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 其实我来这里,还想问你另一件事?。”
令狐冲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隐约的有些复杂的情绪。但或许是因为心里那份未得到事?实求证的不安和?忐忑, 说这句话的时候, 他拿着?酒壶的手心也?微微紧了紧。
他想听到东方不败的回?答。
却又有一些害怕听到东方不败的答案。
付臻红抿了抿唇,他多少能猜到令狐冲会问什么?, 他原本可以?直接选择漠视,但在对上令狐冲的目光之后, 付臻红还是语气淡淡的将话题递给了令狐冲:“你想问何事??”
令狐冲闻言, 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斟酌了一下语言,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东方……那个?杨莲亭与你的关?系是如传言那般吗?”
果然。
令狐冲问得是这个?。
“传言?”付臻红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你是说杨莲亭被?我收为男宠之事??”
令狐冲的心紧绷着?:“所以?这事?是真得吗?”
“你觉得呢?”付臻红将问题对给了令狐冲。
令狐冲闻言,垂下了眼眸,“我不知道。”
付臻红看了他一眼, 不急不缓的说道:“若传言是事?实,你待如何?不是事?实,你又待如何?”
令狐冲沉默着?,这话他同样不知道该如何接。
因为无论真实与否,他都没办法做什么?。
想到自?己之前?在日月神教时看到的那个?黄衫男子,即便同位男性,令狐冲也?对那杨莲亭的外貌挑不出任何毛病。
对方长得俊气, 身上有一种?他们这种?江湖中人没有的贵气,那种?举手投足自?然散发出来的温润和?雅逸不是一朝一夕之间所能养成的。
但若只是外形,令狐冲还并没有那么?在意。
最?让令狐冲在意的,是那杨莲亭和?东方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之间似乎围绕着?一种?无形的奇异磁场,旁人插不进去, 就仿佛这两个?人的关?系是注定会被?捆绑在一起的一样。
令狐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怪异又毫无根据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又确确实实的在他心里产生了,并且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这也?是为什么?令狐冲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一。令狐冲知道其实无论东方和?那个?杨莲亭的关?系如何,都与他令狐冲没有关?系,但他喜欢着?东方,不可能在听到喜欢的人似乎养着?男宠的传言下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是。”付臻红突然说道。
“嗯?”令狐冲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说,不是。”付臻红难得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传到了令狐冲的耳朵里。
令狐冲眉宇之间的那一抹阴郁,在听到付臻红的回?答之后,瞬间就散去了,他的眼眸里迸发出了一丝明亮的光晕,唇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出了一抹弯弯的弧度。
令狐冲知道,东方不会对他撒谎。
东方不败的性子太高?傲了,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强者是不屑于说谎的。只要对方这么?说了,那事?实就是如东方他说得那一般。
令狐冲越想脸上的笑?意就越明显,他本身的长相就是硬朗阳光,没有那份纠结和?不安之后,那种?桀骜的洒脱劲又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看了付臻红一眼,拿起酒壶又是一阵豪饮。
只不过这一次,情绪是真正的畅快,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复杂万千的纠结。
“给!”令狐冲喝完一大?口之后,将酒壶抛回?给付臻红。付臻红抬手接过,也?仰头喝了起来。
令狐冲见状,手掌放在树干上一个?干脆利落的翻身,下一秒,便来到了付臻红的身边。这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令狐冲学着?付臻红的模样将后背靠在了树干,他与付臻红并排坐着?,手臂与手臂也?隔着?衣衫布料贴在了一起。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极有默契的,一边欣赏着?月色一边一人一口的喝了起来,没过多久,酒壶里的酒,就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令狐冲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壶,他酒瘾大?,酒量更极好,那三分之二的酒里大?半部分都是被?他喝下肚的,但是令狐冲却丝毫没有因这度数挺高?的酒而产生醉意。
