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姜子牙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在案桌斜上方的缘故, 此刻透过瓦砾的空隙往下看去的时候,视线范围刚好是在案桌这边。
这也使得很清晰的看到下方的状况。
帝辛背对着这边,将那九尾狐紧紧抱在怀里, 似乎正在亲吻, 角度的原因让姜子牙无法看到那九尾狐妖的面容, 能从两人这亲密相拥的姿势来判断出正在做着暧.昧十足的事。
看到这狐妖那被浅蓝色长衫遮住的修长双腿, 轻透的棉纱挡不住里面雪白的皮肤,这双笔直漂亮的腿正往里收拢着,就像是神秘又危险的藤蔓一般, 圈着能让依附攀缠的树干。
而显然,帝辛就是那个树干。
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姜子牙有些自嘲。
知自己此刻最应该做得是离开, 但是脚步像是突然根一般, 挪不分毫。或许本就并不想要现在就走。
明明来得时候是想着就看一眼情况,看清楚情况后就立刻出皇宫,但是现在,等真正看到情况之后,也因此加心烦意乱。
内心深处那种闷闷的感觉越发明显,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酸涩。
这种类似于吃醋的情绪本不该从心中产, 然而的心底就像是被一桶冰冷的凉水狠狠浇过一样,虽然让感觉到透心般的寒意, 但是也让心脏处那名为嫉妒的种子有发芽的趋势。
为会有嫉妒, 到如今这个地步,姜子牙再也无法违心的说出自己对这狐妖没有产任情意。
到底还是一个未能脱离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自为的冷静自持、不为美色皮囊所诱惑的定力,在现在看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姜子牙觉得讽刺,唾弃这样的自己, 唾弃自己被狐妖勾得情,唾弃自己此刻这失礼的偷窥行为。
下方的氛围悱恻而旖旎,昏黄的光晕里是一室的温情,暖意和热度在房间里萦绕,姜子牙感觉到冷,晚风吹拂到的脸颊,有一种刺骨的冰凉感。
这个夜晚很静,静到姜子牙将下方的一切静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这九尾狐妖和帝辛亲吻的声音,听到帝辛粗.重的呼吸和狐妖被吻得发出些许低呜的声响。
这声音穿透到的耳膜里,就像是一串咒语,搅得心烦意乱。
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跳下去阻止这狐妖和帝辛那肆无忌惮的亲密,但这种想法也仅仅产一瞬,须臾之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呢?
份使然,没有理由,没有立场。
那么到现在都还不打算离开究竟是为什么?姜子牙在心里问自己。
的目光落到帝辛后背上的那双脚上,看到这双玉足上的脚趾似乎因为主人不堪热烈的亲吻而微微蜷缩起来,弯出来的精致弧度让人有一种想要用细细把玩的冲。
也看到这狐妖一柔软无力般地轻轻搭在帝辛的肩侧,而另一虽然被帝辛的体遮住无法看到,也能从狐妖那微微着的肩膀判断出对方正在为帝辛做的事情。
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姜子牙紧抿着唇,在心里又问一遍自己。
或许是想亲眼见到这狐妖放浪的行为,然后彻底的死心吧。
妖怪是没有心的,任性恶劣的勾人心,没有人类的德伦理,没有忠贞不渝的痴情爱意,不会守着贞洁给自己的爱人。
而狐狸是一个行事浪荡的种族。
姜子牙不停的在心里细数着狐妖的不堪,仿佛有这样才能让烦躁的内心好受一些,才能将心底深处蹿升出的苗彻底掐灭。
就这样吧...
