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是非常信仰神的国家, 每天都会进行三次祭祀。特别是大祭司,每日一早就起来为神像擦拭,点上烟之后, 为神供奉上新鲜的水果和肉类。
而祭祀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洁身体。
在这种风俗的影响之下, 古埃及人对于自身的清洁尤为看重。
们认为只有身心都保持干净和圣洁的人, 才有资格距离神更近一点, 所以除开祭祀,在每次举办大型宴会的时候,越是身份地位尊贵的人越是需在宴会开始之前, 在宴会的后厅进行沐浴,洗洁身体, 以此来表达对宴会的认真态度。
付臻红作为神的使者, 在清洁一方面上, 还更为严谨。
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宴会后厅的入口,不喜欢有人跟着,也没有让侍女在旁边服侍的习惯,于是便让侍女先退下。
侍女依依不舍的离开之后,付臻红才抬脚踏进了入口。
场宴会不同于平日里埃及的那些贵族们常常举办的那种宴会, 因为是由作为法老的阿蒙霍特/普四亲自设下,再加上主要宴请的来客是赫梯国的两位王子, 所以比起普通的宴会自然要隆重得太多。
埃及的军队大部分的用途都是负责保护边境的安全, 很少会发动远征活动。在这种况之下,商业的贸易对于埃及的整体发展起了一定的提身作用。
有原因的加持,无论暗地里赫梯和埃及的关系如,至少在明面上,两国还是保持着基本的友好。
场宴会的后厅, 修建着一排整齐的房间,些房间便是给参宴之人沐浴清洁的地方。
从左到右,依旧顺数,每个房间的门上都挂了一个蓝色的喷漆号牌,上面写着参宴的些人里地位最高的那一拨人的名字。
付臻红一直往里走着,在快到尽头的位置,找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号牌。
并没有多想什么,直接推开了门。
门的正对位置便是用来沐浴的澡池,整个澡池由棱角整齐的砖块堆砌而成。
水池里的水是加入了稀释之后融入过香料的牛奶,所以池子里的水是奶白色的,整个房间也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付臻红往前走了两步,刚刚将取下黄金面具放在右侧的支架上,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了一阵轻微的涟漪。
付臻红顿了一下,等再次朝着水池看过去的时候,水面荡开了一片浪花,一个只在腰间围了一个白布的男子出现在了付臻红的视线当中。
男子背对着付臻红,微微仰着头,伸出手将被水打湿的黑色微卷发随意的往脑后拢去。
看样子是刚在水里下潜完。
男子身材非常高大,露出的后背宽厚结实,动作间牵扯出充满力量感的紧实肌肉。
付臻红沉默了一秒,确定门上的号牌写着的确实是他的名字。而且若是寻常人沐浴洗洁,都会从房间内落上锁。
是号牌被侍从们放错了,还是这男人走错了?
虽然心中有几疑问,付臻红却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意思。然而就在付臻红准备拿金面具的时候,背对着的男人似乎听到了边的动静,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大哥,太慢了。”
大哥?
付臻红眼神微动,如果说只看背影他还无法彻底确定下男子的身份的话,那么在听到对方这一句话之后,就已经能肯定了。
微卷发,大哥,贵客。
毫无疑问的,池水中的人就是赫梯的王子,双生子中的弟弟乔特雅诺。
确定了男子的身份,付臻红更不打算多待,拿起金面具,便准备戴上离开。
而时,或许是因为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回应,乔特雅诺有些疑惑的转过了身。
待看清楚站在不远处的人不是自己的大哥苏庇路里乌玛,而是作为神使的付臻红之后,整个人短暂的愣了一下神。
即便不久前才近距离的见到了纳芙蒂蒂面具下的容颜,但此刻再次撞进份举无双的美丽,依旧觉得惊艳无比。
乔特雅诺在看向付臻红的时候,付臻红也面无表情的看向。
池水里的乔特雅诺,有着一副极好的身材,水流在他的皮肤上滚动,胸膛到腹部的肌肉线条看起来流畅又硬朗。
块块明的腹肌因为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着,充斥一种极为色/气的性感。
但面对样充满着雄性荷尔蒙的男色。
付臻红只平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停顿。
眼看付臻红就要走到门口,乔特雅诺想也没多想,就对着付臻红喊了一句:“纳芙蒂蒂,请等一下!”
付臻红回头,“有事?”
