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话的时候, 杨逸双唇呼出来的热气尽数喷洒到付臻红的手背上,热意很快便萦绕在两人之间狭窄的空间里。
气氛从方才的紧绷逐渐转变暧昧。
杨逸动动皮,微微抬起眸, 至上而上的看向付臻红, 他漆黑的眸里有一种温润的清雅和仿佛能容纳一切的柔和,瞳孔里是无比清晰的印着付臻红的模样。
样柔和的神, 有近乎温柔的情深。
不仅仅能让人轻易放松警惕,还能让被深深凝视的人有一种被爱慕着的错觉。
而此刻, 杨逸的唇又再次贴到付臻红的指尖, 不过一次,并不是如刚刚那般一样状似无意的磨蹭,而是真真切切的,用双唇亲吻一下付臻红的指尖,他缓缓喊出两字:“教主......”
明明是和教内众人喊得一样的称呼, 由他嘴里说出来,却平添一丝缱绻。仿佛一刻,他与付臻红的关系不再只是单纯的上下级,而是亲密的......如同情人一般的关系。
付臻红尾微挑,顺势用手捏住杨逸的下颔,他的手纤细修,漂亮得像是精美的艺术品, 仿佛提不起多的气力,但是就是样一双手,可将武林搅得天翻地覆,此刻,捏住杨逸下颔的力道也一点也不轻弱。
“你在引诱我?”付臻红的脸上不见丝毫怒气,只是好整以暇的问道。
杨逸并不在意下颔处那能轻易将他骨骼捏碎的威胁, 而是认真的思索两秒,才回答:“属下只是有些心悦教主。”他毫不避讳的说出一句话,丝毫没有犹豫和胆怯。
付臻红松开手上的力道,目光直直的凝着杨逸看,对方的神里,付臻红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杨逸,比他想象中的还能伪装。
付臻红笑,语气散漫:“你说有些心悦我?”
杨逸点,事实上,句话也并不算完全作假,虽然大部分有在赌的成分。因就在方才,杨逸突然将东方不败和些日子里那可能在暗中让人多注意和提拔他的人联系到一起。
若那人真得人东方不败,那边说明自己身上某一点引起对方的关注,至少就目前而言,他是安全的。
但是抛开一点不谈,杨逸也确实觉得前的东方不败,是吸引人的,而他也的的确确有被吸引到。
以杨逸在付臻红的目光审视下,再一次点点,“属下想待在教主身边。”
“噢?”付臻红唇角边勾出的弧度扩散几分:“想待在我身边?以什么样的身份?”
杨逸还没有回答,付臻红就一脸戏谑的说道:“男宠吗?”
杨逸闻言,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对于一男人来说有些羞辱性的两字,似乎也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么的不堪。
几秒之后,在付臻红的兴趣快要淡下来的时候,杨逸回答道:“如果属下能入教主的话。”
“有意思。”付臻红笑起来,没有肯定或者是否定,也不打算再话题上过多的纠结,而是命令道:“我宽衣沐浴。”
“是。”杨逸领命,随着付臻红走到浴房。
浴房是在付臻红居的偏殿,位置很宽敞,中央是一圆形的浴池,浴池很大,能容纳十多人。
浴池里的水是温热的,水上冒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些雾气飘散在空气中,氤氲的水珠让整空间变得有些朦胧。
付臻红走到浴池边,杨逸跟上来,站在付臻红的前方,垂下眸,付臻红解起腰带。
虽然杨逸上表现得十分的沉静,但实际上此刻他的心里并不如表那般从容,只是性格使然,曾经多养成的习惯让他内心越是有波澜,神情就越是平静。
镶着金边的红色腰带被杨逸解开,因不想让腰带直接滑下去,杨逸便微微俯身准备一圈一圈的取下。
因他动作,他的手臂便像是环住付臻红的腰肢一样。
很细。
是杨逸的第一反应,虽然不能用形容女子那种盈盈一握类似的词汇来形容,但过分劲瘦柔韧的腰身他一只手臂就能完全圈住。
感觉到顶上方看过来的视线,杨逸低说道:“劳烦教主抬一下双手。”
付臻红依言抬起手臂,方便杨逸他脱下腰上的绸带。
一过程明明可以十分简单和迅速,但是等杨逸将腰带取下之后,竟然用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
没有腰带的束缚,付臻红身上的衫就变得加的松散,他领口处的布料往肩膀两侧滑落,露出小巧精致的锁骨和雪白圆润的肩。
而付臻红的发丝本身就是随意的散开在背后的,随性却不凌乱,而是一种极洒脱的慵懒。
在他的身上,明明不见勾引诱惑,却自有一种诱惑万千的蛊惑力缓缓流转而出。
杨逸的视线不自觉顺着付臻红的脖颈移向他的锁骨和双肩。
杨逸记得,原著里的东方不败因修炼葵花宝典而挥刀自宫,彻底成一不男不女的阉人。在一些衍生的作品里,东方不败的态也慢慢朝着女性的身结构靠拢。
杨逸很确定前的东方不败已经是练成在笑傲江湖里著名的武学之一的葵花宝典,至于他的......
