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想不到那个人会这么狠毒,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对她下狠手,置她于死地。她想着昨晚的事情,就不由自主地颤抖。差一点,她就死掉了。
“小晴,那人是谁?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陈阳成握紧拳头,目光里充满凶狠阴鸷的光芒。
“她是……”白晴因为害怕,眼泪簌簌往下掉。
沈微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紧紧地盯着白晴,等待那个答案。
“潘嘉彤!她就是屡次想要杀害我的凶手!”白晴咬牙切齿。
一旁的廉辛然和陈阳成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愕,目光里透着不可置信。而沈微却突然吐出一口气,有种意料之中尘埃落地的感觉。
“是她?!”陈阳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愤怒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她那个瘦小……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前天潘嘉彤还过来医院探望小晴,笑意盈盈的,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平时的她是那么的友善热心,是他们眼中的小可爱……居然会是那个凶残狠毒的袭击者?
如果潘嘉彤真的是凶手,那么以潘嘉彤的娇小个子、柔弱身姿,怎么能砸破包厢里的窗户逃跑,又怎么能牵制住比她高的小晴,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吧?
但是,昨晚他偏巧被人约出去了,那个人还是潘嘉彤的哥哥潘嘉言,这会是巧合吗?
陈阳成的脑子乱糟糟的,思考不了。
白晴咬着唇,垂下眼眸,没有回答陈阳成的问题。
“潘嘉彤她……她并不像我们平时看到的那样子,她不是弱柳扶风的人,相反,她的力量很大,能轻易打趴一个成年男人。”一片寂静中,沈微突然开口说道。
“你在说什么?”又一个爆炸消息落下来,陈阳成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廉辛然听到沈微的话,眼眸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低头看着沈微,问:“你知道些什么?”
沈微抬头看着廉辛然,说:“辛然,你还记得我前几天问过你,朋友里有谁是玩拳击的,还有潘嘉彤平时爱做什么运动的事情吗?”
廉辛然稍微想了想,便记起来,点点头,说:“嗯,我记得,你继续说。”
陈阳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沈微,连躺在病床上的白晴都抬起了眼眸。
沈微环视一周,慢慢说道:“那天我开车从一家健身馆外经过,无意中看到了馆内有一男一女在对打,女生看起来很瘦弱,但她的力量很大,几招之内就将一个健硕的大男人打趴在地了,那个女生就是潘嘉彤!”
屋内三人的神情都很凝重。
“我看到这一幕,和你们一样,惊讶,不敢相信!回来后我问了问,从辛然那里得到一个消息,他并不知道潘嘉彤有玩拳击。我看到了你们刚刚的反应,就知道你们也不知道她这个秘密。由此可见,她善于伪装,她瘦弱的外表是一贯伪装出来的。”沈微说。
“还有,案发那天我在包厢窗户瞧见了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人穿着的是深蓝色男士外套,因为这个小线索,很大程度上误导了我们的思维,以为凶手是男性。其实,这是她设下的障眼法。我看到潘嘉言也有一件同样款式的深蓝色外套,他说是潘嘉彤送给他的,我心有疑惑但没有贸然说出来,如今看来,很有可能她穿上她哥哥的衣服过去见白晴。不过那间店的店员说没有注意到这样打扮的男性,说不定她进店并不是这样的打扮,进来后才变装的。”
“凶徒是从打碎的玻璃窗逃走的,我有个猜测,她可能是利用她哥哥开的健身馆里的一种特殊材质制成的拳击手套打碎了玻璃,你们已经知道她的力量了,所以不必怀疑她是否存在这种实力。被打破的玻璃片沾染血迹,血迹还是白晴的,这个要怎么样解释呢,唔,有可能她拿花瓶砸晕了白晴后,怕不够保险,又给了她一拳,所以手套沾上了白晴的血,可能她听到门外有动静,便另辟蹊径逃跑。等潘嘉彤用拳击手套去击打玻璃时,血迹就染到玻璃上了。以上就是我的猜测了。”
“这一切是有预谋的,还是激情杀人,就需要问当事人了。”沈微耸耸肩,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廉辛然愕然,想不到小妻子一直藏着这么多话没有说。
也幸亏沈微没有一时冲动,到处嚷嚷她的发现,若不然……如果凶手知道沈微发现了这么多东西,会放过她吗?
想到这一点,廉辛然就心慌后怕,他不由自主地揽住沈微,揽得紧紧的。
沈微察觉到廉辛然的异样,抬头看了他一眼,用眼神问他,你怎么啦?
廉辛然嘴唇抿得紧紧的,深深地看了沈微几眼,才开口轻声说:“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准隐瞒,知不知道?”
沈微不理解廉辛然的情绪波动,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
陈阳成还在消化着沈微的话,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么多年来,在他们面前潘嘉彤都是一副甜美友善的样子,这都是她装出来的吗,他们都被她骗了吗?
“她的动机是什么?你和她有什么矛盾?”廉辛然突然盯上白晴,提出疑问。
“小晴,你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潘嘉彤的,现在看来,一定不是像她之前说的那样,是约一起逛街的事情。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约好了在那个店见面吗?”陈阳成也想起了一些事情。
白晴脸色苍白,垂下头,头发遮挡住了眼里的情绪,沉默不语。
“小晴?”陈阳成见白晴不言语,觉得奇怪,便喊了她一声。
沈微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白晴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白晴见室内三人都将目光投到她身上,她无法再沉默了,抬起头,说:“我和潘嘉彤没矛盾,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太恐怖了,想要我的生命,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即使得罪她,也没有到要我性命的地步吧?我还记得那窒息的恐慌,她的力气很大很大,我挣扎不了……”白晴说着说着,就颤抖起来。
“小晴,别想了,都过去了。”陈阳成赶紧抱住白晴,不让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