“没...没有。”乔特雅诺的语气明显弱了几,此刻,在纳芙蒂蒂的目光注视下,竟然感觉到了几极为诡异的害羞。
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又没有说,的神色也有些纠结,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付臻红挑了挑秀挺的眉,没有再理会乔特雅诺。
没必在这里耽搁时间。
付臻红想着,但就在他转回头的时候,却恰好与从门外进来的男子迎面撞上了。
一刹那间,付臻红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了的额头。
是来者的双唇。
付臻红和来者同时后退了一步。
抬手摸了一下额头被对方的双唇触碰的位置,看向了个与迎面撞上的男子。
挺拔的身躯,英俊的面容,比埃及人要更白一些的肤色,和乔特雅诺的样子一模一样。
“大哥?回来了。”乔特雅诺的声音在付臻红的身后响起,也点出了人的身份。
苏庇路里乌玛没有回应自家弟弟乔特雅诺的话,的目光正直直的凝视着被他不小心撞到的纳芙蒂蒂。
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纳芙蒂蒂的容,比那日在奥佩特节时隔着人群所见还更加清晰和美丽。
想到方才唇部所碰到的细腻而又光滑的触感,苏庇路里乌玛下意识抿了一下唇角。
虽然是长相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但是苏庇路里乌玛和乔特雅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乔特雅诺很爱笑,几乎是对谁都能熟络的说上话聊上天,身上有一种风雅阳光的气质。
而作为兄长的苏庇路里乌玛,性格则极为沉稳,沉默话少,脸上没有表情浮动,给人一种非常强的生人勿近的威慑力。
就好比此刻,紧闭着薄唇,不说话的样子,很容易就会让直面他视线的人感到压迫。
不过付臻红不是普通人。
所以并不会受到任影响。
“苏庇路里乌玛。”付臻红听到他面前个双生子中的兄长这么对他说道。
即便是在主动介绍着自己,的脸上依旧没有流露出什么绪,低沉厚重的声音也十平静。
苏庇路里乌玛和乔特雅诺的身份是赫梯的王子,在对方没有表明身份的时候,付臻红可以彻底无视,但现在这对双生子以王子身份拜访埃及,付臻红作为神使,出于各方面的考虑,还是象征性的回了一句。
“纳芙蒂蒂。”付臻红的语气淡淡的,清冷好听的嗓音里同样没有绪起伏。
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水池里的乔特雅诺走了上来,迈出大步迅速来到了付臻红的身后。
因为刚从水里出来的缘故,乔特雅诺身上的水流滴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响。
付臻红感觉到了至身后传来的热气,是从乔特雅诺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即便没有回头,也能感知到乔特雅诺现在距离他很近很近,近到对方只要再往前一步,胸膛就会与他的后背相贴。
付臻红抬了抬眼皮,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苏庇路里乌玛,对方站在门口,高大强壮的身体几乎将付臻红的去路完全挡住。
一对兄弟,一前一后的站在原地,到是把付臻红夹在了中间。
样被包围住的处境让付臻红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对苏庇路里乌玛说道:“劳请让开。”
虽然是用着劳请两个字,但是付臻红的语气里却不见丝毫敬意,冷冷地嗓音里甚至透出了一丝隐隐的不悦。
苏庇路里乌玛没动,只是目光微微移了下,将看向付臻红的视线转向了付臻红身后的乔特雅诺,“我们走错了房间。”
潜意思便是付臻红不用离开,反而是乔特雅诺该尽快收拾好,将房间归给门上号牌所写名字的主人,纳芙蒂蒂。
“走错了?”乔特雅诺有些惊讶,看了看付臻红,又看了看自己的兄长,很快明白了过来,进的是纳芙蒂蒂的沐浴房间。
但是在他们最开始进来之前,门上明明写得是他和兄长的名字啊。难道是不知情的侍女在他进去之后又做了什么调整吗?
不过无论是因为什么,像现在这般与纳芙蒂蒂见面,对乔特雅诺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
“抱歉,纳芙蒂蒂。”乔特雅诺嘴上道着歉,面上却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没什么好道歉的。”付臻红十淡漠的回道。
“但是......”乔特雅诺还想说什么,付臻红却打断了。“让开。”付臻红看向苏庇路里乌玛,同样的话不想再说第三次。
苏庇路里乌玛盯着付臻红看了几秒,最后还是侧过身体,给付臻红让出了一条路。
付臻红什么话也没说的经过了苏庇路里乌玛。
乔特雅诺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睫,拔高了些许音量:“纳芙蒂蒂,不沐浴吗?”
付臻红闻言,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凉薄的冷笑:“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