带着几分隐约的好奇,又带着几分微妙的心思,杨逸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前人的胸膛。
尽管有衣物的遮挡,但是能很直观的看到里是平坦的,露出来的肌肤似无暇的白玉。
“你到是大胆。”付臻红忽然意味不明的说一句,“就凭你神,我便可让你死无全尸。”
杨逸闻言,立刻后退半步,垂下,回道:“是属下越界。”他说得诚恳,只是不知道那因低下而被发丝遮挡住的眸里有没有悔意,就不得而知。
付臻红挑挑眉,没再多少什么,只是道一句:“继续。”
杨逸听后,点,位置从付臻红的前方绕到付臻红的身后,然后抬起手,付臻红脱去衣衫。
而由于杨逸刚好在将脱下的衣衫叠放在手臂的缘故,只看到付臻红那被发丝遮住一部分的后背,付臻红就已经下到浴池中。
付臻红没有让杨逸离开,杨逸看一背靠着浴池边缘的付臻红,然后走到屏风处将衣衫挂在上。
做完些后,杨逸在原地站两秒,他的中浮现出一抹晦涩难辨的思索,在再次看向那张开手臂将手随意搭在边缘的付臻红后,抬脚走过来。
他走到付臻红的身后,跪坐下来,将手轻轻放在付臻红的手背上。单单只作一黄衫侍卫而言,杨逸举动无疑是逾越,但是有先前亲密一些的暧昧,此刻他样的举动,反而有一种本该如此的自然感。
付臻红闭着睛,享受着温热的水流贴合他皮肤的那种舒张感,并没有会杨逸。
杨逸感觉出付臻红不甚在意的放任心思,他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来。
“...教主...”他轻轻唤着付臻红,而那放在付臻红手背处的手也开始移动,他的手指微抬,指腹顺着付臻红手臂,一路缓慢地划过付臻红的皮肤,终来到付臻红的肩膀处。
他的掌心是温热的,覆盖在付臻红的肩时,因没有任何阻隔,他手掌上的温度似乎都传递到付臻红的身上。
付臻红缓缓睁开眸。
而杨逸也因掌心处细腻光滑的美妙触感而微微顿顿,有片刻的出神。
引诱者反被诱惑...
杨逸不知道自己此刻算不算就是样。
他很快将发散的思绪收回,用手舀出水浇在付臻红的手臂上,看着些莹润的水珠慢慢滚落,湿润付臻红的每一寸皮肤。
而同一时刻,牢房的地下二层。
原本在闭打坐的任我行突然睁开眸,他看向不远处的墙角处那滴落的水流。
滴答滴答的音在阴暗昏沉的地下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水珠滴落的速度比白日快,每一滴答的响动都清晰无比的传递到任我行的耳膜里。
任我行在看不见阳光的牢房里,无法通过窗外的天色去辨别出白日与黑夜,但却可以通过水珠滴落的速度来判断出大致的时间。
因水流速度快的时候,通常来说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在东方不败沐浴之时。
时候,时间是夜晚。
任我行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关在不见天日的阴暗地牢里,心底的那股杀意就越浓。
里潮湿,冰冷,阴森,他就像是一见不得人的鼠,而东方不败夺走他的位置,在那宝座上受众人的敬仰和参拜。
巨大的落差感让任我行的底堆积出浓浓的阴霾,他的手狠狠在攥紧成拳,指甲深陷进肉里,掐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水流的滴答让任我行烦躁不已,白日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思绪就么被轻易打破,且几乎每天夜晚都重复着。
他的脑海里全是东方不败,想着怎么从里出去,想着怎么让东方不败成他的阶下囚,尝尝被关押囚禁的滋味,而在种恨意的情绪之下,听着些水流,他的脑中却又不自觉的想着,那些湿润的水珠在东方不败那比女人还要娇嫩白皙的皮肤上,缓缓滚动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