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景鸿团灭了福地的所有阴阳师,破坏了鬼子的斩首计划,还杀掉了鬼子在福州城最高指挥官,让鬼子现在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所以鬼子们现在无力面对老头的军队,正仓皇逃往福州城。
“给我打,狠狠地打,一个小鬼子也不能放过。”
老头神采飞扬地站在一座山包上,指着仓皇逃窜的小鬼子怒吼了一声。
一旁的通讯兵急忙发出指令,传达老头的命令。
“你也是想多了。”景鸿撇了撇嘴,不屑一顾地对老头说道:“人家是四个轮子,你两条腿如何追的上?”
“两条腿怎么了?”老头闻言怒发冲冠地对着景鸿大吼道:“鬼子的油老虎迟早没油,而我的儿郎们绝对能追上他们的。”
“追上了又能怎么办?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景鸿一脸不屑地看着老头,打击他道:“人家躲到福州城里面不出来,你能咋办?”
“鬼子在福州城内作恶多端,只要我军攻城,必定响者如云。”老头侃侃而谈,一脸笃定地对景鸿说道:“到时候鬼子弃城而逃还有活路,死守必定腹背受敌,被我军一击而破。”
想到福州城的百姓对鬼子的恨意,景鸿认同地点了点头,没有出言反对。
老头见景鸿这次没有出言呛人,十分高兴。
毕竟做到了他那个位置,也是很空虚的。
毕竟高处不胜寒嘛!
“畅快,畅快。”
老头坐在吉普车后座,站起身来,拿着军用望远镜看着自己手下的兵追着小鬼子打,兴奋地紧握拳头挥舞了一下。
虽然小鬼子机械化程度高,可是这次来得不仅仅有机动旅团还有其他的鬼子部队和伪军部队,机械化旅团开着车儿早早地跑掉了,剩下的鬼子和伪军就惨了,被老头的士兵们追着打。
一支鬼子小分队才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就被老头手下的机械化部队追上了。
因为老头手下并没有多少机械化部队,所以他们的任务并不是歼灭鬼子,而是驱赶鬼子,把他们驱赶到一起,并让他们疲于奔命,以方便友军集而歼之。
这只小分队本来有十三个人,可是在这次撤退中,人员不断减少,最后只剩下了四个人,他们躲进一处被烧毁民房的院子里,瑟瑟发抖。
“チームリーダーのために戦おう!このように急がれると、遅かれ早かれ疲れ果てます(分队长我们还是拼一把吧!这样被赶来赶去,迟早会被累死的)。”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稚嫩新兵停下了脚步,冲着自己的长官建议道。
“私たちの機関銃はすべて失われ、弾丸はすべて燃え尽きており、人はあまりいません。(我们的机枪都丢了,子弹都打光了,人也没几个了,拿什么拼)?”
一脸沧桑的分队长扶了扶鼻梁上的黑边眼睛,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学生,有些悲痛地说了一句。
鬼子征兵的要求是十九至四十五岁青年男子,可是因为陷入了天朝战争的泥潭里,打到现在,连十四岁的孩子都可以参军了。
这个分队长是一名中学的老师,为了响应自己祖国的号召,他带着自己的学生来到了天朝的土地上。
和他一起来的十二名学生都是十四五岁如同花儿一般的年纪,现在却夭折在了这异国他乡。
如今跟在他身后的,只有三人了。
“ごめんなさい(我对不起你们啊)!”
他看着自己的三个学生,不禁悲不自胜,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降伏すべきか(要不我们投降吧)!”
一个秀气的鬼子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他一直有着这个心思了,从看到自己的同学倒下的那一刻起,参军之前的雄心壮志全都化为了现在的惶恐不安。
随着自己同学一个个的死去,这个心思一直不断地膨胀,直到现在,他再也忍不住了,小声地说了一句。
“無駄、あなたはまだ皇帝陛下の兵士ですか(废物,你还算是天皇陛下的士兵吗)?”
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鬼子抓住了秀气鬼子的衣领,他一脸凶狠地打了秀气鬼子一巴掌,对着他放声大骂了一句。
“山本、彼を下に置いてください、私たちはクラスメートです(山本,你快放下他,我们是同学啊)!”
娃娃脸鬼子见此,赶忙分开两人,好言相劝。
分队长见到自己的学生起了争执,欲言又止,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先生、裁判に来られたそうですが、昭和の少年はどうしてそんなに臆病な考えを持つことができたのですか(老师,你来评评理,昭和男儿怎么能有这种懦夫的想法呢)!”
虎背熊腰的鬼子放下手中的秀气鬼子,把他粗暴地推向了一旁,向着自己的老师嚷嚷着。
“降伏しよう(我们还是投降吧)!”
分队长看着自己学生期待的目光,低下头,鼓起勇气说了一句。
他的内心现在很是煎熬,是自己鼓动他们上的战场,现在自己却率先胆怯了。
“どうして?先生、昭和は天皇陛下に忠実であるべきだと思いませんか(为什么?老师,不是你说昭和男儿就该为天皇陛下尽忠的吗)?”
虎背熊腰的鬼子低下头,一脸失望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しかし、現状は良くありません(可是现在的战局不利呀)!”
分队长有千言万语想要和自己的学生说,他想要劝说他们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可是想起自己当时在讲台上的豪情壮志,这些话实在无法说出口来,最终只是化为了一声长叹。
“あなたは死を恐れています、臆病者です、あなたは表彰台で言ったことを忘れていますか?(你就是怕死了,你就是个懦夫,你难道忘记了当时你在讲台上说过的话吗)?”
虎背熊腰的年轻鬼子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老师,狠狠地拍开他准备揉弄自己头发的手掌。
想起自己当时还把这个懦夫视为偶像,不禁冷笑了一声,暗道自己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