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瞠目，愈发来了兴趣，盘起了二郎腿。
东篱也讲的津津有味：“皇上大怒，带领士兵直接冲进蛮子的军营，凭借一己之力将那小姑娘给带回来了。可是皇上却也受伤严重，听说皇上后背，好长的一条疤，就是被大弯刀砍的。回来之后就不省人事，那小丫头也差点断了气。”
秦容心微颤，似是有什么东西蔓延开来，有点暖。
怪不的她之前看见秦湛的后背上有那么大的一个疤痕。原来是为了将那个姑娘救回来。
那姑娘是什么来头，竟然也值得秦湛这般为她拼命。
“后来，小丫头怎么了？”
东篱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有人说她没有抢救回来死了。反正再也没有出现在边关了，从此以后，皇上性情大变，本来跟师父两个人特别好的兄弟，似乎是因为那个小丫头，师父被明里暗里的军法处置了好多次。”
“那那个新娘子呢？”
“也死了。”东篱说到这儿，神经兮兮的四顾左右：“被皇上杀死了。”
秦容错愕捂住嘴巴：“真的假的？”
东篱点头：“皇上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儿，先是找小丫头，听闻小丫头不在了，他就找到了那个女人。”
“然后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二话不说，将那女人一剑刺死了。听闻那女人死之前，怨气颇重，喊的撕心裂肺，但是皇上起初已经让人将她的舌头割下来了。她说什么谁也都听不清，然后就死在皇上的手下，被丢到了乱葬岗里面了。”
这画面感太强了，强到秦容几乎能想象出来那个新娘的脸。
“你师父从此以后，有没有伤心？”
“你说对那新娘？”东篱见秦容点头，他晃了晃脑袋：
“怎么可能伤心呢，师父本来喜欢的，是那个小丫头啊。娶那女人是逼不得已，那小丫头也是因为师父不愿意才闹的。可惜小丫头走了，师父也再没有接近过任何一个女色，本来他是军师，直接就遁入空门，成大师了。”
秦容忍不住唏嘘。
怨不得她总觉得秦湛跟顾清绝两个人的关系别别扭扭的，没想到有这样的一桩渊源。
但是，这里面也完全没有她的参与啊。
难道真是那个小姑娘认错人了，这天下果真有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吗？
“时辰不早了。”东篱活动了下筋骨：“要到下朝的时间了，走吧，咱俩去迎大师。说不定还要去一次清风殿呢。”
提起清风殿秦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上次被打的事件还历历在目：“那我就不去了吧？你也知道上次我在清风殿……”
东篱也嘴角抽了抽：“没事儿，你现在是师父身边的丫鬟了，师父一定不会说什么的。况且只要你不靠近那个禁区就行。”
“说起禁区。”秦容朝着东篱眨眨眼：“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东篱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里面特别冷，像个冰窖。但是师父进去，一待能待一整天，有时候皇上也会去看，两个人出来的时候身上冰冰凉凉的，眼神更吓人。”
“这样啊……”
秦容若有所思。
她对那个禁区更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