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叫声没有半点欢愉,全是恐惧羞辱甚至愤恨,这似乎让易莫云清醒了一点,他停下了动作。
“放松点,就不会那么痛!”
男人嘶哑的声音在耳边低喃,靳久久却咬着牙。
在这种情形下女人通常是会哭的,可她偏偏冷笑!
“痛不痛你会在乎吗?不就是要生儿子吗?我时刻牢记自己的用处,你继续就好!”
说完,她果然认命般刻意放松身体,哪怕整个人都还在颤抖!
靳久久没有如初次承欢的一般女人那样羞涩的闭上眼睛,而是努力瞪大,目光却是空洞无比!
易莫云没有忽略她眼神里压抑不住的恨意!
很好!哪怕是恨!也要在这女人的身体和心里留下他的烙印!
靳久久眼角忍不住滴落的一颗泪唤醒了易莫云的理智,他将靳久久整个抱了起来走到卧室的床上。
然后他进了浴室,放了满满一缸热水,打算帮她洗个澡。
靳久久眼角的泪水已经消失,在他抱着她时也没有半点反抗,但看到他想帮自己洗澡,猛然笑了起来。
“易总裁!您能不能有点常识?现在洗澡,我能怀孕的几率就会少很多!”
易莫云的手一顿。之前他做了许多准备,清楚地知道靳久久说得是正确的,现在应该让她保持平卧才有助于受孕。
可是刚才,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生儿子这件事!
僵立片刻,易莫云还是沉着脸把她放入浴缸,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些青紫时,有些失神。
靳久久会错意,倔强地仰着下巴嗤笑着看他:“易总裁对您生育工具的外表还满意吗?”
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上有不少吻痕,那是两人无比亲密留下的证据。可是他们两个却是这样敌对的状态!
接二连三地讽刺,终于让易莫云再次失控。他一把将靳久久从浴缸里捞了出来,背对着他贴在墙上。
骤然离开热水,又整个贴在冰冷的瓷砖上,靳久久不由得拱起身体,却给了他再次粗暴侵入的最好机会……
“既然洗掉了,就再来一次!我会做到你能怀孕为止!”
靳久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抱回床上的。等她的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外面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散落进来,易莫云已经不在。靳久久把头埋在被子里,似乎还没睡醒。
卧室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易莫云看了一眼微微抖动的被子,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来看她的动静,他想走过去,想起靳久久昨晚仇恨的目光,到底是又轻轻地关上了门。
靳久久并没消沉太久。至少当她出现在客厅时,看起来跟平常并无多大的区别,就连目光都显得很平静。
易莫云却看出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应该是用冷水敷过了,并不明显。
靳久久没想到他还在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昨晚的经历绝不愉快。之前她觉得或许易莫云并不会勉强她,至少也会给她一段准备的时间,可谁也没想到事情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对上易莫云探究的目光,靳久久压下所有情绪,客气地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恨你。这是我自己选的路。你做的并没什么不对。”
比起她这样虚假客套的笑容,易莫云宁觉得自己可面对她的冷颜恶语。
可靳久久就像是没事儿人一般,自顾自地走到餐桌边吃起了早餐。
其实她真的没有一点胃口,浑身都疼,一直疼到心里。从心底泛上来的无力感让她连手指都不想动!
看着靳久久一口口嚼蜡般地吃饭,易莫云铁青着脸将她手里的面包夺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就是机器也得加油吧?我这个生育机器难道连饭都不能吃?”
话一出口,靳久久就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激怒易莫云。如果昨晚她肯求饶,或许不会像现在这么惨。
这么多年小心翼翼求生存,她早就学会审时度势,刚才在卧室她还反思了自己无谓的冲动,反复提醒自己再不要做无谓的冲动。
可为什么一看到易莫云那完美无缺却毫无表情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她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呢?
现在眼看又激怒了这可怕的男人,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可令她意外的是,易莫云竟然只是摔门而去。
片刻之后,有人小心翼翼地敲门。靳久久拉开房门,看到肖助理带着忐忑的笑脸。
“易太太可以出门了吗?”
“可以。”
靳久久甚至懒得去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换了鞋就跟着他出门。令她再次感到意外的是,易莫云也在车上。
见她明显迟疑了一下才选了自己对面的座位坐下,易莫云眉头轻皱,手里的文件突然有些看不进去,他索性合了起来。
车平稳地开动,靳久久侧着头看着车窗外。车里显得格外安静,路过昨晚自己被拉上车的时候,靳久久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了一眼易莫云,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却又沉默下来,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车停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靳久久有些茫然。
易莫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下车,倒是肖助理不断使眼色示意靳久久快点跟上去。
眼看易莫云带着自己走进一家女装店,靳久久冷笑不已。
“带她去试衣服。”
易莫云吩咐店员一声,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埋首看文件。
“前几天不是才买了很多?你需要我陪你出席什么场合都能找到合适的衣服!”
靳久久不愿去试衣服。自己脖颈上的吻痕十分显眼,她早上特意选了高领的衣服,如果去试衣服,必然要露出来。
“去试。”
易莫云盯着文件淡淡扔下两个字。
靳久久咬了咬牙,拒绝了店员的服务,自己走进试衣间。
“这件可以吗?”
靳久久一件件地试穿出来,每次都问同一句话。易莫云也一直没有半点反应。
“我全部试完了。”
靳久久换回自己的衣服站在他面前。