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颜瞳孔骤缩,被迫张着嘴,膝窝一软,跪倒在秦容面前。
“你放了我!!”她口齿不清的喊:“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不让你——”
一口土顺着秦容的手掌袭来,死死的灌在了她的嘴中,旋即按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咽下去。
白佳颜顿时眼冒泪花,扭动身子,死死的瞪着秦容,像个厉鬼。
秦容丝毫不惧,抓着土往她嘴里灌,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的人都敢碰!
她死了又如何,天不绝她,今日她就让她死在自己手里!
那些家奴见状愤愤又涌上去将秦容死死抱住往后拖。
顾清绝闻讯赶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瞳孔骤缩,低喝:“你们在做什么!”
家奴见了顾清绝纷纷住了手,唯独秦容,视顾清绝为无物。甚至就在顾清绝眼皮子的底下抓了一把土,撬开白佳颜的嘴,往她的嘴里面灌,然后冷漠的捏住她的下颚。
顾清绝飞身上前,一把要扯开秦容的手,秦容轻微闪躲开,掀眼朝顾清绝看去。
“大师拦着我做什么?”
她眼中满是漠然与厌恶:“我以为,大师这里面规矩,就是要给人吃土。”
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反而反手点了白佳颜的穴,强迫她咽了下去。
竟有如此身法?顾清绝拧眉,蕴了掌气欲袭击向秦容,秦容却在这一刻适时的收了收。
状似无意般,躲过了他的攻击,掌心中且沾满了泥泞,她漫不经心的搓着灰:“大师这是又要打我一次?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
“大师!”白佳颜一把抱住顾清绝的腿,口齿中皆是土,她表情狰狞可笑至极:“大师,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顾清绝嫌恶的抽开了自己的长衫,看得秦容冷笑连连,转身看向笑若。
笑若虚弱的看着她,口鼻满是灰尘,还在不断地咳嗽。
秦容捏紧拳,都觉得自己方才下手轻了。
白佳颜是谁?她生前的死对头,成日都在外面制造谣言将她的名声搞臭,私底下更没少干些缺德事儿,如今她死了,她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动她的人了,还用如此恶心的手段!给人灌土。
恨意与愤怒就这么在心里疯狂滋长。
她咬牙,转过身,对上顾清绝探究的目光。
秦容不卑不亢:“本来来的时候,是来帮忙送东西的,可是没想到遇见了这么一出好戏,清绝大师就是这么对待皇上的重要犯人吗?”说话间,她睨向地上吐着的白佳颜:“让人活生生的灌土,现下滋味如何?”
顾清绝阴着半张脸:“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这都算是小的,再大点,就应该将这位姑娘杀了。”
秦容将腰牌丢到已经傻眼的张总管手里,挑衅的看向顾清绝:“清绝大师,本来我对你的印象挺好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下三滥卑鄙之人,竟然与这种家伙串通在一起欺负皇上的重要刑犯。真让人恶心。”
顾清绝闻言拧起眉心,朝白佳颜看过去:“你做了什么?”
白佳颜嘴巴子边上全是土,看起来恶心又麻人,偏生她还嗫喏了片刻,看得人直泛酸水:“我只是想帮着清绝大师审问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