这九尾狐妖不值得。
而本来也不是一路人。
姜子牙轻呼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之后,正准备将瓦砾移回到原来的位置,看到下方原本被帝辛的挡住面容的狐妖突然侧开脸颊,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这里。
四目相对的这一刹那间,姜子牙的心脏像是被一根细长的尖针蓦地扎中一般,除窥探被发现的窘迫之外,还有另一种说不清不明的微妙感觉瞬间弥漫向的全。
姜子牙从这双眼睛里看到有些震愣的自己,或许是因为帝辛的那份炽热情意让这狐妖也有悸,对方的眼眸里含着些许莹润透亮的水珠,微微挑起的眼尾也勾出妩媚又酥软的红晕。
蓦然撞进这样勾人心魂的春意里,竟然让人有一种体也躁起来的蛊惑感。
姜子牙的喉咙突然有些发渴,这样的感官变化让下意识抿抿唇。
而下方的付臻红在看到姜子牙这细微的小作后,唇角微勾,上扬出一抹浅浅的弧度。的眼睛就这么慵懒地半眯起来,用半是迷离的眼神盯着姜子牙,瞳孔中带着分诱人堕落的风情,就仿佛此刻将禁锢在怀中的不是帝辛,而是姜子牙一般。
轰得一下,有什么东西在姜子牙的脑中炸开。
冷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红晕。
这种类似于背德般的奇异感觉让姜子牙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明知这一切都是不对的,不应该产这样的想法,然而无法扼制的有一份隐秘的浮。
不能再这样下去,再待下去会被拖入由这九尾狐妖所营造出的深渊,万劫不复。
姜子牙垂在侧的握紧又松开,随即又狠狠地攥紧成拳,如此往复次后,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收回视线,干脆利落的放回瓦砾,也不回地离开。
的速度很快,就像是再慢一点,又会被那纷扰的思绪影响判断和选择一般。
深夜的风很凉,吹拂到姜子牙的脸上,让瞬间清醒不少。
不该做什么,该做什么。
需真正拧清。
再继续待在那里,除徒增些烦恼外,根本毫无意义。
【小红,姜子牙又走!】
【嗯。】
正如姜子牙会来一样,此番突然离开,也同样在付臻红的意料之中。
“妲己...”帝辛喊着付臻红的名字,体往下压分,好让付臻红的能将感受得加清楚:“不要分心。”沙哑低沉的嗓音热而烫。
无论是这强势霸的态度,还是那炽热的烫意都顷刻间就将付臻红的注意力全部拉回。
付臻红微微抬起眸子看向帝辛,这双凌厉锋芒的眼瞳漆黑又幽暗,付臻红竟有些不确定在方才姜子牙在上方窥探的这一段时间,这位人界的君王究竟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不过很快,付臻红就无法再分神去思考这些,因为的很烫,而这份热度来源于五指中所碰之物。付臻红的指修长白皙,每一个关节都非常的匀称而漂亮,此刻,这添一种颓靡色.气的诱惑。
这一晚的夜色很长,皎洁的月光洒进房间里,落满一片缱绻悱.恻的春,就在在付臻红为所有的一切会这么自然而然的发展下去的时候,寝宫外突然有侍从来报———
“启禀大王,丞相大人深夜请见。”
传话侍从的声音虽然响亮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畏惧,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这番这打扰大王雅兴行为极有可能让帝辛龙颜大怒。
但本职如此,若是不及时通传,最后也很有可能落下个失职的罪名。
兴致被打断,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帝辛这么久来,难得想要宠.幸喜欢之人,在兴致正浓之时被打扰,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若是旁人这个时候来见,无疑是嫌命太长。
但偏偏要见帝辛的人,是比干。
对于这位王叔,帝辛还是非常敬重的,比干对朝歌忠诚无私心,敢于直谏,是真正对帝辛,对朝歌鞠躬尽瘁的付出。
这位王叔到底不同于旁人。
而且比干一直来很少深夜求见,除非是有大事禀报。
在心中快速衡量片刻后,帝辛虽然心有些不悦,最终还是选择停下。
平息掉体那份涌的热意,捏捏付臻红的耳垂,又亲吻一下付臻红的额,然后才在付臻红的耳畔处低声说一句:“你留在这里,在床榻上睡,孤王很快就回来。”
“好。”付臻红懒洋洋地抬抬眼皮,轻轻地应一声。
帝辛见状,没忍住又在的唇上吻秒,随后才起开始整理自己。
很快将外衫穿戴完毕之后,帝辛又深深地凝付臻红一眼,这才走出内殿。
帝辛一走,整个寝宫就剩下付臻红一人。
理理有些凌乱的内衫,随后又穿上外衫,用湿润的帕仔细得擦拭一下自己的。
做完这些后,付臻红走到摆放着果盘与清酒的桌前,坐在凳子上,看一眼桌上的水果,最后拿起酒壶往酒杯里缓缓倒出酒。
香醇的酒香从这透明的液体中飘散出来,付臻红倒好酒之后,并没有喝,是握着杯壁,轻轻晃荡着,看着杯中的清酒泛出浅浅的涟漪,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的后方响起。
感觉到这自后方而来的冰冷气息,付臻红没有回,是意味不明的对来者说一句:“你胆子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