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亮袁野就醒了。
古人没有电灯,油灯、蜡烛又很贵,一般睡觉都很早,睡得早,起得也早,袁野刚穿越回来,还是保持着早起的习惯。
袁野从沙发上爬起来,揉揉脖子,似乎是落枕了。
房间里的确有两张床,但有一张是水床,这当然不是用来睡觉的;另一张呢,是圆形大床,明明可以两个人一起睡,可乐百合不干,袁野只得睡沙发。
袁野看看睡得正香的乐百合,不觉好气。
这么大的圆床,四个人也能睡得下呀,非逼我睡沙发,害我落枕。
再仔细看看头发蓬松的睡美人,袁野突然有种想抱抱她的冲动。
哼,先享用了再说。
袁野冲到床上,抱住了乐百合。
乐百合似乎在做什么美梦,没有反抗袁野,反而是逆来顺受,搂住了袁野的脖子,面带幸福的笑容。
不对呀!你应该反抗的,你若不反抗,那咱俩这事岂不是办成了,那我就酿成大错了。
现在反倒是袁野紧张起来。
“即使不和她怎么样,最少也要亲一下吧!”
袁野翘起嘴,向乐百合的嘴巴吻去。
乐百合突然惊醒,看到了袁野的样子,“啊,流氓,一千万……”
【伏】字马上要喊出来时,乐百合突然醒悟过来,急忙推开袁野,“你干嘛?”
“啊!”袁野假装诧异,“我这是在哪?我怎么到你床上来了,一定是我梦游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我差点电死你。”乐百合气呼呼地说道。
袁野也觉后怕,这女人谁娶了谁倒霉,与他同床共枕,说不定哪会儿就得把命搭上。
“如果你和男朋友亲热时,会不会因为过于兴奋而放电呢?”袁野问道。
“不知道哎,”乐百合摸摸蓬松的头发,“我为什么要电他呢?”
袁野道:“因为某种刺激?”
“因为刺激而放电,那不是水母嘛,我是人奈!”乐百合从床上站起来,“真无聊你!”↓
“赶紧洗漱一下跟我出门。”
“干嘛去?”
“去拜祭我奶奶呀,昨天你说要和我一起去的。”
“吃完饭再去嘛!”
“回来再吃。”
……
现在时间尚早,交通还很畅通,袁野用道奇战斧载着乐百合,用了十五分钟就出了城。
永念公墓,建在一个山坡上,在城市的远郊。
公墓门口处就有卖火纸和松香的。
袁野买好纸和香以及供品,跟在乐百合后边进了公墓。
……
墓碑上有百合奶奶的照片,她在微笑。
袁野看着乐百合伤心的样子不觉心酸。
他干脆走开了。
一会儿后,
“阿野过来!”乐百合喊道。
袁野来到乐百合身边。
乐百合挎住袁野胳膊,对奶奶道:
“奶奶您看,这就是您的孙女婿,他很疼我的。”↓
“您看看他,是不是很帅!帅只是其次,关键是他的人品好。”
袁野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乐百合。
乐百合拍袁野一下,“发什么愣呀?快跟奶奶说说话!”
“啊奥……”袁野蹲下,对着相片说道:“奶奶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百合的……”
袁野好话说了一大堆。
说完后,袁野问乐百合:“说这些可以了吧?”
“嗯”
……
下山的路上,袁野问乐百合:“为什么要在奶奶面前演这出戏,你不会想假戏真做吧?”
“嘁,你别想歪了呀,”乐百合一脸无辜的样子,“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呼……”袁野长出一口气,“幸好是这样!”
“怎么,”乐百合气道,“你觉的我配不上你?”
“不不,”袁野道,“说实话,你对我挺有吸引力的,但,但我怕电。万一我刺激到你,你会电死我的!”
“都说过我不是水母啦!”
袁野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怎么了你?”乐百合问道。
“雅,雅娴?”
乐百合顺着袁野的目光看到公墓门口处。
有个窈窕的女人正向山上走来,一袭黑衣,带着墨镜,皮肤白皙洁净,这种肤色不用化妆也会很美。她走路的姿势也很优雅,步态轻盈,不紧不慢。
雅娴也发现了袁野,停住了脚步,袁野迎过去。
袁野很激动,心中积赞的思念瞬间爆发了出来。
他抱住了雅娴,他能感觉她的呼吸也很急促。
雅娴胳膊也要去抱袁野的腰时,她看到了乐百合。
袁野和乐百合的事迹,已在网上传开了,网友称他们为【战斧侠侣】,因为他们是骑着道奇战斧离开的,围观群众拍下了很多他俩骑在摩托车上的照片。
雅娴推开了袁野,“请你放尊重点。”
袁野醒悟,雅娴已经再婚,我再抱她已经不合适了。
袁野确定雅娴没有带她老公来,才松了一口气。
雅娴为了礼貌,摘下墨镜,她先用纸巾擦了擦眼泪,随即挂上了笑容,很假。
袁野看到雅娴消瘦许多了,脸色也很苍白。
“你好吗?”袁野问。
雅娴没有回答袁野,而是看向乐百合,笑道:“你好,百合!”
“嫂子好,”乐百合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们已经是网红了,我当然知道。”雅娴道,“战斧侠侣嘛……”
雅娴昨晚知道袁野和乐百合的消息后,顿时万念俱灰,心灰意冷,本是要寻短见的,但又想想孩子和患病的母亲,却又死不得,只能苟且的活着。
雅娴在感情上的懦弱性格,使她不能像其她女人一样,在自己的前老公和小三面前,寻死觅活,撒泼打滚。
“嫂子,我得向你解释,我和阿野……”乐百合想向雅娴澄清她和袁野的关系。
“百合!”袁野喝止乐百合,并瞪了她一眼,“咱俩都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你再向雅娴解释,不觉得很苍白无力吗?”
“怎么了?”乐百合一头雾水,“我跟嫂……”
“闭嘴!”袁野贴近乐百合小声道,“你现在是我老婆。”
袁野又道:“百合呀,你去大门那等我吧,我有话要跟雅娴说。”
“哦……”乐百合一脸懵懂地应道。
“不要,”雅娴道,“有话大家一起说,阿野,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如果再单独谈话,这样对百合不公平。”
“我无所谓的!”乐百合笑道。
“既然雅娴让你留下,那你就留下吧。”袁野道。
“好,吧。”乐百合有些忐忑。
“雅娴,”袁野问,“你来拜祭谁?”
“我爸爸,”雅娴道,“今天是他的头七。”
雅娴的神色已低落到了极点。
“他,他老人家?”袁野吃惊道,“他老人家身体很好的呀?”
“我爸爸的事你肯定也听说了吧?”雅娴道,“他含冤入狱,整日郁郁寡欢,身体很快就垮了。”
“我想信他老人家是被冤枉的。”袁野道,“我了解他。”
“银行账户里突然多了几千万的资产,并且是数年前就开始往里边转的。”雅娴的话语里饱含着愤愤不平,“名下的房产也是多年前就有的。”↓
“一切证据都是那样合情合理,若不是了解他的至亲,谁都会认为他是披着羊皮的狼。”
“一切证据?”袁野问,“有人证吗?”
“当然有人证。”雅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