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愤怒让她无所适从。
秦容甚至都不知道矛头在哪里,仅仅只是因为他说了一句别人说她长得像,他就生气了?
而且勃然大怒,如同压一只小鸡一样将她压在身下。
她不害怕,不解的看着他,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对着秦湛阴郁愤怒的脸。
他在气什么。
是气自己长得跟侄女长得像。
还是气他对一个跟长得像自己侄女的丫头动了歪心思。
殿中蔓延着压抑的死寂。
孙盛德徘徊在外面的身影不安的踱来踱去。
秦湛凝着她,带着浓浓深意的目光,似乎朝她的灵魂深处看去,似乎是在自省什么,懊悔什么。
半晌,她身上一轻,秦湛略有些疲倦的从她的身上起来。
好像方才蕴在心头的怒火一瞬间都收拢了下去。
“这种话,朕不要听见第二遍。”
秦容凝重未言,看衣衫被撕碎成一片一片,又心疼又恼。传闻不如一见,秦湛就是个疯子。
秦湛侧目,见她满是不忿的神色又敢怒不敢言,冷哼一声,挑起了秦容的下巴。
秦容抬头看他,眼中的厌恶还未等收敛,等想收敛的时候也晚了。秦湛却似乎咩有注意到她,只执着于看她的眼睛:“你们那里的人,眼睛都长这样吗?”
?秦容皱眉,秦湛又补了一句:“墨中渗金。”“哦,当然不是。”秦容阖下眸子,整理着地上的破衣衫碎片:“村里就我是,算命的说我是个大富大贵命。其实都是扯淡。”
她眼睛墨中渗金,生得特别,当初父皇特别请了大师来看,大师说她命途不仅多舛,还命泛桃花,却是个凤仪天下的命。
这话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一个个的以为娶了她就能当上皇帝,想娶她的人城门排到城尾,天天手捧情书香帕子以表真心,小奶娃的时候一堆变态对她眼冒精光,吓得她从此以后面纱遮面,再不以真面目示人。
想想过去的往事便是一炮辛酸泪,然秦湛若有所思,又瞧她一眼:“看来算命的给你算得很准。”
秦容嘿嘿:“可不是?奴婢现在有幸伺候皇上,这就是奴婢人生中最大的大富大贵了。算的基准。”
呸!准个屁,她这等树尚未开花就被人给砍断,成天还要面对自己杀父愁人这一张脸,只见命途多舛,而且还命不长!
她心疼的将衣衫给收拾起来,身旁却伸过来一只手,阻断了她的动作,秦湛唤了声孙盛德,孙盛德躬身站在门口,余光扫到地上的碎衣,眸色微闪,继而更是很有深意,甚至足以可见他这张老脸上夫妻的可以的红晕。
感觉他的思绪似乎是神游到了十万八千里。
帝王一挥袖:“将这房间收拾干净。”
孙盛德应是,小宫女鱼贯而入,小心的附身前行。
秦湛又侧目看向秦容:“你,随朕过来。”
秦容别扭的拂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中衣。
哪有就这么穿着这样的衣服上外面乱晃的。
秦湛也随着她的动作看了一眼她的衣裳,略作思忖:“孙盛德,将那件衣服给她换上。”
孙盛德震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