽然涌出来一伙梁山好汉,皆是下狠手将那假官兵通通杀死,可怜那新加入梁山的喽啰,还以为假扮官兵后可以大块吃肉,却哪能料到宋江会杀他们灭口,硬是连句话都没说出来便被一刀封喉。
李应见状大惊,想要喝止已经来不及,见那伙杀官兵的人乃是梁山的吴用带头,哀叹一声,带着哭腔道:“吴头领啊,你可害苦了我!我这去衙门不过许些钱财便能出来,可你这杀了官兵,要我如何是好?”
吴用摇着羽扇,笑道:“李员外,那狗官知你与我们梁山好汉勾结,必定要拿你去要封赏,哥哥担忧你走后那狗官带人为难你的夫人家眷,已经差人去将你夫人给护送上了梁山,又派我来救你上山去。”
“啊?我夫人已经上了梁山?”李应闻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那杜兴怀中。
当李应苏醒时,已经置身于梁山的营帐之中,而这时候,负责照料看守他的喽啰见李应醒来,急忙往帐外冲去,同时呼喝道:“哥哥…李员外醒了!”
不一会儿,从那营帐外走来一位身高一米六三,肿胀着半张脸的黑汉来,不是那宋江又是谁。
那李应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夫人已经被送上了梁山,他也陷在梁山的营帐之中,如此精明的他,哪能不明白自己是中了梁山的计谋,此时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作为算计,只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拔出飞刀,一刀射死那宋江。
只是见宋江身旁有那秦明,花荣看护,也只得起身对那宋江恭敬拱手道:“宋头领…”
宋江来到李应身前二话不说“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转过身悄悄射出两道眼泪,滋那戴宗一脸,再次面对李应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带着哭腔道:“员外啊,因我担忧那狗官对你家人不妥,这才自作主张将嫂嫂送上了山,可虽说救了嫂嫂,那官兵却依旧是放了把火将你庄子给烧了,若是员外对我有任何不满,且杀了宋江,宋江绝不还手。”
说完,便将衣服拉开,脖子递给李应。
宋江演技精湛绝伦,演的是比真相还真,李应在这一瞬间不免有些开始相信起来,的确是宋江救了他的夫人……
看了看那瞪眼如铜铃般大小的秦明,以及那凶神恶煞的王英戴宗,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想起自己已经无路可去,接着便笑盈盈的道:“多谢宋头领为我家人着想,那狗官诡计多端,若不是哥哥,恐怕李应的家眷早已经遇害,如今李应愿意追随哥哥,一同聚义。”说完也跪了下来。
宋江闻言大喜,急忙上前将李应扶起来,笑道:“救兄弟的家人不过是宋江的举手之劳,更是义不容辞!日后大家一同吃酒吃肉,共聚大义!哈哈哈!”
顿时,帐篷内好汉皆是跟着大笑起来。
“哈哈哈……”李应见众人笑,也不得不笑,只是笑着笑着却已经热泪盈眶起来,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笑完了之后,宋江又在帐篷中摆下了酒宴,老头领们皆是欢聚一堂,欢迎了李应这个新头领,此时的宋江大吃大喝一顿之后,已然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虽说脸上依旧肿胀,但双目却是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看着下方皆是自己的人手,宋江不禁有些意气风发,道:“大家且听我一言…”
好汉们正举杯交盏时,忽听那宋江说话,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见大家如此乖巧,宋江这才又接着说道:“如今咱们已经下山已有三日,可却只攻破那扈家庄,那祝家庄虽说已经归还了王英兄弟,可是士可杀不可辱!辱我兄弟就如同辱我梁山,此仇若是不报,我岂能好受!
俗话说,骄兵必败!那祝家庄今日阻截了我梁山两次攻势,必然松懈下来!今夜月黑风高,咱们就趁热突袭那祝家庄,定然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好!”好汉们皆是喊道。
而就在这时候,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反对的声音:“我反对这次行动!”
众人闻声看过去,却见是那戴宗正举着手,又道:“哥哥,我看李逵那厮更该死,他竟然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殴打哥哥,咱们还是先去找到那黑厮的老巢所在,杀了他将那长腿美人儿夺回来调教一番!”
下午的事情已经算是宋江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他本想借着攻打祝家庄来冲淡这一段不好的记忆,可这戴宗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叫他下不来台,此时没了李逵,他也正好拿戴宗立威,顿时怒喝道:“胡闹!我个人荣辱岂能够与梁山大业混为一谈,滚出去!”
戴宗闻言顿时脖子一缩,灰溜溜的出了营帐。
那吴用此时正好出来打圆场道:“戴宗那厮一直惦记着那长腿女子呢。”
“哈哈哈!”顿时,营帐中人皆笑。
那吴用见气氛有所缓和,又接着宋江话茬说道:“李逵不过乃是跳梁小丑耳!日后定然将其五马分尸,可如今咱们的大计是先将祝家庄打下,取了他的钱粮与女人,今夜却是咱们的好机会!”
众头领闻言皆是点头应诺。
入夜,空中繁星璀璨,几乎将所有夜幕填满,月光将大地照得清晰可见。
杜龙岗上,梁山四五千人带着挠钩套索,皆没有骑马,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那祝家庄外的白杨林中,只是一群人绕了半天,也没能走出去。
李应与宋江走在前方探路,不禁疑惑道:“明明是逢白杨树拐弯便能走入祝家庄内,可为何走了这么久也没能走出这白杨林中的盘陀陷阱。
吴用眉头紧锁,四下观察才发现,原来许多白杨树已经被砍掉,叹道:“恐怕那祝家庄已经得知扈家庄覆灭的消息,决定死守下去,连这盘陀陷阱也都不要了!”
宋江闻言眉头紧锁,心中算计:“此次下山仅得两个庄子的钱粮,还被当众殴打失了颜面,若是我不破这祝家庄怎能回得了那梁山,那晁盖岂不耻笑于我!”
想到这里,宋江忍不住仰天大喝道:“莫非我真打不通这祝家庄吗!”
一旁的戴宗刚被宋江骂过,此时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小声嘀咕道:“树砍了不是还有树桩吗?”
宋江耳朵聋了半只,也没听到戴宗所说,那吴用正在苦思冥想,恰好耳尖听到戴宗的自言自语,这时候便摇着羽扇,笑着上前道:“哥哥莫要担忧,虽说白杨树已经砍了,可树根却拔不掉,咱们见那树桩便转弯,必然能杀到祝家庄,那祝家庄此时定然以为咱们过不了这盘陀路,以为高枕无忧,此次必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宋江闻言大喜,急忙下令道:“大家逢树桩便转弯!”
第二天早上,梁山众人皆顶着黑眼圈坐在那林中休息,那吴用指挥了一夜,此时沙哑着嗓子对宋江道:“绕了一个通宵,莫说是去那祝家庄,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还因误入陷阱死伤了近二百个喽啰。”
宋江欲哭无泪,趴到地上对着那树桩仔细一看,叹道:“那杀千刀的祝家好生卑鄙,竟然不只是砍了白杨树……”
吴用闻言一愣,故意在宋江耳旁高声道:“都怪那秃厮戴宗出的馊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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