不过,虽然他没有因酒而醉,但是酒精多少还是影响了他的思维。闻着?从东方之人身上所飘散出来的淡淡幽香,令狐冲的脸颊处有了一丝热意,泛出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夜晚的微风徐徐吹着?,却一点也?没有将令狐冲脸上的烫吹散,令狐冲偏过头,用那一双有些像琉璃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付臻红。
夜色下的东方格外好看,月光朦胧,漫洒到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多了一种?白日里没有的柔和?。
令狐冲看着?看着?,某种?细腻的情感就从心底弥漫出来,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缓缓念着?付臻红的名字:“…东方……”
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令狐冲的嗓音比平时听起来更低沉,软糯糯的一种?语气,有点像是在对付臻红撒娇。但他的音色和?声线又是一种?成熟男人的磁性,所以?传入到付臻红的耳朵里的时候,便多了一几分带着?些许的渴求的暧昧。
像是在求垂怜,又像是在求……欢……
想到这,付臻红没忍住笑?了一下,他偏过头好整以?暇的看向了这将脸凑近他的令狐冲。
他知道令狐冲并没有喝醉。
也?知道令狐冲的这些行为只是借着?几分酒意的壮胆,像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东方……”令狐冲又喊了一声。
由于令狐冲是淋着?雨赶来黑木崖的缘故,此刻他的衣衫还处于一种?半湿润的状态,发丝间也?还聚着?水气。
令狐冲的头发不长,差不多到肩膀的位置,他穿着?随意,头发也?是十分随便的只用一根发带半扎在脑后。
若是其他人像令狐冲这般打扮得不拘小节,定然会给人一种?有些不修边幅的感觉,但是令狐冲人长得英俊,硬朗的五官轮廓和?高?大?挺拔的身材让他即便穿着?粗布旧衣,也?自?有一种?自?在潇洒之意。
“东方…”令狐冲将脸凑得更近了,下一秒,他直接说道:“我想吻你。”
付臻红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男子,没有说好,也?没有回?绝。
令狐冲便当东方不败是默认了,于是他一个?侧身,双手撑在了付臻红脸颊两边的树干,上半身也?朝着?付臻红逼近了。
随着?令狐冲的动作,他身上落下的阴影便完全笼罩了付臻红,两人之间的光线也?变暗下来。令狐冲盯着?这近在咫尺的男子看了两秒,随即吻上了那诱人的双唇。
熟悉的柔软的触感让令狐冲的身体泛起了一丝颤栗,这是兴奋起来的信号。他见付臻红没有抗拒他的轻吻,便探出了舌尖,在付臻红那利落分明的唇线上轻轻缓缓的磨蹭。
他的瞳孔里印着?付臻红的模样,唇齿间的馥郁馨香让他的喉咙有些干渴和?发痒,明明已经喝了那么?多的酒,但是此刻,令狐冲的喉结却不自?觉的上下滚动着?,想要得到更多。
他的手从树干上滑落,缓缓来到了付臻红的脸颊,温热的指尖摩挲了一下付臻红脸颊的肌肤,然后亲昵而又自?然的将付臻红垂落在的这一缕发丝撩到了耳后。
而在做出这些动作的同时,他的舌也?探入进了他付臻红的唇里,两人都不是扭捏的性格,于是顺理成章的,在这明月皎洁、桃花满布的夜色里,亲吻起来。
令狐冲的呼吸随着?亲吻而变得炽热又焦灼,他的满脑子里都是眼前?这个?男子。那原本被?他放在一旁的酒壶这时因为放置的不稳而倒下,酒液便从壶嘴里流了出来。
但无论是付臻红,还是令狐冲,都没有去在意这一点,于是空气中很快就弥漫出了一阵浓郁的酒香。
许是因为这酒香,又或许是因为唇齿间的味道太过甜美,令狐冲的眼神变沉,似乎真正醉在了这缱绻无边的环境里。
热意涌现,体内的那一股烫意不断灼烧着?令狐冲的理智,他的亲吻开始变得越发猛烈,像是要吞灭付臻红的呼吸。而付臻红也?是不服输的性子,这仿佛是一场角逐,两人谁也?不愿退让。
而后,在树叶的遮挡下,月光斑驳到这桃花树上,在这黑暗中带着?隐约光亮的环境里,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
砰砰……砰砰……砰砰………
令狐冲的心跳如急促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在他的心底肆意的敲击着?。他看着?被?自?己拥抱着?的男子,额头上泛出的细汗黏糊而又滚烫,滴落下来的这一瞬间,宛如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肆意蔓延到了每一个?隐秘的角落。
“东方…东方……”令狐冲念着?付臻红的名字,他的声音是沙哑的,月光下那有些浅的瞳孔里此刻也?正蕴藏着?一种?仿佛要将付臻红吞噬的情与欲。
而同一时刻,原本应该休息的杨逸,突然受到了侍卫来报,说发现黑木崖的后山的一条路道有被?人踏足过的脚印。
因为下了雨,泥泞有些松散,脚印也?就比较清晰。其实若是寻常的路段上出现脚印,并不稀奇。
但后山的这一条路道一直是属于一种?半荒废的状态,日月神教的人基本不会走这条路。更重要的是路上的脚印所去往的方向是日月神教的右侧,那是东方教主的寝居。
在日月神教内部分裂的特殊时期,巡山的侍卫在思索了片刻之后,便选择了将情况上报。
杨逸摆了摆手,在侍卫退下之后,看向了东方不败寝居的方向。他沉默了两秒,随后还是决定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