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径直向着朱少尉走了过去,然后在朱少尉惊恐的目光之中,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居然脚踏两只船,还想着齐人之福,最最重要的是,竟然敢不还我钱,找打。”
景鸿对着朱少尉边打边骂。
“啊!”
朱少尉尖叫一声,“腾”的一下就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朱少尉的这声尖叫声吵醒了不少人。
“朱头,你怎么了?”
一个士兵抹了抹眼睛,迷茫地看向朱少尉。
“头儿,做噩梦了吗?”
又一个士兵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向满头大汗的朱少尉,关心地问了一句。
更多的士兵则是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朱少尉心有余悸地说道。
“什么梦啊?春梦吗?”
一个士兵嘿嘿淫笑地打趣朱少尉。
“我梦见了迎春苑的翠花姑娘和快和林的茵茵姑娘了。”
朱少尉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果然是春梦,来给我们摆一下,你们三在干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一个士兵本来蒙着被子在睡觉,一听话题有点偏,赶紧来凑热闹。
“排长,快说说。”
又一个士兵精神一震,翻身看向朱少尉,催促了一句。
“同上。”
“坐听朱少尉的风流史。”
“坐看朱少尉的英勇身姿。”
……
这一下,本来睡着的士兵也被弄醒了,纷纷竖起了耳朵。
“我梦到翠花姑娘和茵茵姑娘都向我表白,然后问我喜欢谁。”
朱少尉嘴角带笑,一脸甜蜜的样子。
“头儿,你选了谁?”
一个士兵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插嘴道。
“肯定是翠花姑娘了,头儿和翠花姑娘你情我浓,都好了这么多日子了。”
一个士兵带着淫荡地笑容,幻想着。
“男人嘛!肯定是舍了旧爱找新欢啊!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色,肯定是选了茵茵姑娘吧!”
一个士兵不认同,反驳了一句。
“你们闭嘴,让头儿说呀!”
又一个士兵参与进来,他有些嫌弃地呵斥了两人一声。
“我呀!当然是……两个都要啊!”
朱少尉咽了一口唾沫,嘿嘿傻笑着。
“对呀!当然是享受齐人之福咯!”
一个士兵拍了一下床板,大声附和着说。
“然后呢?然后呢?”
“继续呀!不要停。”
“快说啊!”
……
士兵们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纷纷追问。
“我一把把翠花姑娘拉入怀中。”朱少尉看着士兵们期待的眼神,然后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道:“然后那个死小鬼就坏我好事,被我揍了一顿。”
“切!!!”
“我们半夜三更爬起来,你就给我讲这个。”
“朱头儿,太没劲了。”
……
士兵们一脸失望,纷纷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可是我记得的是,是我把你暴打一顿啊!怎么在你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你把我揍了一顿啊?”
景鸿突然现身,把众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是谁呀?哪儿冒出来的?”
一个士兵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景鸿,喃喃道。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死小鬼啊!”景鸿嘴角微微翘起,对着众人阴沉沉地笑道:“刚才朱少尉讲得一点都不刺激吧!要不要我给你们来点刺激点的?”
“鬼啊!”
“快跑。”
“黑狗血,黑狗血。”
……
士兵们大乱,有的大叫一声“鬼”字就晕倒在地;有的“刷”的一声就跑出了营帐;有的更是拿出装着黑狗血的铁碗,对着景鸿泼了过来。
可惜,黑狗血对景鸿没用,或者应该是说,黑狗血根本没可能伤害到景鸿。
景鸿直接蒙蔽了营帐内的士兵的视觉和听觉,让端起黑狗血的士兵们的攻击都落到了空处。
而准备逃跑的士兵,也无法逃出营帐,只能在营帐内原地打转。
很快和空气斗智斗勇的士兵们就累得精疲力尽了,然后全都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继续呀!你们继续。”
景鸿现身,看着地上的士兵们,嘴角噙着笑容。
“受死。”
朱少尉早已等候多时,见有机可趁,举着杀猪刀就向着景鸿冲了过来。
当然,他也没有落到好,被景鸿逮着一顿暴揍。
“守护灵大人,我错了,你想怎么样,直接开个价。”
朱少尉见最后的手段都无效,直接从心,抱着脑袋,大声求饶。
“欠我的小黄鱼什么时候还?”
景鸿面无表情地看着朱少尉,冷冰冰地问道。
“给我三天时间,一定给守护灵大人筹齐一条小黄鱼。”
朱少尉哭丧着脸,大声许诺。
“刚才你们骂我骂得很起劲啊!”
景鸿见朱少尉认怂,果断开启了敲诈模式。
“我代表我们全排的兄弟给守护灵大人道歉。”
朱少尉站起身,对着景鸿深深地鞠了一躬。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景鸿撇了撇嘴,非常不满意。
“我再给守护灵大人筹齐一条小黄鱼,只求守护灵大人放过我的兄弟们。”
朱少尉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咦!我说过要对付你兄弟的吗?都是打小鬼子的,我只是想吓一吓你们而已。’
景鸿一脸懵逼,不过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好,不过之前你们还对我泼黑狗血,还拿杀猪刀砍我,这个怎么说呢?”
景鸿要榨干他们口袋。
“最后一条小黄鱼了,再多就没有了,那你还是打死我吧!”
朱少尉“啪”的一下坐在地上,一副放弃挣扎,任君采摘的模样。
景鸿感知了一下朱少尉的心思,见这确实是他最后的底线了,也就不再继续敲诈了。
“可以,不过你要筹集多少天?”
景鸿嘴角微微弯起,显得内心十分愉悦。
“三天就给守护灵大人一条小黄鱼,一周后再给第二条,一个月后再给第三条。”
朱少尉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给了景鸿一个明确的时间。
“行,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们下次再见。”
景鸿对着营帐里的众人微微一笑,告辞离开。
“朱头儿,我们一个月才八块银元,三条小黄鱼要怎么筹齐啊!”
一个士兵哭丧着脸,向着朱少尉抱怨着。
“借,就算是不要这张老脸了,也一定会筹齐这三条小黄鱼的,决不让兄弟们为难。”
朱少尉站起身,拍着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